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省事,后来听说你喜欢看这种书,我才拿去送你的。”
李俊赫疾声辩解,额上都急出了汗,秦夕这才觉得莽撞了,外邦人哪知道什么莲山天池?更遑论编写地志异闻?
“看来我果真冤枉你了,但我听说在你们丽来国就有男人生子的事例,那个总是真的了吧?”
李俊赫点头,“那是真的,但那不是药物所致,只因那人生来具有雌雄两征,所以能够生子。”
“原来如此!”秦夕自觉好笑,又觉得非但杂书误人,连异梦也导人入魔呢!之所以想求生子药,只因前一阵做了个怪梦,梦见萧离有了一个亲生子,醒来便觉得梦境太真,可是萧离除了他,不会与别人欢爱,那么亲生子只能是他生……现在想来很荒唐。
“打扰了,我还有公务未尽,你不必送。”秦夕干笑告辞,李俊赫却拉住不放,“我有事相求,烦你再呆会儿!”
秦夕点头坐下,却见李俊赫拿了礼盒出来,忙抬手止住,“别来这套,不管你要求什么事,若在公事份中,我不会丝毫容情,若是私事,只要不违公理正道,我会鼎力相助,所以礼物收回去,说事就行!”
李俊赫迟疑一阵,最终收了礼盒,却一下就跪在秦夕脚边,“我不为自己求情,我只为他,若是非死不可,死我一人就行……”
“你起来!”秦夕扶人入座,苦笑道:“你没头没脑地求情,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能大致猜想是你跟罗伊被人撞见了,对吗?”
李俊赫点头,泪水在眼眶里转,一眨眼就成串往下掉,秦夕看得苦恼,“你别哭呀!我最怕美人掉泪了!再说你们这事又不严重,不管被谁撞见,顶多顺水推舟,促成你们的好事,别用质疑的眼光看我,你们暗自相好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禀给了皇上,他没兴趣管你们,只说由我作主,现在你主动坦白了,我正好顺势成全你们,但不保证你们的故国也会高兴这事,所以驿馆那边还要你们自己去求得允许。”
李俊赫先是欣喜,随即又摇头,“不是驿馆那边的问题,因为撞见我们在一起的人是贤贵妃那边的太监,我私下给他送过东西,希望他能保密,但他收了东西却也往上告发,昨日驿馆那边就来人训戒了,今早恐怕已经呈报给宗司处,因为我和他都以和亲名义而来,所以归在皇室后宫,如今后宫由贤贵妃主事,一般而言,我和他会被赐死吧?”
好像是哎!秦夕觉得有点麻烦了,如果报给皇上还好解决,一旦报到宗司就不是皇上能任意插手的事,何况这不是一般的内廷事务,宫训明文规定这种事都由皇后处置,如今贤贵妃掌领后宫,倘若得了宗司处的传令,即便赐死两人也是秉公执法,所以要救两人,只有一个办法。
“你去找罗伊,然后去静和轩等我,路上尽量避人,到了静和轩就告诉小豆子闭门谢客。”
“他是你的人,怎会听我的话?”
“你告诉他,我会传他一手骰子弄鬼,他不听你的话就没得学。”
李俊赫虽莫名,但也应着匆匆去了,秦夕则直奔勤省殿,昨晚萧离就说了今天要在那儿召臣议事,现在应该还没散吧?
秦夕在殿门边遇见曲同,匆匆问礼后就请曲同代为通报,曲同笑诺,若在往日,他早就领人进去了,但今天不敢冒进,因为受召而来的是兵部尚书,说的都是军国机密,任何人擅闯都是杀无赦。
秦夕表示理解,跟着曲同站在廊下,心里却急得冒火,一柱香过去了,里头还是不显动静,可见还有得谈,刚才又欠缺考虑,否则该叫小豆子他们瞅着有了情况就来报信,现在根本不知道贤贵妃那边是否有了动作,完全的闭塞行事了!
静静地站了半个时辰,秦夕耐不住了,正想弄出点声响引起里头的注意,却见小银子抹着一脸鼻血匆匆跑来,“公子快回去吧!贵妃娘娘的人打进家里去了!”
秦夕甩手就跑,小银子疾步跟上,两人才到门边就听里头乒乓乱响,进去一看,自家兄弟都被撩倒了,李俊赫被罗伊护在身后,看样子没受伤,但是罗伊有点惨,五六个太监都拿着刑棍往他身上打,血流满面也罢,一只手明显折了。
“住手!”秦夕一声吼,太监们回头愣住,又都齐齐看向一边,那儿站着他们的头,沁淑宫的执事太监,贤贵妃最得力的内侍,焦公公。
“大人来了就好,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这两人得了传令却拖延不行,无奈之下,奴才只得强行带人,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秦夕冷笑,“焦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据说办事很有一套,怎么说起话来却不那么灵醒?这是得了传令带人吗?我看更象奉命打人!不过也算常态了,前番贵妃娘娘就来打了一场,得了一次三个月的禁足罚令,今日又来打砸,莫非爱上了被罚的滋味?”
焦公公脸色微变,迅速陪笑,道:“大人说笑了,此番确是公令而来,娘娘得了宗司处传令,又有人证为实,因此确认他二人犯了宫规,所以拿人处罚只是循着规矩办事,大人也曾主职后宫不法,应当知晓其中条例吧?”
秦夕点头,“我是知晓条例,但只知传人要到其居所,若是人不在,便留话待传,一个时辰内不见人才可携带刑棍拿人,但只警示而已,不到内廷刑堂,不可擅动武力,但是公公在我这儿就开始刑棍拿人,还连我的人也打了,难道也是贵妃娘娘的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