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人不该是我这种只会给他带来不幸的人。就算我一直用这个躯壳欺骗他,可是这个身份本身也无法让他接受。你说过,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我知道,岳冬是不会接受luàn_lún之事。”
【……相信我,就算是顽石,经历那么多,也会有所改变。会好起来的,所以请你为了他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
惜月蜷缩起身子,在自责的悲痛中昏睡过去。
谎言不断折磨着她,直到那一刻的来临,她终于从谎言中解脱,终于尽到他作为替身该尽的义务。
另一个男人的故事上演了,很短暂,就像他的生命一样。赝品无法忍受自己的心被分割,就算只有万分之一,他都不该爱上别人。无论‘主人’如何开导,他都不能原谅自己。最终,在‘主人’的提议下,李贤出生了。明知道成为李贤,会被讨厌,会被排斥,可他就是不想再用虚假的身份来爱他的爱人,所以他选则最不利的身份。也许他是耍了一些手段,可他的感情没有半分虚假。他甚至为冬影想好后路。他并没有将冬影视为情敌,他知道那个男人最该留在岳冬身边,可他的爱不允许他退让。他知道冬影是个能包容人的人,所以他要揭穿冬影的身份,让他从谎言的彷徨中解脱出来,他要和他一起守在岳冬身边。不管是他们两个人,还是变成一个人。这才是最完美的幸福。
李贤的决心无可动摇,‘主人’就是了解他这份心才放心离开,才给了他三件法宝外加一瓶药。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贤的努力刚刚开始,就飞来横祸,短暂的生命就这样结束。李贤、冬影,从此世上再无这二人。
天镜黑掉,缩回岳冬手里。这就是真相吗?
岳冬无法分别。充满辛酸与关爱的真相,为何比残忍的欺骗还要让他心痛。他不要这种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这些都是谎言,全部都是谎言,没有一样是真的!
岳冬一时激动,将手中的两面镜子奋力丢向大海后,颓然坐地。良久,有两人翩然而降。岳冬对比自己弱的人,虽会戒备但不会立刻闪人。
白落地后收起翅膀,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见到我们,但是圣像还在这里,我们需要李贤留给你的太虚幻镜来收服他。”
四神兽处理掉威廉,可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圣像不是那么容易毁掉的,占据圣像的生物更是意图不明,为今之计,能制止它四处破坏的方法就是利用太虚幻镜的力量封锁寄居在里面的生物意识。威廉的意识体太大,无法封印,但这个小的很,应该可以。商定对策,白和王文宇锁定岳冬的位置,一同下来找他。
岳冬后知后觉,想起是有这么个东西在这一代。他以为那个人已经被威廉干掉,难道还活着?岳冬指指远处的海水:“都扔了。”
“都扔了?你把太虚幻扔了!”白惊呼。王文宇连惊讶都省了,让白用他的天镜搜寻那两面镜子的位置。白刚从怀里掏出天镜正要搜寻时,远方,一个东西突然从海中窜出,如一只大白鸟在海面上扇动湿漉漉的翅膀。白心下大叫不妙。他们还没拿到太虚幻镜,圣像就恢复活力,盯上他们。又是那张该死的,看不出情绪的脸,让他们无法判断他意欲何为。白和王文宇都知道圣像的速度比他们快,贸然逃离反倒危险,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岳冬也因不速之客而起身,李贤没话找话时跟他说过,‘主人’做了欲奴的雕像,当祖宗似地供奉起来。这就是欲奴,所有一切的起因,‘主人’最初所爱的人!岳冬心情复杂的盯着远方人。
圣像同样在眺望岸上的人。毫无情感的凝视多时,他翅膀煽动的角度骤然一变,身体成直线直冲向海岸。白和王文宇顿时捏把冷汗,迅速后退散开,岳冬却站在原地没动。不是他反应迟钝,而是他没感觉到对方有杀气或敌意。之前通过天镜他见过圣像,但镜子有它的局限性,气场这种东西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如今见到圣像的实体,感受不到杀气或斗气,还有圣像对威廉的攻击,都让人觉得蹊跷。
圣像的攻击都是横冲直闯,岳冬自认杀不死他,但制服空有一身蛮力的人总是可以。事情也就一刹那,容不得他多做思量,总之岳冬没有躲,可也没轮上他出手阻止圣像的胡作非为。圣像在撞上他之前,被一个横插进来的黑影阻拦。
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到他前面保护他。冬贤感觉真好,就算自己的一只手插入圣像嘴里被咬断也无所谓。他当然不是为了断臂表诚意才这么做。圣像是被寄生了,从内部破坏比从外部容易。这是消灭威廉后,王文宇和四神兽商议如何回收圣像时想到的,但他们都忌惮外来生物的融合能力,担心拉出寄生者反而被侵蚀操纵,所以改了策略。可谁也没想到岳冬扔了太虚幻镜,还遇上圣像。圣像朝岳冬冲过去,他当然要义不容辞挡在前面。
冬贤借助圣像冲过来的力量,将手插入他口中。果然这具身躯异常结实,他的手没能穿透圣像的脑袋,而是在喉咙里被肉壁阻碍拐了弯,顺着脖子拐到胸部。说来奇怪,这圣像的冲击力大不如之前,不知是力量耗损还是他缓和了力道。否则他不可能站在原地,早被它撞出去。欲奴的躯壳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如今里面却是一片粘稠之物。冬贤已有准备,动手前已经给自己的手臂镀了保护膜,可他的手与之接触,保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