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动力点满的药研,脸色不变地飞速捂上自家弟弟五虎退的眼睛。
“药研,怎么了?”突然眼前一黑的五虎退疑惑道。
冷静的紫瞳瞥见已经把手放在本体上的长谷部,药研淡淡地说道:“会被马踹的哦,长谷部。”
面无表情的长谷部:“你是想把马累死吗。”
明明是神明,这么小肚j-i肠真的好吗?差一点就被那些“护住心切”的付丧神们假借“演练”的名义追杀的纲吉心有余悸地想着。不过,既然已经确定关系了。
就算是神,也无可奈何吧。
默默收紧了捕获的织网,棕色的瞳孔清晰地映出对方的模样。他心情愉悦到就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显得雀跃不已。
想触碰他。
想亲吻他。
想……?
污浊不堪的yù_wàng如同肆意扩张的赤潮,几近将他吞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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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只要告白成功,一切就能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下去。实则不然,纲吉惊觉他们除了那一次轻如羽毛的亲吻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进展。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都只是单纯地互道晚安就结束。郁闷不已的纲吉之后又因近期猖獗起来的人体试验而紧急赶回意大利,道别也只是互相拥抱后就急匆匆上了飞机。
身体上还残留着对方的热度。隔着单薄的布料,纲吉感觉对方似乎瘦了不少,甚至能摸到肋骨。说起来最近他胃口也变小了,本来能吃得下三十个芝士照烧汉堡,而今仅点了十五,剩了大半还是打包回去的。
火神君,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难道……
他后悔那天答应自己了吗?
同样为此烦恼的彭格列新一世很快就被自家门外顾问用枪指着脑门,只好暂时将全部的j-i,ng力投入工作中。纵然行事作风可以称得上是和平至上的稳健派,但实际上首领本身的实力并不亚于那些人形自走战斗机的守护们。
极度厌恶各类黑市交易的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渐渐让家族走上洗白的正轨。合法的挣钱手段使家族实力增强的效益可谓是微乎其微,但细水长流并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总有人没那个耐性。
不论是什么制度下都无法容忍的毒品交易,还是为后人所诟病忌惮的人体试验。总有人冒着各种风险,被yù_wàng的漩涡吞噬掉理智和良知。
他独自一人径直来到敌方家族地下的实验室,这里已经被狱寺用小型的定时炸·弹破坏得面目全非。如同狂岚过境后的一片狼藉,唯独放置机密文件的研究室尚且保存完好,未受到波及。金瞳冷冷地扫过那一摞摞叠得整齐的文件,无数文字符号在他眼中跳动着。他利用斯帕纳所制作的智能隐形眼镜,眨眼的瞬间那些数据全部传回总部。
无视人权和道德的实验,他对此深恶痛绝。即使潜意识中的绝大部分原因是由于自家雾守的童年是完全在人体实验基地度过的,历经折磨和痛苦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确认所有数据已经传输完毕后,纲吉不动声色地点燃戒指,跃动的火焰倏地掉落在易燃的纸张上。从一开始火舌亲吻缱绻起边角的发黑发黄,到之后全部都湮没在熊熊的火光之中。
匣兵器具象化成的黑色披风阻挡了一部分火焰,他刚转身踏出一步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踩在脚下的已经不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由无数猩红的眼睛幻化成s-hi软沼泽。方才明艳的火光消失了,变成了无尽的黑暗,仿佛万物都融化后重组,无数色块都错落成违和的形体,以吞没的阵势朝他席卷而来。
幻术?
作为立于世界顶峰的存在,被暗算刺杀对纲吉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自从他继任以来,已经鲜少陷入在觉察幻术的时被困住的境地了。始终镇定自若的纲吉,再次点燃戒指中的火焰,与此同时额上也燃起高浓度的大空之焰。
借助火焰的推进,他很快就把那团全身翻滚着黝黑黏稠的怪物远远甩在后头。正当他以为敌人的伎俩到此为止时,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海。
湛蓝天际和海平面被一条天青色的界线分开。正当他感慨幻术师中也不乏如诗人般具有浪漫情怀的家伙时,不远处走来两道人影。
广袤的海面风平浪静,留在沙滩上深浅不一的足迹排地绵延,但很快就被连叠的浪花翻卷而去。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渐渐靠近。天生具有的超直感让他还未看清二人的面容,胸膛就升腾起复杂的情绪,甚至金褐色的眼眸都染上些许混乱。
一头乌黑长发女子,身着浅色的连衣裙,脸上满是羞赧且幸福的神情挽着身旁的人。微腥的海风将女子的裙摆小幅掀起,光线透过缥缈稀薄的云层照s,he下来,洒在女子身旁那从头至深色的发尾都漾着暖色的人身上。
怎么回事?
一阵失重的眩晕感朝他袭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冲到那两个人面前大声质问,但双脚仿佛被固定住般动弹不得。他们周身恍若有一个坚不可摧的屏障,洋溢着幸福而绝望的气息。
“……火神君?”他终于僵着舌头,艰难地吐出那个唤过无数次的名字。
出乎他意料的是,尾音几乎是颤抖着消失在空气中的声音竟然传入了对方的耳朵里。按常理来说,身陷幻术师所构筑的幻境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改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