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蹭了蹭怀中温暖的身体,这个小傻瓜,自己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偏偏什么都不知道。收紧手上的力道,容舒刻脚尖一点,往皇宫方向掠去,后面跪了良久的几个人都赶紧跟上去。
绿影挥了挥手表示不用扶,不管身上已经凝固的伤口,展开轻功追了上去,那速度,竟然将其他几人给丢在了身后。
如此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那受了那么多伤害的小主子如今在哪里,可安好?
眼看就要到皇宫,高高的宫墙上突然闪出一个人,那人顿了顿,笔直地往容舒刻而来。只是打了个照面,那闪出来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落在了容舒刻身后,等着后面几个影子,一看到那娇小的影子,心底一紧,突然张开了双臂,一把抱住满头大汗的爱人。
“小绿!谁让你——”没来得及问完,凤影就止住了声,那么近的距离,虽然是在夜里,但是他也看出来了,那是,主子抽打的鞭痕。主子已经手下留情,只是抽了个皮开肉绽,没有伤到筋骨。凤影轻柔地打横抱起绿影,低声说,“放心,他没事,已经安全送回去了。我带你去上药。”
不是不心疼,可是一路走来,这些死卫谁都知道,那皇宫里的两人,一人是主子心尖儿上的宝,一人是主子心底的牵挂,哪个出了事都会激怒主子,把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
怀里的人药效未退,容舒刻先带人去了地宫的温泉,把人从头到脚好好地洗了一遍,然后抱着人静静地躺在温泉里,额上青筋暴跳。
是时候了。
容舒刻把人放回床上,对着无人的寝宫沉声道,“爷都给你记着,等所有的事情完了再跟你算账!”
“主子。”凤子飞静静地候在漆黑里。
“走!”
那方向赫然是连城王府。
“听说啊,昨儿晚上,连城王府出了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
“哼!”讲述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很有成就感的看着面前围过来的一堆脑袋,“昨夜连城王府,闹鬼啦!”
“什么?”
“不会吧?”
“没听说过吗,自作孽不可活,想那个连城辞胜心狠手辣,竟然一刀一刀把自己亲弟弟活活剐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那还是他的亲弟弟。那是多么漂亮又无辜的一个孩子啊!”说的人摇摇头一脸的痛惜。
“你快说,到底怎么闹鬼了?”听的人早已经迫不及待。
“昨儿个晚上,连城辞胜夜半三个被厉鬼给割了这儿。”讲述的人用手指指了指身下。
“哈!”听者皆愣神。
“不会吧?那,传了数百代的连城世家不是从此就绝后了?”
“绝后了才好呢!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早就应该绝种了!”一人愤愤不平,众人纷纷附和,都觉得大快人心。
是夜,不少老百姓偷偷在家里烧纸钱,感谢那惩罚了恶人的厉鬼。
连城辞胜瞪大了眼睛,依然不敢相信,他,不能人道了?
不,不可能!
☆、第56话 吊儿郎当的男人(上)
外面又在下雪,越近年关越冷了。
连城辞胜死死地瞪着自己两腿之间,那里曾经有一条雄壮威武的巨龙,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很冷,但是连城辞胜却大汗淋漓,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这么生不如死过,如果他再也不能碰女人,如果他再也不能淫辱那些娇嫩的少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三个月,足够了!爷让你活得太久,所以你急着找死?想死那还不容易,先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吧!”
地狱修罗般冷硬的声音,成为连城辞胜最大的噩梦。
“来人!来人!统统给本王滚进来!”连城辞胜猛地一拳打碎了厚实的檀木桌,失控地吼叫。
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奴才,没有一个敢抬头。
“给本王去查!查出昨晚的人,本王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拿他的皮做衣服!还不快去!”
呼啦啦,人全部散去。
连城辞胜面如死灰地倒在檀木椅上,他今年才二十七岁,二十七啊!平生第一次,衣冠qín_shòu的连城辞胜有了后悔这种感情,他不应该打掉那个孩子,尽管孩子的娘是个下贱的妓女。
不应该……
狠狠地握紧拳头。
“不管是谁,你给本王等着,本王让你全家陪葬!”
等等,那个青衣男人身影如此之熟,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是哪里呢?
连城辞胜锁紧了眉头,猛地站起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身下传来,连城辞胜狼狈地摔回檀木椅子上,暴怒地吼,“来人!去商王府!”
已经接近子夜,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已经阒无一人。一队人马往位于商道的商王府而去,来势汹汹。
商王府门口的守卫正围着棉大衣在打盹,突然被明晃晃的火光惊醒,猛地跳起来,那明晃晃的火光很快就来到眼前。
“来者何人?”门卫喝问。
“滚开!连城王爷来访,还不滚进去通报!”
门卫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往院子里跑,不多时,商王府的管家商清缓步走了出来,虽然面对的是一脸凶光的连城王爷,但见惯世面的大管家却丝毫不乱,有条不紊地行了礼,将冒昧来访的客人迎进了花厅,奉上上好的信阳毛尖,然后静立一旁伺候。
“你们主子呢?叫他出来见本王!”
八大异姓王侯,几百年传承,在身份上是平等的,所不同的是在朝堂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