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衔霜一跳进那扇窗户,就闻到了一股气味,但是这气味似乎是从这间屋子里的每个地方传来,像是浸染了这间房间一般。
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水衔霜跳到屋子里。
这间屋子没有任何装饰,唯有几展屏风,与一张硕大的床。
“谁?”
是仇栾的声音!
水衔霜急忙走过去,“仇哥……哥……”
床上的人面色潮红,目光迷离的看向他,良久后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我这是又出现幻觉了吗?果然,女祭司的药真是厉害。”
“不是的,仇哥哥,真的是我,我是衔霜啊,你没有出现幻觉。”水衔霜掀起斗笠走过去,担忧道。
仇栾望着他,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水衔霜连忙去扶。
仇栾身体本来就是因为药物有些无力,就简单的一个起身都让他气喘。
等到气息稍微稳定一些,仇栾开口道:“衔霜。”
“嗯?”水衔霜看着虚弱的依靠着自己的仇栾,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若是自己晚来一步,那个女人是不是就……
但是水衔霜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他拉起仇栾的胳膊,打算架起人往外走,“仇哥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水衔霜看着自己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唇上柔软的的触感让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面前的人似乎还觉得不够,抬起胳膊按住水衔霜的后脑勺,想要进一步攻略城池。
对方的舌头侵入口腔,挑起自己的舌头,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水衔霜知道,面对着这么虚弱的仇栾,自己只需要轻轻一推就可以将人推开……
可是……这种唇齿相接的感觉太奇妙,以至于……水衔霜看着仇栾沉醉的脸,伸出手环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我想要和你一起沉沦。
良久,仇栾微微放开水衔霜,对方的唇已经被自己□□的不想样子,仇栾却开心的笑了,“衔霜。”
“嗯?”水衔霜还没有从刚刚的感觉里面挣脱出来,气息有些重。他不解的看着仇栾,不明白他叫自己干什么。
“你刚刚也是这样说的。”
水衔霜不解,刚刚?
也许是看出他的不解,仇栾解释道:“对啊,刚刚你也说你是真的。”
这是把自己当成是幻觉了?
水衔霜的眼神浮浮沉沉,像是染上了一层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抚上仇栾的脸,道:“不论如何,我们先离开。”
“离开?”仇栾的眼神s-hi漉漉的,激吻过的唇还带着些水泽。
水衔霜点头,扛起仇栾从窗户处离开。
仇栾被药性折磨的有些模糊的脑子里,有些奇怪。
这次的幻境怎么这么真实?
水衔霜把仇栾抗在肩上,自然也就感受到了对方硬硬的抵着自己的东西。
莫名一阵脸红。
伸手将斗笠放下来,跳出了窗子。
恰好碰见乐御过来,看着他肩上扛着的人,问道:“找到了?”
“嗯,”水衔霜点头,“我们快走吧。”
……
舒书放下手里的棋子,走到房内,和衣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舒书敛眸。
眉远山走到床边,看着舒书。
“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逃跑?”
舒书掀起眼皮,道:“你果然发现了。”
眉远山嗤笑一声,“就凭一个小屁孩和一个y-in将?”说完,嘴角的笑意缓缓落下,道:“既是舒舒想做的事情,远山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只是……”
眉远山抚过舒书的眉眼,目光哀伤,“只是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你的心呢?明明我都按着你的话做了啊。”
舒书没有接声。
眉远山像是习惯了一般,攥住他的下巴,道:“你应该知道这么做的代价吧。”
对方敛眉。
看着对方敛眉顺眼的模样,眉远山的心里总感觉有一股无名火,俯身狠狠的吻住了柔软的唇。
天将要亮的时候,水衔霜回到了将府。
向着乐御微微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看着床上神色尤不自知的仇栾,打开自己的手。那里面赫然躺着一张丝绢,上面写着一行娟丽的小字,
“他身上的药天亮即可解开,并无危害。——眉远山”
体内的太极图案转动起来,将那片绢布燃烧殆尽。
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水衔霜走到窗口,静静地等待着天亮。
突然,身后贴上了一具身体。
那人明明比自己要高,却偏偏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做出柔弱的姿态。
“衔霜,”那人的声音带着惶恐,道:“这是梦吧?”
水衔霜回头看着他,平时总喜欢笑着的眼睛现在带着不自然的迷离,眼角红红的,很可爱。
摸摸他的脸,水衔霜笑了笑,道:“自然是梦。”
话音刚落,天色大亮。
水衔霜抬手,将仇栾打晕。
“水先生。”门外传来敲门声。
水衔霜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