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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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在这时战争爆发了,他呆的妓院也被这场战火的硝烟吞没,烟色很幸运的活了下来。他终于离开了那个困了他十三年的牢笼。自由的空气让他兴奋不已,可没多久他就不再沉浸在自由的喜悦中。

没有任何在外面生存经验的他,不知该去往何处。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杀人的士兵。他在荒凉的战场上游荡了很多天,他又冷又饿,最后终于忍不住吃起那些死去的士兵。他不想死,他害怕下地狱。他曾在破败的佛像前祈祷,只要死后不下地狱活着让他受多少罪都行。

烟色啃咬着冰冷的尸体,太饿了以至于没发现有人盯上他。当身后那些士兵像见鬼似地叫喊起来,他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没奔出两步,就被人踹到,雨点似的拳脚打在他身上,他连求饶的时间和力气都没有。

昏昏沉沉的他不知自己被带到哪里,意识朦胧分不清周围的是人,还是来勾魂的小鬼们。原本破烂的衣服禁不起折腾,可遮盖身子的布料更少了。他想蜷起身体,他不希望阎王见到他这肮脏的身子而厌恶他,判他下地狱。可他做不到,他无法异动身体任何部位,他全身好痛,比那些恩客‘疼爱’他之后还痛。他想开口求饶可他办不到,喉咙干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他流出绝望的眼泪,眼睁睁的看着对他不断指责的小鬼们时。突然他们散开了,来了一个美丽的人。

烟色努力睁大眼睛,可因为伤势过重头晕眼花的他还是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他感觉的到,对方一定是位高贵的人,因为那些小鬼见了他都退让开了。烟色突然觉得也许佛祖真的显灵了,这个神仙也许是带他离开地府的。烟色拼着最后一口气满怀希望的望向那个天神,可因体力不知未等到结果就昏了过去。

当烟色再次有意识时,他觉得身体不再痛了,而且好舒服,像是躺在棉花上。他不想醒来,他怕醒来后又要面对那些厉鬼。可耳边说话的声音让他很不安,莫不是在对他作审判? 他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张绝美的脸孔,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他认定那人是神仙,因为人是不会对他露出那么温和的微笑。

“没事了,你再休息会吧!”

多么动听的声音,多么抚慰心灵的话语,烟色再也支持不住疲惫又昏睡过去。他已经得到那位神仙的庇佑,为何他还会做恶梦?

当烟色第三次醒来,这次他彻底清醒了。他一直以为的神原来是王爷,现在照顾他的白衣仙子是王爷的侍女,叫易绿。原来他还活着!烟色即庆幸又失望,即高兴又恐惧。庆幸的是,他还没死;失望的是,如果死了就可以被那位天神带走;高兴的是,听说是王爷从鬼门关把他救回来的;恐惧的是,权贵之人都喜虐人,这次对方还是位王爷。

——

烟色在易绿的安排下梳洗打扮之后来见我。我看着眼前这个干净整洁的孩子,觉得自己这次做对了。

烟色也终于看清救自己性命的王爷的面容,在床榻上虽见过进脸,那时他还虚弱对王爷的印象有些虚幻,现在可是看了个真切。

烟色再次被‘主人’俊美的素颜所折服,看呆了似地愣在原地,连‘主人’的问话都没听见。易绿在旁边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低头不敢再看,恭顺地回答问话,声音有些发怯。

我通过这次对话了解了他的身世,不禁与欲奴的影像重叠,他们都是苦命的人。看着他单薄瘦小的身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最多十岁大,不想已经十三了。一定是因为吃不好,导致发育不良。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烟色,你做我养子吧!”

烟色愣了一下,秋水似的眼中没有预料中的喜悦,他只轻轻的答了声:“好”就开始脱衣服。烟色以前经常被他的恩客们逼着让他喊他们‘干爹’,他们一边让他叫一边玩弄他的身体,这样可以使他们玩的更高兴。

我不知道有这内幕,茫然地看着他退去衣服,还以为这是当地收养义子的风俗。直到烟色跪到我的跨前开始为我解腰带时,我才猛然醒悟。一把把他拉起,为他披上衣服。像抱孩子似地把他放到腿上抱着,温柔地对他说:“我收你做养子可不是让你来做这种事,我会请先生教你琴棋书画,武功嘛……你的身体不适合,要想练我也可以找师傅教你。等你长大了,可以去考科考,如果不愿意当官那就跟着我云游天下,说不定在哪就能遇到你的意中人。如果是女的,就娶她回来,一定要生女儿,女儿像爹,所以女孩像你一定会很漂亮。如果是男人吗……那他可就要做好心里准备,我的要求是很苛刻的……”

听着我为他描绘的他从来都不敢奢望的未来,死寂的眼底终于泛出色彩,泪水不住地滚落……

——

在战争紧要关头,我对岳骥等人说:“本王爷已经收烟色作养子了。”

岳骥首当变了脸色,别说这是战场,就是京城,一个王爷居然收养一个吃过人的脔童当义子,这也太有损皇室威严。

“王爷,烟色身份卑微您这么做恐怕不妥……”

“因为他以前是脔童?作妓有什么卑微的,能牺牲自己给别人带来快乐,这是多么具有奉献精神的崇高行业。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你们行吗?”就算他们想也没那个本钱,除了岳冬之外都长得根门神似的。说这话时我不经意的看向岳冬,他一接触我的目光立刻回避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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