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修,木质的结构随着海水波浪的冲击,吱呀呀的发出规律的响动。
金文玲被纨贝勒抱在怀里,伸手把他扒拉到一边,动作麻利的站起身子,啧了一声:“来的真快……”
玉良纨自个儿爬起来,环顾了四周,眼睛瞪得铜铃一般:“这就是个鬼船啊!”
两人简单查看了一下,大体上确定了自己身处的位置是在货船的起居室里。明代以后海运发达,很多商会的首领都会带领着自己的船队出海,因为担心家眷的贞操问题,多半也要带着妻女一同上路,这间船舱家具考究,内间摆着一张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大的牙床,想来是商人家眷的绣房所在。
玉良纨经过上次贞娘坟那一回血与火的洗礼,对这种事情也算是见怪不怪了,自来熟一屁股坐在人家小娘子的床帏里头,只觉得一股甜香之气袭人,忍不住深吸了两口,一面招呼金文玲:“蜜蜜,你也上来坐呀,古代人可真会享受,竟然有像房间那么大的床铺,原先我觉得k就够yd的了,没想到古代人还是很黄很暴力的哦……”
金文玲这一回到了很听话,伸手挑开了幔帐,进到床体内部,见一头摆放着一张梳妆台,另一头是一个净桶,点了点头道:“这是金陵制的拔步床,价值千金,那商人竟肯在船中置办一件,想来也是送给他心爱的姬妾……”
玉良纨原本趴在松软的床铺里,听了这话坐了起来四下打量:“嘿,还是古代人泡妞儿大方,哪儿像现在那帮小年轻儿,麻钱儿都舍不得花,还想泡妹子?”
自顾自说着,一抬眼瞧见金文玲侧身坐在梳妆台前头,摆弄着梳妆匣子里头的胭脂水粉,有一搭没一搭听他胡吣,也不搭茬儿。不由得心中一动,鹿伏鹤行窜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当然啦,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一面说着,还撒娇似的金文玲白腻的脖子上蹭了蹭。
忽然金文玲一抬眼,伸手捉了玉良纨的一只胳膊,往外一抡就把他甩出了帐外。纨贝勒那叫一个委屈啊,正要爬起来抗议,就见金文玲跟着一纵身跳出了床体,伸手在唇边对他打个嘘声,向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处使个眼色。
玉良纨顺着金文玲的眼风看去,只觉得自己的膀胱自控能力h出了新高度,从这面的铜镜的反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自己方才趴窝的地方。肉眼瞧不见,镜子里却映照得清清楚楚,竟是一对未着寸缕、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做着h的勾当,然而玉良纨这样血气方刚的骚年也兴奋不起来,因为那一对男女怎么看都像是两具腐朽多年的古尸!
从两人结合的地方不断地涌出血水,血花四溅,染红了娇贵的床帏,忘情的男女唇齿纠缠,却不小心舔破了对方的口腔,腐朽绵长的舌头从情人的腮帮子里面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还带出一股一股的脓血,那两具古尸却甘之如饴,蜜液似的吞咽了进去……
玉良纨从方才开始就拼命控制的胃液终于喧嚣沸腾的起来,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金文玲似乎见不得腌臜,虽然全无惧色,却不乐意在这间房间多待,自顾自走了出去,纨贝勒也跟着连滚带爬地往外蹭。
到了船舱底部的大厅,寂寥寥的没有一个活物,只有当中的桌子上头架着一只锅子,里头还炖着味道鲜美的鱼汤,虽说不曾入喉,那香气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撩拨着人的食欲,纨贝勒虽说才吐过,也不由自主的被这味道所吸引,只觉得饥渴难耐,眼睛直勾勾地,奔着那一锅沸腾的鱼汤就要往上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金文玲瞧出了他的异状,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肘,就往怀里一扯,两人身形不相上下,玉良纨没有防备,转眼就和他家蜜蜜脸对脸了。要是在平时,指不定怎么小鹿乱撞,可是这一回心神向着金文玲,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锅鱼汤的诱惑,眼神空洞地还要往桌子那边转身。
金文玲啧了一声,伸手在他腰间穴道一按,纨贝勒的身子就软了下去,金文玲乜斜着桃花眼,自上而下瞧着他,捏住了玉良纨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吻了上去,和上一回纨贝勒那个萌萌哒亲吻不同,这一个实在是霸气侧漏君临天下。
也不知道是给人点住了穴道还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反正玉良纨就一直维持这个面朝西北张开大嘴的姿势,任由着他的蜜把自己口中的津液吐进他的嘴里。忽然神识一惊,就摆脱了鱼汤香气的纠缠。
金文玲抬起头来,见他的眼睛不再空洞无神,伸手在他眼前比划了比划,就见玉良纨瞪大了眼睛,满脸紫涨,小眼神儿委屈之中带着几分迷惑和痴狂,恍惚间都可以看出七彩瞳孔玛丽苏的加持,不错眼珠儿的瞧着金文玲:“道理我都懂,然而我是攻……”
金文玲懒得理他,见他没事,解开了穴道淡淡说道:“我自幼服食丸散膏丹,可驱邪祟,你方才是给这一锅鬼祭迷住了,若是吃了他们的东西,可就走不脱此处。”
纨贝勒听了,难免怅然若失,又心有余悸地盯着那一锅鱼汤瞧了瞧:“怎么看都是好吃的啊……”金文玲冷笑一声,只身来到了窗边,伸手一推,那雕花的窗棂吱呀呀应声开放,外头就是碧波万顷,海风吹散了暑气,吹拂在脸上,轻抚着金文玲的长发,倒还有几分舒服受用。
拿手一指那锅汤,纨贝勒再一回头,哪里还有什么鲜美的鱼汤,连那锅子都快要烂没了,里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