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这么说他。黑枭虽觉有损颜面可他没生气,反倒喜欢冷牙的讽刺。黑枭对程天官的感情毋庸置疑,可偶尔偷腥也是乐趣。
他忽然上前手搭在冷牙肩头,低声对他说:“有什么关系,天官不会在意的。”
“对,他是不会在意。”人都死了,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冷牙的话被黑枭误解,他以为他快说动冷牙,忙进言:“就是,做人别太委屈自己,应当及时行乐,况且是我给了你和他达成交易的机会。”
“你想让我回报你?”黑枭比冷牙高,近距离,冷牙要扬起头才能与黑枭对视。
“这是我应得的报酬。”黑枭贪婪的瞧着与程天官截然不同的青年,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下巴,拇指在那光洁的肌肤上蹭。年轻真好,都没有胡茬,他讨厌长胡子的男人。
冷牙没有躲避黑枭的手,他在权衡,他为了更顺利的搞到药品才修改了计划,他得到最好的结果,可也让黑枭抓到把柄,此时若是驳了黑枭的面子那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黑枭想要什么他清楚,反正痛的不是他。冷牙无所谓的说:“别怨我没提醒你,我不是天官。”
“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
交易达成,黑枭放开冷牙,满心期待的看着他把东方凌鹫推走。
冷牙带东方凌鹫回屋后,东方凌鹫变得忧心重重,几次想要开口,却又终止。冷牙看不过去干脆替他说出心事:“能让黑枭放人的只有天官,所以你死心吧,我即没能力也没义务帮你救他。”
东方凌鹫低头不语,人很沉默,可又不像因绝望而消沉的样子,冷牙觉得怪异,盯着他瞧了半天才突兀道:“你在期待逍遥王吗?”
心事被说中,东方凌鹫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盯着他的冷牙,二人相互凝望,最终东方凌鹫先偏过头收回目光。他不想见到这么冷血的白杨。
两人已经无话可说,东方凌鹫一个人在屋里为岳冬的处境揪心,而冷牙去履行与黑枭的约定。经过一夜,黑枭算明白冷牙那句:“我不是天官。”的意思。冷牙在性趣上的手法确实不能和程天官相比,无聊得很,颇让黑枭失望,可这也不能怨冷牙,他以前抱的都是死人,那需要什么技巧。黑枭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成就冷牙的好事,自己什么都没捞着。他干脆退而求其次的反扑冷牙,将他压在下面。
冷牙没想到黑枭会来这么一出,可协议里的确没说明谁上谁。他很郁闷的被黑枭给捅了半宿。
黑枭会上冷牙完全是在找心理平衡,他并不打算得罪冷牙,毕竟冷牙背后还有袁青山、程天官,所以他做的小心,除了让冷牙*有些不适,并没弄伤他。
事后,冷牙恐怕夜长梦多,待他恢复精力便要告辞。黑枭明白他和冷牙不是一路人,也不再留他,安排船送他上岸。起航前,冷牙在甲板上告诉黑枭,他在房间给他留了东西,让他有空去看看。黑枭好奇,可又怕冷牙是报复他那晚而留下整人的东西。等冷牙的船起航后,他让手下从房间找出冷牙留下的东西,并替他打开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
手下打开纸袋见是封信,里面还夹带了一个牌子。那人按黑枭的命令读信给黑枭听,结果才念了个开头,信就被黑枭夺过去。黑枭激动的反复研读信的内容,又翻来覆去看了信中夹带的牌子。在旁人眼里,他受了很大打击,高大的身形竟有些摇晃。很快,黑枭从惊骇变为愤怒,气急败坏的冲了出去。
候在门外的人不知发生何事,问屋内的人。那个看信的人,忐忑的告诉他:“程天官死了。”
冷牙在信中详细描写了他见到程天官尸体的情景,并附上他在案发现场拾到的岳冬的腰牌。冷牙痛恨岳冬的出现,他怎会放过借刀杀人的机会,所以他背着东方凌鹫给黑枭留了信。这真是一举三得的好事。黑枭即可以为程天官报仇,他也可以借黑枭的手为自己出气,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以此威胁东方凌鹫顺从他。
冷牙在船舱内看着昏睡的东方凌鹫,心中好生快意。算时间,黑枭该看到信了,这会儿不知他会怎样对待岳冬。
——
水车旁,打手们都战战惶惶的躲在一边,冷血的他们也不敢正视暴怒的黑枭用锤子击打某人。他们从没见过这么血腥而诡异的场面,想看又不敢看。禁锢岳冬的坐桩早同人一起被黑枭打烂,木桩成了碎片不能复原,可稀烂的人却可一次次恢复完整。也许是被多次击中头部,倒在地上的岳冬像俱尸体,除了会自我修复身体,并没有其他痛苦反应。
失去程天官的黑枭太过悲愤没注意到,可躲在一旁的打手们注意到岳冬的变化。他之前流出的血也就流掉了,可现在他的血液会回流到身体,虽然不是全部可的确发生了这种变化。打手们面面相觑,盘算该不该提醒他们的谷主。
“你们……把他给我扔到鼠坑里!”
黑枭突来的暴呵声吓得众人一阵哆嗦。你捅捅我,我耸耸你,都不愿上前去碰那个诡异的人。
黑枭见没人过来,更加气急败坏的拎着锤子冲他们过去,嘴里嚷嚷道:“你们是聋子吗,傻戳在这干什么。”
打手们见黑枭挥着锤子朝他们过来,吓得赶忙向两旁躲避,绕过黑枭,他们也顾不得忌惮岳冬的身体,七拽八拽的将他抬走。
鼠坑就是一个一人深的大池子,池底有锁链将人困在池内。池子四周都有闸门,开启后会有猫一样大的黑老鼠涌出,把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