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从管教嬷嬷到信使走仆,每人五十板子,不许请医看药,生死由命!”
“是!”管事亲自拿人,因为王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自阿青公子犯事之后,还不曾见王爷这么恼怒。
郡主嘶声大哭,最终被拖出院门,萧离却已恢复笑颜,扭头看着闻声而来的小麻雀,“药膳好吃吗?”
“没细尝,憋了好几口气才吃下去,现在要去买糖葫芦甜嘴巴,会给公子也买一串,王爷要吗?”
“我不要,你买秦夕的就好,钱够吗?”
小麻雀点头,蹦蹦跳跳地去了,萧离叹气,小白痴哪有半点岐山弟子的风范?偏偏是他武学师尊唯一的骨血,跟小鬼一样,都是令他骄傲不起来,却舍不得苛责,且发自内心想要疼惜的人。
小巧听说郡主受训了,高兴得又唱又跳,端了瓜子坐在门边闲嗑,这是为了等见挨训的郡主,果然晚饭之前就见郡主回来了,去时花枝招展,来时口鼻流血,小巧看得无比舒服,郡主则一反常态,蔫茄子似的回了屋。
翌日,小巧死在自个儿屋里,一条白绫挂着尸身在梁上晃晃悠悠,进去侍候梳洗的丫头吓得惊声哭号,管事闻讯而来,先去禀报了王爷,然后依律报官,因为小巧衣衫不整,自杀之人怎会内装上吊?
官差带了仵作而来,验尸后,证实小巧死前被人奸污,有可能是因此而自尽,也可能是歹人先奸后杀,然后制造自尽假相。
不管怎样,擒获歹人为要,官差征得王爷同意,一一询问西厢之人,最后初定郡主为疑犯,又因郡主身份特殊,不便捕押审问,所以依旧拘在西厢盘问。
秦夕三日后才知西厢出了命案,又听说郡主是主使疑犯,心想,郡主确实刁凶,脑子也不是那么好使,但她底下的人不可能都是傻子,虽然jiān_shā一个小妾不是难事,但是二妾本就不和,贸然杀之,未免嫌疑太重。
“或是瞒天过海呢?”萧离听了小鬼的疑虑,笑道:“郡主自恃身份高贵,哪容一个丫头跟她平起平坐?便是堂皇杀之也无视律法,何况还动了些小脑筋,虽有画蛇添足之嫌,但也能扰人视听,不过案情虚实终究要由官府审判,此是明表之事,由他们闹去吧!”
“明表之事?”秦夕心思百转,顷刻便有领悟,“郡主果然冤枉,小巧是韦家用来试探如意王的一颗死棋,因为韦家是□□,也就是说,太子疑心如意王不忠,对吗?”
“近朱者赤,你算是有些慧智了。”萧离侃言嘉许,搂了小鬼侧卧榻上,一边摩抚,一边笑道:“太子虽无能,其下却有智谋能人,或为其出谋划策,或为其探报暗杀,近三年来,不拥太子者,或死或屈,亦有不少归顺者,如意王便是其一,但他同时也是阆王的人,只是再机密的事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再加上太子疑我也是阆王一派,见我纳了庆芳,越发疑我联姻如意王府,是为了示诚阆王,所以小巧之死,不仅为试如意王,也是为了试我态度。”
秦夕彻底悟领,叹道:“朝党相争,派系相伐,却连弱质女流也席卷其中,如此残暴无道,纵然得了天下,也不会是圣贤明君,然而皇上听之任之,究竟至苍生于何地?”
“他已病魔缠身,罢朝十日,早已自顾不暇了,往日便是寻常奏折也是命我代批,日前竟连军报也丢给我,看似信托,实则替我引火,惹得太子忌恨又忐忑,现下只敢小心试探,我若再不归顺,他会象从前那般不停派刺客,所以从今日起,你要跟我片刻不离,我若不在家,你要把小麻雀抓在身边,记住了吗?”
秦夕点头,突然愣住,“小麻雀又不会武功,刺客来了,难道抓他挡剑?”
“聪明!”
“我不要!就算死,我也不会再要别人替我,何况他一心认我作玩伴,我也当他是好朋友,危难关头,我宁可自己死!”
“你真的喜欢我吗?若是真的,怎会轻易言死?我还活着,你又怎敢死?你若死了,我又怎么活得下去?你说过同生共死,我又何尝不是?你废了我多年心血,偿我一生一世都不够,又要半途弃我而去么?”
萧离句句深情,字字含酸,秦夕早就泪凝眼眶,半是欢喜半忧愤,“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但又怎能拿朋友挡剑?最多刺客来了,我拼命逃,你放心,我跑得很快,惹急了我还会咬人……”
“最煞风景莫过于你,我那么多含情深重的话,你就不能回我一二蜜语?”
秦夕呆愣,干笑道:“我不会啊!以前有个女子请我给她写情书,答应给我一两银子,可我绞尽脑汁也写不出她要的那种感觉,一两银子就这么落空了,我心疼好几天,发誓再有下次绝不失手,但是心里很明白,我真的不会甜言蜜语,最糟糕的是,我似乎擅长讥言讽语,不然只能就事论事,所以你那番话,我能回的只有一句,我喜欢你,到死都喜欢。”
萧离摇头轻叹,“真是难为你了!既不会深情表述,也不懂肢体表达,幸亏我不嫌弃你,否则你难逃终生孤寡!”
秦夕一笑认同,再次请教诸多时局之事,萧离一一解惑,反正复仇之事已废弃,心头再无顾忌之事,言谈便没了顾虑,于是剖析时局,分解利害,但凡小鬼问及,萧离知无不言,权当讲故事喽,顺便也能加深相互的了解。
决定了要带上一辈子的人,怎生宠信都无妨。
☆、第 37 章
小巧之死终成悬案,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