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对着冯四凤道:“四凤,你别急,这就带我去看看。”说着拉上冯四凤,就要宋大山驾牛车去镇上看个究竟。
宋添财却在这个时候出声道:“娘,你拿什么去救人,你有五十年分的参吗?这是陈家人的事情,咱们搭把手也不是不可以,但却不能什么都包揽在身上。你和爹辛辛苦苦了大半生,也不过是攒了十几亩地。人参什么价,就是把家里十几亩地卖一半,也不够买的。难不成娘你想把宋家的家业卖了去救小舅舅,再说,这事到底如何我们也不清不楚的,就要我们拿银子。这银子难不成是大风刮来的,你这心也忒急了不是。”
冯四凤听着宋添财的话眼睛都快瞪出来的,愤恨的看着宋添财道:“旁人都道你仁义,我看你就是个黑心肝。能给不相干的人送米送面,亲舅舅都快死了却都袖手旁观,真是再没有比你更黑心肝的了。你家有钱哪个不知道,不过是一根参,就和我们哭起穷来,你那茶摊子一天都挣好几百个大钱,银子多了海了去了,不过是一个参,却在这推三推四的,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的都是心狠不仁的。我今个算是瞧见真人了,大富,跟娘走,谁让你爹没修了个好姐姐,人家不乐意救命,咱们求人的还能怎么办。”
陈桂枝和宋大山脸色忽的一变,刚刚宋添财那番话,其实这两人一听都觉得过了。人命关天,他们家又不缺这几个银子,自然是救人要紧。可他们两手上都是宋添财给的银子,自己的私房却是没多少。买根参还真买不起。
儿子这么说了,他的银子自然不好动,陈桂枝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去死。只想着和宋添财好好说说软话,毕竟,宋添财是她儿子,她心里明白这是宋添财不高兴陈家待她这个娘的态度和做法,才这样说的。
只有她开口求情,她儿子出出气也不会拦着了。可冯四凤这么一说,依着宋添财的脾气怕是不会罢休了。
果然,宋添财冷笑道:“真是好笑,我生重病奄奄一息,我爹娘上你们门去借银子,不知你这有情有义的舅母借了我爹娘多少银子。我把话放着,当初你就是借一个大钱给我爹娘,你今天来借,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少了你银子。怎么,只准你们不借银子给我见,对我见死不救,就不兴我们也这么做。你今天上门之前就该想想自己做过的好事,我做人最是公道不过,你们当初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还你们。”
这话一出,院子中的人脸色各异,冯四凤直接僵住了脸,说不出话来。陈桂枝和宋大山这才记起这么一出,当初宋添财重病在身的时候,陈家兄弟两家可是没拿出一个大钱出来。风水轮流转,现在陈家遭殃了,上了宋家门开口借银子。难不成只他们陈家人命是命,宋添财的命就不是命吗?
陈桂枝听了宋添财的话,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儿子当初病得那样重,娘家兄弟没个帮忙的。刚刚冯四凤找上门来,她光顾着担心,却忘记儿子曾经受过的苦了,这娘做的太差了,可要伤着儿子的心了。难不成只准她兄弟不帮她救儿子,不准她儿子不去救她兄弟,这都是命,一报还一报,可她刚刚差点就要埋怨儿子意气用事了。
想到这儿,陈桂枝立马开口道:“添财啊,你说的对,你舅舅舅母当初没借过银子给咱们家应急,今天你借不借娘都不会说你什么的。这都是他们的命,要怪也要怪当初他们做事太绝,你今天像怎么做就怎么做,娘绝对没二话说。”
宋大山也没了声音,儿子就是他的逆鳞,当初,他们为了宋添财求上陈家的门却没借到一个大子。宋大山就是再好心,要说心里一点意见也没有那时骗人的。现在宋添财拿这事说话了,宋大山也挑不出儿子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冯四凤这回却是没了来时的底气,脸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马上捂着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嘴里凄凄惨惨的说道:“大姐,大姐夫,都是我不好,眼皮子浅。瞧着家里人多地少,老老小小,用银子一贯都是扣扣索索的。当初不是我不想借钱给你们,实在是家里的银子本就不多,婆婆年岁又大了,这要有个万一,我们手里总得留些银子不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要是永乐有个万一,我们家的顶梁柱就没了,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四口啊。大姐,大姐夫,我给你们跪下了,都是我的错,求你们救救永乐吧。要是你们心中有气,打我骂我一顿,我都受着,我活该。只要你们救了永乐,我给你们当牛做马也行。”
说完,就“啪啪啪”的打自己耳光,边打还边道:“是我嘴巴坏,我眼皮子浅,我该打。”
这么一弄,陈桂枝和宋大山就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冯四凤在人前可都是梗着脖子看人的,现在却低声下气的哀求着他们。再看看哭的眼睛都肿了的陈智富,宋家二老为难了,求救的看向宋添财,脸上就差写着给让宋添财给拿主意了。
宋添财站了一会,瞧着有人往宋家伸头伸脑,冷哼了一声,对着冯四凤道:“行了,别杵在外面了。都进屋去,你把该说的说清楚,能不能帮,该不该帮,我心里自有主意。”
冯四凤瞧着宋添财的模样也不敢再说什么,带着陈智富进了屋子。等众人坐定,宋添财开口问话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舅为何会被打了,这些打小舅的都是什么人?这些事情你一五一十的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