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孤身一人,早就混在难民潮中溜走了,哪里还要耽搁到现在?只不过他自己虽然身体强健、不畏艰苦;可是虞幼棠那么一盏美人灯,又岂是经得住风吹雨打的?
他没办法,天天像只热锅蚂蚁一样的满屋子乱走,把虞幼棠全推给虞光廷来照顾——直到这天下午他接到一个电话,终于得到了准确的出发时间。
他立刻就心花怒放了,然而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只把张副官叫来秘密的嘱咐了一通。等到张副官领命而去了,他才回到房中,悄悄的把那羊肠子口袋缠到腰间,又把那装有金玉宝贝的布口袋妥善藏于一只不起眼的粗布包袱里去。
另找出一只皮箱打开来,他往里面装入了大量银元金条,还心慌意乱的掖了几大卷子钞票。费力的合拢箱盖按好暗锁,他拎起箱子走了两步,心想幸亏箱子结实,也幸亏自己臂力强劲——两者缺了任何一方,都不足以把这些财富完好无损的随身带走。
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是神情镇定、若无其事。
像往常一样,他带着虞家兄弟一起吃了晚饭——吃的特别多,连吞了十几个硕大包子;可是他不肯给虞幼棠多吃,只许对方喝一点米粥。
夜里是要上船的,他怕虞幼棠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