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出现将岳冬彻底惊醒,赝品的调侃为他间接解惑。瞬间弄清前因后果,岳冬顿时面红耳赤。自己的主动和被外人看到丑态无一不让他懊恼地想要逃离。幻像中是赝品威胁他,他才迫不得已主动,但现实中却成了他主动向赝品献身,最可恨的是赝品碰都没碰他,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赝品不碰他是在暗示他在犯贱吗?这比强迫他还令他难堪。岳冬恨不得立刻跑开,可衣服破烂难以遮体,四周又没遮挡之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顿觉委屈,欲哭无泪,全身都在发抖,发僵。冷不防赝品把手放到岳冬腰部搂住他,岳冬只觉从腰部到头皮一路发麻。
赝品见白一直盯着岳冬,笑问:“你对他感兴趣?”
岳冬被赝品的语言吓住,立刻绷紧精神,他害怕赝品会将自己交给白,做些羞辱他的事,先例屡屡皆是,不由得他不这么想。
白一怔,错开注视岳冬的视线。他看岳冬只是因为前不久他才见岳冬同‘主人’暧昧的躺在一起,这才几天,岳冬的左右逢源让他很不舒服。既然来意已经说明,这种场面在呆下去只会徒增尴尬,白背过身说:“既然他没事,又和你‘在一起’,我回去向威廉报平安。”
“等一下。”赝品叫住白:“你是来找他的,还是和他一起回去比较好。”赝品拥着岳冬站起。赝品将一个包袱塞给岳冬,让他:“换上。”
那是赝品来时给岳冬带的衣服,通过追眼的回报,赝品得知岳冬在荆棘从里把自己滚得体无完肤,破衣烂衫。身体会复原,衣服可不会,所以他拿了依ㄐ袜。岳冬可是神的使者,为了‘主人’的面子,赝品不能让他这么狼狈的回去。
赝品的细心为岳冬解了围,接到衣服的一瞬间岳冬竟有一丝感动,但只有那么一点点,一闪即使。赝品真要好心,就不会让白显身,说到底赝品还是在戏耍他。
穿戴整齐后,岳冬面对白依旧觉得尴尬。上次和‘主人’,这次和赝品,虽然都事出有因,可两次都被白撞见他和不同男人暧昧不清。若真是陌生人也就算了,偏偏白的身份注定他们要经常碰面。岳冬跟他回伊斯坦丁堡这一路,别提多别扭。另外,赝品和他们分别前,对他说:“这次的治疗费先欠着,等我哪天有心情再找你要。”
岳冬一想到这个隐患更加郁闷。归根究底还是怨自己大意,这帐赖不掉他只能认了。他可以忍受赝品碰他,但他不能忍受这种没有期限的欠债,而且还当着旁人的面说。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变得很棘手。
威廉见岳冬平安回来,终于放心。询问之下才知道岳冬是中了潘多拉的毒,怕连累他们独自出去解毒,很感动,也很担忧。
白见岳冬对之前的事到窘困,而且赝品也请他替岳冬隐瞒,这种事乃是小事,像神的代言人;一年之后的审判日等等这些白都没揭穿,更不会戳穿遮羞的谎言。他只想知道‘主人’到底要做什么,可惜赝品、岳冬都不能为他解惑。到头来他只打听到一年之约,‘主人’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让岳冬留下才定的,可后来岳冬也发觉‘主人’另有打算,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在吸血鬼的问题上‘主人’只说会好好想想,就没了下文,连赝品都不知道‘主人’在忙什么。据说‘主人’为了安静思考已经离开欧洲大陆,另寻僻静之地。得知此事,岳冬心理很不是滋味,嚷嚷要留下来的人是‘主人’,结果‘主人’把他留下自己到跑了。白无法飞出欧洲领土,近期无望与‘主人’面谈,暂时回去。
——
赝品救岳冬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向‘主人’回报此事时,可以借机和‘主人’说说话。据他的情报,吸血鬼中也有对‘主人’强悍气场着迷的人,而‘主人’最近突然喜欢清静,那些崇拜者自然就很碍眼,‘主人’为了避开追求者回到落魂岛。赝品很好奇,‘主人’一个人在干什么。他借着岳冬这件事返回落魂岛,意外的瞧见‘主人’像佛陀一样原地打坐,但表情可没有佛陀那样沉静,而是一副拧眉苦恼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
‘主人’语气很差,显然心情不好。赝品用岳冬的事当幌子试探‘主人’,‘主人’对此只是不耐烦的“哦”了一声。赝品确定‘主人’有心事,毛遂自荐,想为‘主人’分忧,怎料‘主人’大发脾气,冲他嚷嚷:“滚开!别来烦我!”
赝品被‘主人’一拳打飞,真是毫不留情,半分颜面都不给,赝品伤心之余,更加肯定‘主人’被某事所困。难道‘主人’也中毒了?赝品摇摇头,立刻否定,潘多拉的病毒他研究过,只会影响傀儡,危机不到‘主人’。
伤脑筋,他从来都不是‘主人’倾诉心事的对象。在中原时‘主人’有许多朋友,‘主人’会跟他们说。他通过那些人了解‘主人’的情况,现在‘主人’只身一人。最最让赝品无法释怀的是,半月前‘主人’还和他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光,今个‘主人’态度180大转变。‘主人’可真会折磨人。赝品转念一想,‘主人’厌烦他的同时也在避讳其他人,心理又舒服些。总之‘主人’现在在气头上,过两天,不管‘主人’是否找到答案,总会打破现在的局面。赝品自认有足够的耐心,上百年都等过来了,个把月算得了什么。然而赝品这次少计算了一件事。之前的无数岁月,‘主人’对他一直都很冷淡,所以他必须有耐心,也只能有耐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