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将?”
沈羲沉恍然惊醒般,收敛心神,抬头朝唐盈樽略带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
唐盈樽见他神色间除了几分怅然外并无异样,欲言又止,最后一皱眉,道:“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让你不舒服,只是担心你日后万一得罪了哪位大臣……以你的性格,吃亏居多。”
沈羲沉知道他是真心实意为自己考虑,心中一暖,笑道:“你放心,我才不想搅合朝廷的浑水,等事情结束,大概就会……回边境……” 话至末尾,沈羲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脸上温和的笑意也随之一缕缕散去,变成淡淡的犹豫,淡淡的哀伤。
大约一个时辰后,景睿传召了二人。
沈赋正跪在议政大殿内,发髻凌乱,官服沾了脏物,佝偻的背看上去憔悴疲累,身后还有一些战战兢兢,趴在地上的大臣们。环顾着殿内神色不一的诸臣,沈羲沉恭顺地低下头去。他在身边跪下的一刻,始终心不在焉的沈赋忽然有所察觉似的,转过头来看了沈羲沉一眼,又迅速转了回去,只有嘴角微微抽动着昭示他内心的波澜。
沈羲沉眼角瞥见一地鲜红,视线在沈赋血肉模糊的双手上轻轻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