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夺魁赛并没有时间限制,直至其余人全部倒下,只余下一人为止。故而这段时日里顾怀盏只能呆在屋里闲的抠脚,天璇玑虽没有说过将他禁足的话,但她在屋中留下了禁制,令顾怀盏无法外出。
在这大好的日子里,有人表演,有人看戏,有人欢呼,有人喝彩,唯有顾怀盏,只能扒在窗口铁栏上眼巴巴的望着外面。天璇玑打的一手好铁,连这窗子都给他焊死了,里外都还加了禁制。
顾怀盏道:“真希望几位师兄能快点落选来接我回家。”
系统:“……”
顾怀盏望着天空,面带忧郁道:“失去了自由的我,如同一只折翼的天使,只能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任人观赏。”
系统说:“他们不应该这么对你,应该在把你关起来之前先把舌头剪了。”
顾怀盏道:“我跟你唠嗑根本不需要舌头嘻嘻嘻。”
又过了两日,顾怀盏没等来落选接他回家的师尊与师兄们,倒是等到了来捉拿他的卫道士。但在场人无人能破除天璇玑所设禁止,只能隔着窗子与顾怀盏两相对望。
看着窗外的人,顾怀盏会心一笑惬意的道:“我就是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打不到我的样子。”
“原来天璇玑的关门弟子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屋外的茅山道士横眉竖眼的指着顾怀盏的鼻子骂道,“我劝你尽早出来老老实实随我们回去!”
顾怀盏搬来椅子坐在窗边,一手肘搁在窗台上,手掌支着头说:“你进来啊。”
茅山道士喊:“你出来!”
双方隔着一扇窗重复了十余遍对白,眼看着僵局已定,直到顾怀盏感知到有其他人接近,抚平了下摆站起身将身后的靠椅踢回到桌边。
茅山道士看着他的动作面露困惑,接着便见顾怀盏一手捂着胸口气力不支的道:“我不知道君究竟何意,从我昏迷至今,我并未离开过居住,为何道君偏偏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茅山道士正欲开口,便被身后一道剑气推至墙角边,回首望去,只见天璇玑被两三名琼华弟子簇拥而至,随行而来的还有琅琊城主与其他宗门的几位长老。
顾怀盏视线逗留在其中一人身上,觉得有几分眼熟,对方也朝他看来,勾唇笑道:“顾兄,别来无恙啊。”
第29章 多说无益
顾怀盏朝他点了点头,未曾想到曲无忧会出现在这里。
曲无忧问道:“茅山此举是何意?我们还在商讨期间,未能断定茅山弟子遇害一事与天子峰小弟子必有关联,你却背地里派人来欲先将他擒拿?”
茅山长老笃定说:“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会无故谋害我茅山弟子性命?”
曲无忧道:“茅山所为可谓不光彩,不乏有其他人对这种下三滥之事看不过眼。”
天璇玑严声说:“嗤□□人的意思是茅山已认定本座徒儿有罪?”
茅山长老捋弄着自己的胡须道:“老夫未曾这般说话,但有闻琼华长老所言,顾怀盏曾只身一人去长恨天涉险,时隔数月后又安然无恙回到宗门。常越身死明显为妖魔所为,寻常人没有这等手段,琅琊城主也已排查过城内修者,并无发现邪魔踪迹.”
顾怀盏唇色泛白,带着几分虚弱辩解说:“我并未使用邪魔外道之术,当日在场人皆有目共睹,常越死时,我也尚在昏迷间。若说前赴长恨天之事,我也是受宗门之约掌门之托,众人所言皆非我本意,难不成……在嗤y-in长老看来,我活着便已是罪大恶极,唯有我枉死他乡尸骨无存才对得起世人?”
“我宗门也只是想为已故弟子讨个说法,就连护山神像碎裂后无法复原,神魂也不知去向,显然是有人刻意所为。”茅山长老念念有词的说,“若此事当真与你无关,你随我一去也能洗清罪名,老夫也能替你将体内混沌元灵引出体外。”
曲无忧嗤笑一声道:“我就说茅山怎么死咬着顾兄不放,原来是还有法宝落在人家这儿了,我看茅山出手阔绰,还以为根本不将这些小失放在眼里。看样子茅山是偷j-i不成蚀把米,心有不甘啊。”
天璇玑y-in沉着脸色说:“本座徒儿也险些因此战丧命,若不是有我此次跟来,得以挽回他性命,改日倒是要上茅山讨要说法了。”
今日不知为何,蓬莱仙主没留在夺魁场外,而是跟着一起来了,他搁着窗打量着顾怀盏许久,目光灼灼令人无法忽视。
茅山长老哑口无言时,蓬莱仙主又开口道:“虚无赑风本就是茅山所有物,嗤y-in长老要求物归原主也不为过分,茅山弟子之死与顾怀盏究竟有没有干系尚未得出结论,依我看让他接受前去茅山审讯是在情理之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怀盏承冤却又百口莫辩,他天性清高叫人诬陷莫须有的罪名,一时气急攻心,暗伤复作,硬生生被呛出一口血。
“多说无益。”天璇玑也失去了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的耐心,抬手召剑,气压四方,“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本座弟子!”
琅琊城主摇头说:“此事若牵扯到鬼仙势必会大动干戈。”
曲无忧将一把刀扎进脚下土地,双手环抱在胸前,讥笑说:“我说诸位是太看得起茅山,还是在小看鬼仙?真要是鬼仙作乱,哪能还能让你们今日站在这里侃侃而谈,早就与那弟子一同化为灰烬了。”
蓬莱岛主问:“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在鬼仙手下幸存下来的?若他与鬼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