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认清了重生后所有的先行布置,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困苦的境地,并已打算不做反抗地冷眼旁观命运还能将人捉弄到何等程度,但是……
……但是这里,不可以。
我膝盖一软,虚软地扯着林不回的衣袍,跪倒在他面前。
无论是他的作践,还是我自甘下贱,到了这个程度,林不回也该满意了吧。
“我求你,”我垂下头,捏着林不回衣角的手攥紧了,“陛下,洛瀛洲求您……不。”
他留我一命,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林不回将手指插入我发顶,良久没有动作。过了半晌才喑哑地笑了一声。
“你要求朕什么呢,”他哑着嗓子说,“还是说,你以为朕打算就地将你怎么样吗?”
他既然在我面前自称朕,而不是臣,那我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这样想着,我不由松了口气。
然后察觉到一阵劈裂般的头疼。
头疼来得太快、太突然,又太剧烈。眼睛似乎亟欲脱眶而出,在持续朝四周辐射着诡异、强烈又鲜明的酸胀痛感,竟牵扯得连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动。整个颅骨仿佛要被不断膨胀的眼球撑裂,连脑仁都被挤得生疼。
疼得叫我简直想把眼珠子挖出来扔掉。本打算撑地而起的双手半途拐了个弯,改为死命按在太阳穴处,欲把那伴随剧烈脉动而生的痛感原样压下去。
可惜无用。
我咬住牙关猛地弓背,挣脱他抚在我发顶的手掌,握紧拳头狠狠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