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正好有几天假期,我想回来看看你!”
“没有就好,想吃什么,明天我做给你吃!”
“什么都行,您做的饭我都喜欢!”
易予一看到她爸爸笑了,也松了口气。半夜醒来,易于一起来想去客厅喝杯水,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雷声很大,闪电在远处一下下闪过,易予一窝在沙发上,捂着嘴巴低声呜咽了许久。
在家里的日子过得很快,淡季客人并不多,易予一跟着爸爸早上出去钓鱼,晚上回来,有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她爸钓鱼,她买一桶小鱼在旁边喂鱼鹰。
晚上没事的时候她会去表哥的酒吧转一转,她表哥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上幼儿园了,说话n_ai声n_ai气的十还调侃她,这么喜欢小孩子,赶紧自己生一个去之类的。
半个月后,编辑打来电话,问她新书再版要不要开签受会的事儿,她依旧拒绝了。
那本书算什么新书,不过是易予一拿很早以前的书了修改后发行的,没想到出奇的受欢迎,其实她已经整整一年没什么灵感写东西了,从她跟鱼念的感情走下坡路的开始,她就再没有写东西的灵感了,强迫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自己都不想多看几眼。
早上去母亲墓前祭拜的时候碰到了中学同学,那人跟自己一样,也是母亲去世的很早,两人交集不多,不过逢年过节祭拜的时候总能碰到,见了面也只是眼神交汇一下,没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易予一一直在外面,祭拜的时候也总是匆匆忙忙,带着鱼念来过两次,都是大清早,毕竟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那同学带着老婆孩子,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睦睦,看起来蛮开心的,完全没有祭拜的那种沉重感,那人看到易予一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出了她的名字:“易予一!”
易予一笑着说:“好久不见!”
那人说:“每次来这儿还想着能不能碰到你,这么些年了你真的一点都没变!”随后跟妻子介绍了易予一,他妻子礼貌的跟易予一打了招呼,本来还想多聊几句,小孩儿哭闹着要回去,两人抱着孩子匆匆离开了。
易予一看着一家人的背影,打心里为这个同学感到幸福,她摸了摸母亲的墓碑,低声说:“对不起啊,鱼念再不能过来了!你不要太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离开墓地,易予一去了附近的寺庙,她母亲曾是很虔诚的佛教徒,一家人每年到过年总要来拜拜。
庙宇正在翻修,乱哄哄的,易予一只得遗憾的离开了。
家里实在□□逸,她已经有些不想回去了,本来她以为就这么拖着也无所谓,直到派出所打来电话问她认不认识林洋洋结束。
林洋洋可以说是易予一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朋友中跟易予一走的最近的那一个。
她们两大学一个宿舍的,只不过不是一个专业,林洋洋她爸是暴发户发家,家里主要以经营洗浴中心,ktv,酒店之类的为主,街边不少连锁店都是她家开的,这几年听说开始转投做起了药物研发,做的还很有起色。林洋洋本来不是个学习的料,她爸是个好面子的人,自己读书不多,孩子可不能也不上学,不知拖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才把林洋洋塞进了易予一她们学校。
易予一的专业跟现在的职业没什么联系,她学的是生命科学专业,读研期间还好几次想过读博士,到时候想办法留校当个老师辅导员什么的,后来碰到鱼念,她在鱼念的鼓励下,专职在家里写作,她以前是投过一些稿子,但真的以此为生的时候,确实很艰难,被拒绝成了常态,直到她的第一本书出版情况才渐渐有了起色,事实上,那本书还是鱼念掏钱出版的,这事还是很久之后,易予一从喝醉了责编那里知道的。
林洋洋的专业是金融贸易,大一的时候就因为缺课太多留级了,她心思根本不在上学上,也不曾在宿舍怎么住过,她们宿舍四个人,一个大二就出国了,一个转专业去了分校,林洋洋只有懒得回去,午睡才在宿舍睡个一半次,易予一一直享受着单人寝室的待遇。
林洋洋回来住校是在大三那一年,由于停课一年,那年易予一已经研一了,两人交集不多,也没什么感情,易予一实验室呆的多一些,宿舍待的少,直到有天回宿舍,林洋洋灰溜溜的坐在床上,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原来林洋洋爸爸受不了她那样不学无术,天天出去鬼混,断绝了她的经济来源,除非她能正常毕业,要不然以后休想从他爸那儿拿到一毛钱。
林洋洋人太嚣张,学校没几个人能看惯她的,毕竟大家都是很努力才考进来的,这样没有任何努力还不珍惜现有生活的林洋洋,自然不会招人待见,而真正家庭好一些的高干子弟或者家里经商的富二代也瞧不上她,带着这人总觉得掉价,能跟她关系好的,跟她也差不多,要不就是想从她那儿得到好处的人,真正交心的人,一个没有。经济来源一断,狐朋狗友一哄而散,一个帮的上的都没有。
易予一连着几天回来,林洋洋都坐在那儿,眼看都要长霉了,饭也没见怎么吃,她真怕在这么下去这人在宿舍就这么去了不可,好心给带了点吃的,林洋洋本以为这个学霸室友是个冷血的非人类生物,食物来的太突然,接过去吃的时候,受宠若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林洋洋从没跟易予一这样的人接触过。一旦熟悉了,就会充满了好奇,她生活乱七八糟,可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