‘主人’双目迷离的盯着他,赝品也不知对方是醒是睡。见‘主人’缓缓起身,赝品也不自觉的跟着坐起。
是逃!是留!赝品难做定夺。
——
梦
我觉得我是躺在云上,身体轻飘飘,软软的。我在上面滚来滚滚去,好付快活。
不行!
我的声音提醒我这是在做梦,不可以乱动。今天不是要梦到欲奴吗?一定要成功。
我坐起身,盯着眼前一大坨云朵。集中精神,努力的想:那是欲奴!那是欲奴!
眼前的云慢慢成了人形,我期待的大睁着眼,在看清那人的形态后,我的心一落千丈。
“真讨厌,怎么连做梦都梦到赝品。”我的怨恨脱口而出:“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给我变成欲奴!变成欲奴!”我闭着眼睛,指着云朵变成得赝品大叫。
——
赝品看着自己面前的‘主人’,那么直白的嚷着:“真讨厌,怎么连做梦都梦到赝品。我不要你!我不要你!给我变成欲奴!变成欲奴!”
赝品自觉心被什么碾了过去,又似在被锥子扎。尽管如此,他还是顺了‘主人’的要求,变成了欲奴的样子。
其实他原本就是欲奴的翻版,他只要把头发变白,把成年男子的样子变回少年模样就可以。
——梦中
我再次睁开眼,“耶!真的变成欲奴了!”我兴奋的扑了上去,就在要抱到欲奴时又缩了回去。
我害怕梦中的欲奴一碰就碎掉。我迟疑的伸出一只手,用手指轻轻触摸欲奴细滑的面颊。他没有消散掉,我又改用手掌稍稍加重力道抚摸他的脸颊,他依旧存在,而且还对我温柔的笑。
“没关系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欲奴柔细的双手,手握住我抚摸他脸颊的手。
“好耶!这次的梦好成功!”
我欣喜若狂的一把搂过梦中的欲奴,爱抚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鬓角、额头、眉眼,直至诱人的双唇。
好真实的梦!不但有触感,而且欲奴还会对我说话,会看着我。
我抱欲奴坐在我的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我怀里,一手不断梳弄着他银白色的头发。
“欲奴跟我说话好不好。”虽然是我搂着他,可我却像撒娇的孩子。
梦中的欲奴深情的望着我,一只手托着我的脸柔声说:“我爱你‘主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们已经是一个人了,我就活在你的身体中。”
“活在我体内……”我反复咀嚼这话,不知是喜是悲,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和欲奴长相思守。“都怪赝品,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阴阳两隔,害的我们只能相会梦中。”
我负气的说着,不想竟看到欲奴神情染上悲伤之色。我以为欲奴也有同感,就说:“你也恨他是吧!没关系,现在你和我是一体的,不用怕他了。以后我天天睡觉,这样我们天天都会在梦里见面了。”
“不要。”欲奴摇摇头,他朦胧的双眼更加忧伤,“这只是你的梦,我也只是你的梦。现实中还有需要你的人,你不应该只为了一个虚幻的梦,而抛弃那些正真存在的,对你好的人。”
“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懂?”我的脑子似乎理解不了欲奴的话。
“原谅他,他不是有意的。”
“谁?……赝品吗?”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要替他说话?是他杀了你呀?”我的声音有些激动。
“对,他杀了我。可我不想活在那个肮脏、空洞的躯壳里,是他让我解脱了。所以我不恨他,你也不要再恨他了好吗?”
我呆呆的看着怀中的欲奴,脑子像装了浆糊无法思考,只不断重复:“原谅他……原谅他……”
忽地,我的思维又像从一根弦上跳到另外一根弦上,压抑不住的冲欲奴叫道:“真讨厌!你们全都向着他,烟色如此,这个国家的人如此,现在连你也向着他!”
气愤的我把欲奴压倒在云彩上,“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向着他说话,我讨厌他,讨厌赝品!”
我不甘心的用吻堵上欲奴微启的唇,以前我多么希望欲奴能跟我交谈,可现在真的可以说话了,他竟说些我不愿听的,既然如此不如不说。
我接近疯狂的吻着欲奴,手还不断扯掉他的衣服。我的吻从他的唇转移至他白净纤细的脖子,又一路啃咬至胸膛。
以前在极乐岛时,我对欲奴是温柔的,可现在应为他在为赝品说话,我的动作克制不住的粗暴。我边啃咬他的肩颈边恨恨的说:“你是我的,我只要你……我才不要他,我讨厌他……赝品死了才好!”
是的,赝品不在了才好,那样欲奴就不会死,也就没人跟我抢烟色了,岳冬也会自由,大家都会很幸福。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停止手下的动作,抬头看向欲奴的脸。
一瞬间,我全身都被冻结了般。
欲奴哭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望着我流泪。可他哀伤的眼神像利剑一样刺痛我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了神,此刻我才注意到,欲奴凌乱的衣服和他肌肤上斑斑红痕,衬得他甚是狼狈、凄楚。
“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我以为我是力气太大,太凶,伤到了欲奴,可欲奴却摇摇头。我愣了下,想了想,试探的问:“是应为我讨厌赝品,不肯原谅他你才难过?”
欲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在我问完,他落下更多刺痛我的泪。
“你不要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