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我是不会放他们跟你走的,你若觉得为难,那就不必回禀了,当场清算了立个字据,我也就当场让你带人走,你意下如何?”
焦公公黑了脸,强笑道:“大人若担心赔偿不至,不如一同前往,如此便两件事都不会耽搁。”
“好虽好,但我早就辞了后宫事务,因此不便行走后宫,何况还主事时,我也不曾擅行嫔妃宫室,但凡有事都是吩咐给底下人,今日又岂会为了私事而坏规矩?所以还是当场解决的好,而且我这儿的东西都有估价造册,只须拿了账本核对便能列出清单,不会耽误太多工夫。”
秦夕说着就吩咐小豆子去拿账本,小豆子趴在地上哼哼,“公子且容奴才歇歇,他们把奴才的腿打断了……”
“又胡说!腿断了岂是歇歇就好?我不在家,你们放人打砸也罢,现下人家同意赔偿了,你还赖着不列单,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命吗?赶紧给我算出来!”
“是。”小豆子哼哼叽叽,以手代脚,一肘一肘地爬行,秦夕这才觉得不对劲,“你腿真断了?”
小豆子哭丧点头,豆大的汗珠顺颊而下,可见疼得厉害,秦夕却气得不行,指着一众太监,“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成大内打手了!窝在宫里不觉得屈才吗?我要是不好好的提拔提拔你们,怎么对得起我这身官服?”
众太监哗地跪下,之前打得兴起,完全忘了这位大人有权处置他们,但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啊!焦公公您给说句话呀!众人眼神求救。
焦公公早就焦头烂额,只想快些了结此事,本想应承赔银,又怕这位大人讹诈,听说有账本便觉得可靠,奈何地上这奴才腿断了没法列单子,可是刚才并没冲静和轩的人下狠手啊,这奴才的腿怎么就断了?
焦公公满脸狐疑,目光在小豆子身上巡回一圈,这才转朝秦夕笑道:“大人息怒,这位小兄弟的腿不是他们打伤的,至于是怎么伤的,回头大人私下问明就好,现下还请大人亲自去取账本,奴才还赶着回去复命呢!”
“好啊,不过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否则我一转背,你们把人带走了怎么办?”
秦夕笑得灿烂,焦公公却一下就变了脸,真没想到这位大人竟能窥破他的计谋,看来只得强行了!
秦夕只觉眼前一花,随即身上一麻,这就是没武功的下场,可是这个精瘦的老家伙也不象有武功的人啊!居然还会点穴!恐怕小金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今日静和轩是栽了,所以两位王子,对不起啦,我已尽力。
秦夕闭眼沉叹,耳听罗李二人被人拖拽而走,自己却连目送的勇气都没有,毕竟辜负了李俊赫的信托,丧失信誉之人有何面目相送……咦不对啊,影卫呢?
“暗影救我!”秦夕吼着睁开眼,同时觉得身上又被点了一下,却是萧离笑吟吟站在他面前,再看门边,焦公公一众都叩首及地,至于没有唱拜,恐怕是被萧离进门时的脸色吓坏了吧?
☆、第 110 章
贤贵妃听说皇上在静和轩召见,忙盛装打扮了前去,谁知才到门边就见自己的奴才跪了一地,又见屋里家什坏了不少,甚至静和轩的奴才也趴在地上哼痛不已,这是怎么了?
贤贵妃万分惶惑,瞅着皇上脸色不好,忙跪上前去,不及请安就听皇上冷笑,“你使的好奴才!”
“皇上息怒,臣妾不知此间事……”
“那就是奴才们自行作主喽?”
贤贵妃怔忪,又见罗李二人均在皇上身侧,心下便有了计较,叩首道:“臣妾原是得了宗司的传令才传唤两位王子,奴才们寻人不着才到了这儿,想必是两位王子抗命不遵,奴才们一时失手才会如此。”
“一时失手便打人砸物,倘若有意为之,岂非要杀人?”萧离脸上在笑,声音却很冷。
贤贵妃心下一凛,瞟眼去看秦夕,见他脸上淡淡,其实很得意吧?自己枉为贵妃,却不及一个男宠尊贵,生了皇子又如何,稍有错漏便祸福难料,远不如献*媚于皇上枕边来得安稳。
“臣妾不曾命人打砸,必是奴才们急于复命才会犯错,也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你把主事令牌交给耀月宫,专心抚育皇子便是。”
贤贵妃惊惶抬头,“臣妾只是小有过失,再则也是恪守宗司传令,皇上不问事由便卸了臣妾的职权,臣妾虽不敢违抗,但终究不服啊!”
“你连自己的奴才都管不好,还怎么管后宫?你说恪守宗司传令,难道宗司让你执棍行刑?两位王子原是外邦贵客,即便传唤也要礼遇,传而不至也不能强行,也罢,你既不服,朕给你机会,现下两位王子就在这儿,传他们何事,你问来便是。”
“是。”贤贵妃叩首谢过,起身看向罗李二人,道:“本宫有人证可以证实你们犯了宫规,想必昨日驿馆已着人给了你们警示,今日宗司传令本宫据实处置,你们可有话说?”
李俊赫点头,却被罗伊捂了嘴,急得他呜呜低哭,罗伊紧捂不放,目光直礼贤贵妃,道:“不关他的事,是我强要他,昨日驿馆来人后,我已请人写了本子,就是想跟皇上说明这件事,希望皇上能够把俊赫嫁给我,我愿拿故土领地回报皇上。”
李俊赫又哭又挣,终于挣开来哭道:“不是他的错,全是我的,是我勾*引他,因为我喜欢他,我知道死罪难逃,但是死我一个就行了,不关他的……呜……”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