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和宋大山是亲兄弟,宋添金和他是堂兄弟,即使往年有过矛盾置气,可毕竟血脉骨肉,宋添财是不会作壁上观,冷眼瞧着他们被人欺骗愚弄的。他们是一个爷爷,无事时可以斗斗嘴使使气,但要外人要来欺负,却是要一致对外的。这就是宗族,这就是亲人。当初,刘采莲跑了,宋大海一家就曾站出来帮着宋添财辟过谣,撑过腰。
现在宋添金遇到这种事情,于情于理,宋添财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若真像宋添金所说的那样,万家骗婚还把女儿另聘他人,这就是把宋家脸面踩在了泥地了。这种事情,但凡家里男人有点血性骨气的都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万家一直瞒着,宋家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人就在镇上,宋添金能遇见,难道旁人就遇不见了。这么点大的地方,到时候,众人也就都知道了要如何看待宋家。那宋家的脸面怎么办?以后,宋家的男人还要不要出门,还能不能挺直腰杆子了。
先前刘采莲跑了,原身就是听不得旁人的幸灾乐祸闲言碎语才郁结于心,坐下了病因的。不过,捉奸拿双,宋家没人抓住刘采莲,也没人知道她去那儿,只能去刘家上门问责。如宋大山这么老实好说话的人,也请了宋家男丁去刘家讨个说法。
但是刘采莲的家人能说会道,一哭二闹三上吊,非得颠倒是非黑白说是宋家害了人诬陷了刘家。宋大山一行人笨嘴笨舌说不过他们,两家大打出手了一番,也没闹个是非曲直,讨个公道出来。
可宋刘两家的名声算是都坏了,宋家是被讥笑,刘家是被不屑。如此一来,让一直读圣贤书的原身脸面更加难看。心中郁结难解,才躲在家不愿意面对外界各色流言蜚语,讥讽嘲笑。
宋添财觉得宋家家门有些无语,他这一辈两个男子都在妻室上多有坎坷,一顶绿帽子绿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似得。他先前使了手段花了银子才扭转了宋家岌岌可危的名声,现在闹出这么一出,怕是能让旁人说上好几年的了。
他家开着茶水铺子本就挺招人眼的,那些眼红心痒的,瞧着宋家出丑,肯定在旁幸灾乐祸,添油加醋的凑热闹了。既然名声有碍是一定的,那他就要好好的用这件事情震慑一下。即使没了面子,里子就得拿的足足的。
回到家,他并没有和宋家老夫妻说,这事情虽然十有八、九宋添金会追究。可也不是没有变数,宋添财就想着等到明天去镇上打听清楚了,回来再和自己爹娘说个明白。不然,也是让他们提着心干着急。
不过,他却没瞒着赵言修,第一是相信赵言修的人品,没把他当外人,第二,他明天和宋添金一道去镇上是要带着赵言修去的。不然,他和宋添金两个废柴样,真在镇上遇到什么事情,吃亏的肯定是他们两个。
但加上赵言修就不同了,凭着赵言修的身手,基本上在镇上他们武力值上面是不要太担心了。重要的是,不管明天宋添金准备不准备和奸夫拼命,宋添财却是要把最坏的打算预测到的。
赵言修听了宋添财的话心里惊讶了一下,随后却是连忙保证,一定保守秘密。认真的模样都逗笑了宋添财。宋添财道:“言修,大哥既然告诉你了就是信你的,用不着和大哥保证,显得生分。明天若是添金脑子发热你给我看着点不要闹出人命就行,要是那万小霞跟的男子使横,你也不用客气打残也无所谓。万小霞怎么着也是宋家户籍上的妻子,真计较起来,女的杖责九十,男的杖责八十也都是轻的。添金这个丈夫就是当场杀了这两个苟且之人也不过是徒二年罢了。真到那一步,即使是上公堂我们也是分毫不让的。”
赵言修点点头道:“我明白的,对付这样的人我向来不会手软的。不过,大哥,我觉得奇怪,既然这万家姑娘跟了别人,怎么万家还逼着添金哥娶她的牌位。这不是上赶着递给刀子给宋家吗?要是万家解了婚约,即使宋家知晓万家女另聘他人之事也没立场去闹。可现在来这么一出,万家骗婚,万家女通奸,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一点不仅赵言修奇怪,宋添财也很好奇。这万家得多奇葩,竟然敢把活蹦乱跳的女儿报了死讯,还把这和人另聘他人之女硬逼着让宋添金做了冥婚。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这么一想,宋添财觉得明天更要打听清楚了,这里面的猫腻要是不弄清楚的,他可不能放心。
第二天,宋添金一大早来找宋添财了。他眼睛里充满血丝,一看就是没怎么睡觉的。陈桂枝开门的时候瞧见了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添金,这酒楼的活计这段日子是不是太重了。脸色这么不好,要不,我去和杜太太说说,让杜掌柜给你放个假好好歇歇,养养身子,这不还有大半个月你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事情一多,你别累着了。”
宋添金扯出笑来道谢了陈桂枝的好意,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不用请假。然后,才找到了正在用餐的宋添财。
宋添财瞧着宋添金对他点点头,对着宋大山和陈桂枝道:“爹娘,今天我带添金和言修去镇上逛一下,办点事情。中午就不回来吃了,你们别等我们吃饭了。”
宋添财和赵言修时常出门,宋大山和陈桂枝都习以为常了。现在带上宋添金,两老都想着这是宋添金要成亲了,这一行人去镇上帮着宋添金准备成婚的东西去了。
扒了几口饭,宋添财带着两人就出门了。牛车上,宋添财对着宋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