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被这老男人恶心得想吐,他才不信这只一毛不拔铁公j-i会有这种好心,但他现在顾不上别的,眼见那人说脱就脱,衬衫上八个扣子已经解了仨,在场大姑娘老媳妇儿个个两眼放光跃跃欲试瞪直了眼,他扔开手里的澡巾,跑上去就把人拽跑了,“这是泡澡的,搓澡的在那边儿!”
姜城看着这小子光着屁股在前给他领路,“公交sè_láng,跟踪癖,暴露狂,你还有多少变态的嗜好。”
陈未把他拽进没人的单间包房,“又不是我想露的,我衣服掉池子里都s-hi了嘛。”
姜城懒得跟他辩,陈未自己光着没觉得,对方开始脱的时候,他才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你先洗洗吧,洗好了叫我进来给你搓。”
他说完就自觉地跑到外面的隔间等着了,不一会儿里头出声喊他,他走进去前已经找了条浴巾缠在了身上,里头洗好的人腰上也围着一条,正大摇大摆坐在按摩床上,姜城一见他又开始笑,陈未叫他笑得一头雾水,对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的胸口,“又没有,犯得着遮这么严实?”
陈未觉得这位爷真难伺候,不遮说他暴露狂,遮了又嫌他遮得多。他拿澡巾在对方后背上搓了几个来回,他没敢使劲儿,因为伤疤太多了,就算都已经长好了,可看着还是让人心惊r_ou_跳,他手臂上的伤还肿着,没见好似乎还发得更厉害,那天要不是这人伸手替他挡下,那条钢筋肯定能直接戳穿他的后脑,“没有可搓的了,要不给你按摩吧。”
“嗯。”
陈未学着那些按摩师的样子,把手压上他的后背,那些线条分明的肌r_ou_,硬得像石头一样叫他吃不上力。
姜城没觉得自己是在按摩享受,反倒被人摸得四处冒火,“你没吃饭么?”
陈未无法,“你……你身上太硬了啊。”
姜城坐起来,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这么说还是我长坏了?”
陈未盯着对方那张凑到跟前的脸,鼻腔一热,不争气地淌出了两行鼻血。
姜城像是以为他得了绝症一样惊慌,恶声恶气地把他弄进医院,还小题大做地叫护士把他塞进各种仪器出来进去照个没完。
陈未脸红红地站在一边儿,坐诊的中年大夫看完整摞的化验单跟机器里照出来的人体透视图,语重心长道,“没什么大事儿,男孩子血气方刚要自己调节,平时不要看些乱七八糟不健康的东西。”
陈未悄悄瞄了姜城一眼,他真的什么也没看,就看了一个裸男,还是半裸的。
临走前,陈未拉着那人,“你也看看吧,你的手伤得那么严重。”
姜城斜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陈未急眼,“怎么不关我的事啊!”
对方反问他,“怎么就关你的事了?”
陈未没话说了,这人好像没认出他来,他一说不就暴露了吗?
……
吴思源没心没肺地在一旁笑,“我今天一定要在动画片开始前把作业写完!”
陈未在他夸张的笑声中回过神来,那天分开后,他已经快半个月没再见过那人了,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觉得长得像半年,甚至半个世纪,平时哪哪都是他,一转眼说不见就不见了。
好朋友有这种雄心壮志,他虽然提不起j-i,ng神,却也不愿扫兴,两人一起去到图书馆,结果还没做几道题,对方就唉声叹气做不下去了。
吴思源揪着自己的头发,第n次拽住了身边人的衣服,“陈未,你快帮我看看这题怎么做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
坐在他旁边的人偏头朝他习题册上一瞧,顿时黑下了脸,“我不是十分钟前才给你讲过?”
吴思源瞪着一双鱼泡眼,“十分钟前讲的不是上一题吗?”
陈未忍无可忍道,“大少爷,你仔细看看,这两题有什么区别吗?一个正着解,一个反着解,步骤倒过来简直一模一样好吗?”
吴思源把桌一拍,“你小子什么态度!脑瓜子聪明了不起啊?陈未我跟你讲,但凡你能稍微有点儿耐心,随便当个家教都比你打那些零工省力还挣钱。”
“我没耐性,干不了啊。”
吴思源不相信地“嘁”了一声,“书上说了,耐性这东西是分人的,你对我没耐性,说明我还不是你最爱的人。”
陈未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外撤了撤,一脸膈应地白了他一眼,“能别这么恶心不?”
“呸,这叫感性,你懂个屁!”
“我看你是稀奇古怪的看多了,脑子都坏了,时间不早了,我把东西送回家,该去干活儿了。”
吴思源看看外头,眼见天真的快黑了,也不再开玩笑,“我也该回去了,跟你一起走,哎,明天是礼拜六,一起出去玩吧!”
“不去,明天还有事儿。”
吴思源不满地哼了一声,“国家主席都没你忙,等会儿我,我要到路对面的店里买杯n_ai茶。”
“有什么好喝的?齁甜齁甜的还不如白开水。”
吴思源笑嘻嘻道,“放心,不让你掏钱,我请!”
陈未立时态度一转,“我要两杯。”
“嘿,你这人!”
陈未端着两杯n_ai茶走出n_ai茶店,满满两大杯都是他喜欢的热可可,可没想到他喝一口,手里的n_ai茶杯就被迎面走来完全不知道看路的人碰翻了,好在他身手敏捷,躲得及时,杯子里的n_ai茶一大半都泼在了对方的衣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