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终于对我冷冷的“哼”了一声飞走了。
遭人白眼,我当场傻眼,随后恼火:“莫名其妙。我又没招惹你。”我冲白飞走的方向抱怨。就算我和岳冬真做了他想的事,他管得着吗!
“你看什么!”白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把气出到该隐身上。
被莫名迁怒,该隐自然也不高兴,但见白高傲的态度惹恼‘主人’,自觉是个机会。他说:“我可以帮您教训他。”如果可以他更想宰了白。若是‘主人’也有此意,他乐意成为操刀人,这样事后赝品就不会指责他。
“关你什么事。”
该隐有些失望,看来‘主人’和白之间还没恶劣到那个地步。
“你来这干什么?”我的郁闷,让我忽略他有可能是追着白来的。
该隐觉得‘主人’是不想旁人介入他和白的事,自然不会说他是来找白的麻烦。“昨夜蒙主赐教,我和其他族人都受了伤,现在缺血,路西法大人允许我们出来采血。”
采血就是要攻击人类了,我见该隐时不时看向岳冬。我一把搂过岳冬,冲该隐警告:“他是我的,不是来给你们当食物的。”
岳冬好不容易把衣服系好,又跌入‘主人’怀抱,窘困不减刚才,但也庆幸,‘主人’的态度,会约束血族对他的贪婪。
“自然。自然。不打搅二位,在下告辞。”该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呼扇着翅膀飞走了。该会注意岳冬,只是因为他衣冠不整,猜测他和‘主人’做了什么。心中盘算,赝品到底知不知道岳冬脚踏两条船的事,还是说岳冬手段高明,把两人都迷惑了。赝品曾说过,‘主人’希望他们三个人能相亲相爱和平共处,难道指的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是,岳冬有‘主人’和赝品两个人撑腰,让他越来越不好对付。可爱是独占欲,他不相信三个人之间的爱会长久稳定,这里面有文章可做。至于白,既然他主动离开赝品,今天暂时放过他。该隐决定去看看那支血猎队伍,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乌合之众,他们在伊斯坦丁境内穿行,是詹姆斯默许?还是威廉私下放行?
看该隐临走前的笑,我就知道他也误会我和岳冬的关系。谁在乎他的看法。我放开岳冬,对他说:“甭管他们,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岳冬退了半步,与‘主人’拉开些距离站好。怀着小小的期待,提醒:“你说,我还可以回到人类世界。”
“对!只要你愿意。虽然我不想承认王文宇那个疯子的话,但这点他说的没错,以你的情况,这里的人会很欢迎你。”
“这里的人?”
“你……以为我说的是天朝?”
“……”岳冬失望。
“那个……现在恐怕不行。在那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五十年内你都不能回去。”
“就算我隐姓埋名,也不行?”
经岳冬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不行。我的性格不甘寂寞,要站在众人瞩目的地方,可岳冬与我正相反。多少厌倦江湖、朝堂的大人物最后不都能归隐山林。只要你甘愿平凡,没有办不到的事。但是……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
“唉?”
“因为有你,我会觉得我是暂时外出闲游,他们还在我身边,还在家等我。你若回去,我连个假想的对象都没有,好不容易收起的心会再度朝东方打开。我不能回到那个物是人非的国家,它不再属于我,我也不在属于那里。”
“可是……赝品在你身边,还有那位叫王文宇的人,他也来自天朝……”
“你不要把自己和那两个坏家伙放在一个水平线上。岳冬,你是不喜欢这里的人,还是不喜欢有我和赝品在的地方?”
好尖锐的问题。两者全有,可他能承认吗。“我……只是不习惯这里的人、事、物,还有……吸血鬼。”
“吸血鬼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让赝品看好他们,若还是不爽,你可以宰几个出气。至于这里的人,看久了就会习惯。像那位王子,鼻子也没那么高,头发也不是很黄,当然眼睛是蓝色的,可花花绿绿不也挺新鲜,多看两眼就习惯了。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周游列国,能开阔视野不是很好嘛。”
岳冬没有受到鼓舞,那是‘主人’的喜好,不是他的。
“一年。”我竖起一根手指,说:“你和这里的人住上一年,如果还不习惯,我们就离开这。怎么样?”
一年以后他可以离开这里,并不代表他可以回到天朝。可以他的身份,能让‘主人’这般为他着想,已经是极限,在不妥协就太不给‘主人’面子。 岳冬只能点头同意。
“耶!”我雀跃,随后转而想起:“该隐刚刚是不是说,他们今晚出来猎食?”
“是。”
“机会来了。你今早呆的地方有那么多人,一个白天走不了多远,说不定现在正被吸血鬼当晚餐,找到他们,我会帮你救出那些人,这样他们会感激你,让你顺利溶入他们的群体。这个计划如何?”
“全听你的安排,只是……”
“什么?”
“要是他们被吃光了呢?”岳冬和吸血鬼交过手,他清楚人类无法对付那么多,那么强悍的吸血鬼。万一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主人’难不成让吸血鬼再找别的人袭击?
“呃——赶快走。”岳冬说的太有道理,为了避免这种不幸我拉着他朝白天遇见他的地方飞去。果不其然在距离早上相遇地方的二十里外,正在上演人和吸血鬼的生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