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香气。余喜这才觉得肚饿,想起自己一天忙碌都没吃什么东西。
穿着家居服的爱人听到声音迎上来,“回来了,饿不饿?”
“回到家才知道饿了。”余喜扯扯嘴角,“中饭都没吃,就刚才喝了一杯咖啡。”
居家的梁若谷没带眼睛,整个气质和带上眼睛时差别很大,没有眼睛遮挡的杏仁眼,看起来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分娇憨。梁若谷把余喜脱下来的西装挂好,“怎么没在家里吃饭吗?喝咖啡的时候也该叫点点心吃呀,这样会把人饿坏的。”
“知道你在家做好吃,所以在外面饿一顿也没关系。”余喜笑说,偏头在梁若谷嘴上偷亲一下。梁若谷推他,“快去洗手,吃饭了。”
余喜洗了手到餐桌边坐好,梁若谷已经盛了一碗汤放在他的位置上,炸带鱼段,土豆烧肉,小炒牛肉,地三鲜,清炒小白菜,一小瓦罐淮山排骨汤,装菜的碟子不是很大,足够两个男人吃的丰富,又不会浪费。
“你也还没吃?”余喜问,“下回我七点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吃,不要等我。别饿坏了。”
“我中午吃了饭的,再说了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意思。”梁若谷说。
“你这么依赖我可怎么办哦。”余喜笑说,“干脆把你变小,放在我的口袋里,到哪儿都带着走。”
“这是你依赖我还是我依赖你啊。”梁若谷说,“吃点蔬菜。”
余喜嫌弃似的夹起一小块小白菜,嚼也不嚼,直接吞下去了。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余喜拿着梁若谷没事在家手写的分析,关于余庆可能去的哪几个地方。作为余喜的特助多年,梁若谷对余喜的家人也有不少了解。
“外婆怎么说?”梁若谷问,他已经知道郭汜仪怀孕了,而且声称是余庆的孩子。
“她随意,余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余喜说。
“那你吗呢?”梁若谷问。
“她很高兴可以抱孙子吧,估计她会乐意拎着补品去医院看那个女人。”余喜说。
“也是她们投缘。”呆了片刻,梁若谷讪讪的说,因为在他关于母亲的所有印象里,并没有一款像芬芳女士这样的母亲,说她不爱子女,好像也没那么严重,说她爱子女,但她确实没有了解过她儿女的爱好,她有三个子女,没有一个她曾经真正了解过。
“呵,不是她们投缘,是陶丽音会哄人,大概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哄的当家主母吧。”余喜不欲多说她的母亲,不说怨恨,只是亲近不起来,“她太天真了。”
梁若谷玩着余喜的手表,“像你妈那样,能天真五十年,也是福气,她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让你天真五十年。”余喜亲亲他的额头,“可惜你是天生的狐狸,眼睛子一转就有坏主意了。”
“师哥,你去代孕一个孩子吧。”梁若谷说。
余喜放下手里的文件,扶正梁若谷说,“怎么突然说这个问题,你不是不喜欢我去代孕吗?”
梁若谷撇撇嘴,“可是现在没办法了,余家第三代的第一个孩子会备受瞩目和宠爱,如此一来也只有你的孩子能平分秋色了。反正你也是要孩子的,晚要不如早要。”
余喜亲亲他的眼角,“虽然你想开了我很高兴,不过这件事不急,我往瑞典打了那么多钱,总要起点作用吧。那边告诉我最迟今年年底会有结果了。”
“放心,那个孩子不会在余家养的,因为她外婆知道,只有养在她身边,她才能在我这捞到更多的钱。”余喜说,“而这些钱你要记得备注一下,以后都要拿余庆的分红还的。”
“你做大哥的这么小气。”梁若谷推他,听到不会马上去代孕小孩,他也轻松了些。这个议题早几年就存在了,只是他有点排斥拥有一个不相干女人基因的小孩,所以一直没有提上议程,今天会这么说,这是他在知道郭汜仪怀孕后做出的反应,毕竟排斥可以慢慢习惯,他却不能看余喜为难。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你侬我侬时,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来,梁若谷支起身来,“是我的工作手机在响。”
“怎么我下班了你还有工作呢。”余喜有点不满的说,“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特助。”
“我多做点,你就能少做点啊。”梁若谷爬起来找手机去,吧台柜上,梁若谷一看来点人,先回头跟余喜说一声,是容胜岳身边的蔡助理,才按了接听键,“你好——”
“什么?”梁若谷眉头蹙起,“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尽快通知余总的。”
“再见。”梁若谷挂了电话。
余喜也走到他身边来,“什么事?”
梁若谷看他,“蔡助理说容总在办公室呆了一下午,刚才去郭汜仪住的那家医院去了,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容总现在心态不稳,可能会发生异常状况。”
余喜皱眉,“都一天了,能不能给个消停时候。”
梁若谷转身回卧房换衣服了,“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去。”
容胜岳在砸的满地狼藉的办公室坐了一个下午,烟一根接一根抽,满室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东西,他却像是毫无影响,一边抽一边用手机拨打余庆的电话,容胜岳手机里只有余庆的联系人是有头像的,他一遍一遍的看余庆笑靥如花,一遍一遍的听冰冷的机器音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试探的敲门声,容胜岳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扔向木门,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