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吻了很久,甚至不去顾及接吻发出来的声音是否会被进来的人听到,只是相互紧紧抱着,在窄小的的空间里让身体紧贴,让嘴唇和舌头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在公共场合,对于双方身体的变化只能无奈,他们本来想只能忍到班游结束了,却在出门前听到了近chù_nǚ人的□□声。
原来不只有他们。
两人相视一笑。
祁牧捧起宇文千的脸,让宇文千看着他的脸,他用口型吐字:来、吧。
倏然间,宇文千双手抓着他的腰,将他举起后,让他的手搂着上自己的颈部,让他的双腿盘上了自己的腰,宇文千再将手部姿势转换,一只胳膊揽着他的腰,一只手拉下他宽松的裤子……
……
陵光将视角转向正在狂欢的人们,之中两人应该是一起旅行的同学,他们在气氛的渲染下,突然搂着亲吻在了一起。旁边不少同学为之鼓掌叫好。
陵光轻笑。
好一会,他淡淡道:“我不可能原谅你。”
加百列知道陵光是在跟自己说话,他看着陵光,沉默了很久,轻轻问:“为什么?”像是怕无意揉碎了陵光的这份平静。
陵光语调没有波动,似吟游的诗人谈起在别处的见闻:“我本来喜欢你。”
突然间,加百列有了被雷轰于顶之感。
“但是你毁了我啊,”陵光看着人们的欢喜,却置身事外,“在那之后,我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中,刚开始连与人亲近都不敢,只要有靠过来,我就能想象到他们的死状,更别说行男女之欢。”
“愤怒的同时我又自责,心以为是我没教好你,才让你走向极端。即便如此,我还是笃定,你不会伤害我……但是真实与我所想完全不同。”
陵光脚跟落在地上,向加百列投去淡漠的目光:“你不仅伤害了我,还伤我至深。”
陵光曾对祁牧说过宇文千很高傲,但他自己其实也一样……神都一样。
——他最疼爱的加百列却把他的自信、高傲碾得支离破碎。
加百列红了眼眶,潸然落泪,他向陵光走去,想要抓住好似下一秒就会消失的陵光——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次他真的失去陵光了。
“对不起,陵光……”
陵光退后半步,同时打断:“我已经在努力摆脱你了,所以也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好好生活吧,”陵光走离,“别再见了。”
……别让我知道你过得不好,别让我想你。
……
天时地利都不对,这种时候尽兴是不可能的。草草收场以后,祁牧丢了内裤,在仿佛跟着外头的dj一起高歌的男女欢爱声中推门出了隔间。
走了两步,他发现股间余留的旖旎感真是要命,差点让他又起反应——这才一两天没做就这样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指不定哪一天就那什么尽人亡了。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神经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祁牧敲敲那间被撞得碰碰响的隔间,戏谑道:“大哥大嫂,文明爱爱啊!”
祁牧说完正打算走,隔间门就开了,走出一个穿着背心,裤拉链没拉,内裤里面还涨着的瘦小男人。
这么快?祁牧被吓一跳——明明感觉他前一秒还在冲刺!
“○你妈!多管什么闲事!”暴躁非常的男人看着就要动手,祁牧刚想接住他的拳头,他就被祁牧身后人的一条长腿踹回隔间,后背撞在了马桶上。
隔间的门大开,一个比这名男人还高大的的红裙女人站在角落遮着嘴发出一声尖叫——显然她的内衣还没穿好。
祁牧也有些吃惊,他看向宇文千,但宇文千淡定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祁牧想起过往那张快被宇文千打烂的脸,还想到了那女生说加百列快把人打死了的话……所以武神都这么暴力的吗?
祁牧再看回男人,看着他被女人扶起来勉强站住,祁牧感慨:好在他的脊椎没断。
“哈哈,对不起。”祁牧干笑着道歉,拉着宇文千逃离现场。
跑出厕所,两人并肩往外走。
祁牧难得叹气,他问:“你要是把人打得半身不遂了怎么办?”
“我没用力。”宇文千积极巩固自己和善的形象。
祁牧反道:“那你用力了还得了?……你是不是还隐藏了你的另一面没给我看?”
他这是给祁牧留下了负面印象了?
宇文千想要解释,但他心知自己确实冲动了,不能拿为了祁牧当借口。
祁牧问:“你是不是其实喜欢粗暴一点的做法?”他的表情毫不猥琐,反而还有几分天真之感,但视线往下调放,只见他用左手比了个圈,右手竖起食指,在圈里来回穿c-h-a几回——这儿人多到每隔寥寥几分钟就有一个人会撞到他的肩膀。
这是坏印象吗?宇文千自问。
祁牧的脑回路他不是早该了解了吗?
宇文千勾唇笑道:“如果是呢?”
祁牧放下手,过会问:“会比我们吵架那一次更粗鲁吗?”
宇文千依然只是反问:“如果是呢?”
祁牧沉静,在脑海里稍稍模拟了下画面,又问:“不会用拳头吧?”
宇文千没听懂:“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