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狠下心来,不再以太后为虑,重新选个贤明的储君,便是苍生之福祉。”
秦夕笑得舒心,萧离则冷笑,“你想得太美了!皇上若能狠心废储,一道圣旨下去便完事,何必给我禁军,用以警示太子?同时也是以此示意太后,可惜皇上这般玩法,就如耍赖小儿委屈厮磨,太后从不吃他这套,而他热衷于做个至诚孝子,太后一日不许口,他便不会废掉太子。”
“可你说过皇上要把皇位给你,真这样的话,他要怎么给?”
“遗诏逼位。”萧离冷冷一笑,“他总劝我不要委屈,自以为替我打算好了一切,要我假意归顺太子,等他死后,我要依旧忠顺新皇以安太后的心,直到太后死了,襄王会宣读他的遗诏,证明我的皇嗣身份,还说我若无意江山,听到这儿就低咳,否则襄王会宣读下去,届时我就是这片江山的主人,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他要做个孝子慈父,只要我全力配合,他会拿江山作偿付。”
秦夕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太荒唐了!他要做孝子,干吗要你赔上半生?他要做慈父,干吗不在活着时慈爱?何况真正的孝慈不在于物事,便是江山也偿不了缺失的爱,再说怎么能把个人情怀跟天下安危扯一块?他倒背着至孝的美名走了,留个无道之人祸国殃民,太后一日不死,天下祸福一日难测,所谓帝后乃百姓父母,他这是不慈于整个天下啊!太荒谬了!”
秦夕激愤异常,萧离哈哈笑,“你原是废物蠢材,却总是开口天下,闭口百姓,莫非你对皇位感兴趣?”
秦夕大惊失色,“我疯了吗?那么劳心费神的位置谁想坐?我不过希望上位者是个贤明圣主,那样有利于我这样的废物安居乐业,就算蠢死也能混个温饱,否则上者昏庸,中者贪腐,下者残暴,垫底的终是小百姓,民不聊生还算好,外邦蛮贼趁机攻杀,国破家亡则是灭顶大祸,侥幸存生也无异犬马,任人踢打劳役,生死尚难料,更遑论生计?”
秦夕一脸义愤,不似陈情,更似控诉,萧离只是笑,从袖中抽出几张银票,“拿去安居乐业混个温饱吧!有了这个,便是污吏满天下,你也不用忧虑生计,其实有了我,便是国破家亡也能保你富贵安逸,可惜你看不到这一点,我便只能拿银子安你的心了!”
秦夕嘟嘴,“我又不是重利贪财的人!只是一文钱难倒英雄嘛!再说谁能预测祸福?无技傍生,有点钱在身上也行啊!不过跟你一起的话,穷困潦倒或命在旦夕都无妨……”
秦夕说着就整个愣住,“这……这一共是十万两吧?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不是,你收了贿赂吧?”
“胡说!”萧离嗔目,道:“本王廉洁奉公,除应得俸禄外,堪称两袖清风,别说受贿,便是过于奢侈的皇家赏赐也不曾领取,你却疑我是贪腐之徒,我好伤心啊!”
萧离掩面长叹,秦夕趴到案上仔细观察,小心道:“你哭了吗?可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突然拿这么多银票出来?你最近又官场得意,身兼枢密使御史二职,朝堂上唯一文武两职加身的人,你还领了禁军总权,真有点风头过盛的感觉,免不了被人巴结奉承嘛!你若好色便不是送金银的事,肯定还会送你美人……”
“谁说我不好色?不过好一人之色罢了!”萧离亲亲小鬼,继而轻拍一下,“放心收下吧!这些银票是你该得的,当日你差点被郡主打死,我只开十万作医药费已算便宜她了,本想就此作罢,可她一心找死,而我多年经营之事又被某个小坏蛋劝止了,无聊之余只好收拾无聊的人,什么郡主韦氏太子如意王,只要送上门来,我不介意陪他们玩玩。”
秦夕嗯嗯点头,那些都是坏人,收拾一下有利无害,还能顺便捞点银子……真多啊!十万两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发财了啊!可以尽情买糖买糕买……不对,要存起来以防万一,因为萧离两袖清风,小麻雀又不事生产,自己也不懂营生……
“萧离,你觉得我能做生意吗?”
“能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亏本生意嘛,你绝对行!”
萧离大笑,秦夕郁闷,又有些羞窘,拿着银票去找小麻雀,“咱们合伙做生意吧!我出钱,你出力,赚了对半分!”
“亏了呢?”
“全部算我的!”
“那行!”小麻雀拍拍秦夕的肩,“说吧,做什么生意?”
秦夕呆住,半天才怨叹,“这样不对啊!我都出钱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事……”
“怎么会是我的事,明明是我们的生意!”
“可是……”秦夕想了想,郑重道:“不是我推卸责任,而是我的眼光没你好,你就是挑个糖果糕点都是最好的,凡事以小见大,凭你的眼光,必能瞧定一门火爆生意,到时咱们就发财了,想买什么好吃的都不用犹豫,还有得意楼的招牌菜全都能吃一遍,每样都点大盘,配餐的茶点甜品都要最好的,甚至能把东街的炸果子搬回家……”
“你别说了,我口水都快包不住了,既然有这么多好处,我肯定用心做,以我的眼光看来,咱们在炸果子摊的对面摆个茶水摊一定能赚钱……”
“为什么要摆摊啊?摆摊很辛苦,真的不骗你,我以前摆过,而且不赚钱,风吹日晒的,苦死了!”
“不吃苦怎么赚钱?”小麻雀生气了,伸开手掌,“本钱拿来,又想发财又怕吃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