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公子别难过,若嫌晦气,可以给他们改名啊!人都是公子的了,名字算什么?”
“对,你们都是我的,不能亏了任何一个!”秦夕把四人叫进来,清清嗓子,道:“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又说四海皆兄弟,咱们既然聚在一起了,便该相亲相爱,共同为静和轩的繁荣而努力,这就需要里外合宜,可是眼下咱们内部就有问题急需整改,这问题就出在你们四人身上……”
秦夕一语未了,四个太监急急跪下,倒把他吓一跳,“怎么了?不是说过不要跪我吗?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又不是一定要逼你们,或者不完全改,加个字就得了,小平尽,小穹贵,小困解,小棘安,这样不是好听得多吗?都没意见吧?”
四人愣睁,小豆子苦笑,“公子啊,这样虽吉利了,可是记起来麻烦,再说他们不知道你是想改他们的名,以为你要遣他们走,其实你都说是兄弟了,那还不必委婉,直接赐他们新的名字就行。”
四个太监同时舒气,又同时笑颜点头,秦夕讪然,道:“果然是自家人啊!那就彻底改名吧!依照贫穷困疾的顺序,改为金银钱财,预祝我们生意兴隆、富甲天下,怎么样?”
四人虽点头,却一脸莫名,小豆子暗里也有怨叹,公子啊,你究竟是干吗来的?生意只是玩乐之事,你还想把生意做到皇宫来吗?
“金银钱财虽好,会不会太俗气了?别人听着,恐怕会笑话公子?”小豆子诚挚进言。
秦夕嗔目,“笑就笑呗!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即便笑我俗气,还是他们看不穿啊!真正的雅致乃是俗之极致,所谓物极必反就是这个道理。”
小豆子恍悟点头,四人也深受教益,叩谢公子赐名之后,各自回去守职,秦夕继续看他的财产名册,小豆子凝神半晌,试探道:“公子为什么不去探望皇上?”
因为我在生气啊!他要我孤老终生也死在他的地方,可见往日那些爱语只是甜言蜜语,倘若真爱一个人,怎忍他孤老?怎舍他困死?即便放不下也会放手,因为放的是爱人自由,放不下的便放在心头,有情润心胜过无情相伴,不是么?
秦夕心下苦笑,面上作羞涩样,“我又不是女子,怎么好跑去邀宠?他见我还好,不见的话,我又不能哭诉跪求,再说没个闭月羞花的貌,哭起来会很难看,惹他嫌恶的话,不是适得其反吗?”
小豆子哑然,主子无心争宠,只怕日子久了,真会淡了皇上的心。
☆、第 52 章
萧离真的淡了心吗?
能淡就好了,小鬼不在身边,这日子过得淡味倒是真的,原本西北又来军报,可以御驾亲征添些趣味,奈何阆王主动请军,不准的话,难免寒了他的心,这一准,便失了自己杀敌的乐趣。
“皇上可是忧心阆王之事?”任平秋笑问,同时递过最后一本预批的奏折。
萧离一面审阅,一面冷笑,“朕已给足他粮草,他敢败阵,朕就圈他去守皇陵!”
不得御驾亲征的怨气罢了!任平秋抿抿嘴,正色道:“西北屡战屡犯,太*宗时便有心灭之,终成残局,先帝时虽欲承志,奈何朝中频生事端,国内也暗流不平,如此才搁置不议,却令贼子日益坐大,常言攘外安内,又说后者为要,皇上以为呢?”
“自然是两者并行,朕有勇将戍边,良相治内,便是真个内忧外患,也不过小鲜一盘,只是比之外敌,内贼尤为奸恶,你与襄王主理此事,朕无其他忧虑,只嘱咐一点,无论事态如何,不可为贼人所害,朕要的是活着的能臣,不要死忠之人!”
“是!”任平秋拱袖,一双秋水美眸微微泛潮,死生为陛下所忧之故。
萧离微笑挥手,“回去吧!昨日就混了一顿宫膳,今儿别想了!”
任平秋失笑,辞谢而去,萧离这才敛去笑颜,起身去了寝宫,却在半路顿住,瞟视随行的曲同,“静和轩那边可都好好的?”
“回皇上,那边一切都好,只是膳食总摆得晚,譬如这会子该请晚膳了,那边恐怕还得耽搁一阵。”
“为何耽搁?”
“皇上请恕罪,个中原由,奴才也不知道,或者奴才现时去探问一下?”
萧离苦笑,“竟连你也变着方的要朕去瞧他,可他一直不服软,一次也没来瞧过朕,连朕封了贵人妃子,他都毫无动静,朕真有些寒心了!”
曲同叹息附和,随即又陪笑,道:“公子到底年少,又不曾受过宫训,不知主动探望亦在情理之中,恐怕一直在等着皇上召见,皇上若准许,奴才这就请他过来?”
“请过来也不是主动来,以他的性子,只会觉得朕在逼他,倒是你说他年少,冲这一点,朕便不得不让他一些,摆驾静和轩吧!”
“遵旨!”曲同唱诺下去,龙辇转道静和轩,早有传事太监往前头报信,好叫静和轩准备接驾。
小豆子闻讯大喜,急忙替主子更衣,秦夕挥手不让,“我又不是女人,还要打扮一番才能见他!再说我就这个样,能扮出个什么来?”
“最少换件喜色点的衫子,头发也要重新打理一下……”
“脸上还要涂脂抹粉不?要不要挂些金银玉饰彰显富贵?”秦夕翻白眼,挥开小豆子拿来的新衣,“你再逼我打扮我要恼了!哪有把自家兄长扮得花枝招展去讨男人喜欢的?若真是兄弟便不要逼我学女人!”
秦夕吼得眼圈红,小豆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