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遵守的准则,而是成为了一种本能,早已深入骨髓。
我端起酒杯,细细的品着。
有人说喝酒就该一鼓作气不醉不罢休,我不以为意,虽然喝酒只是把酒吞入肚子里,但我始终固执的认为,喝酒品的是一种感觉,并非只是把酒灌入肚子里这么肤浅的一个过程。
我喜欢苦涩的酒流连在唇上,缓缓滑过喉咙的感觉,这是一鼓作气体会不到的韵味。
智博的情绪一直有些低落,从进入餐厅他就默默喝酒,到后来干脆和凌开始拼酒,在他们的pk中,一场小型酒会就这样结束了。
黑色笼罩着高大的建筑物,闪烁的灯光,衬出校外的繁华,校园里一片寂静,同学们都各司其事。夜已经深了,没有几人仍逗留在冰冷的街道上。
看着歪歪斜斜的智博和凌,我和廉默相视一笑。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周围的气氛很是温馨,是以前的我体会不到的感受,我几乎从不曾如此放纵,即使是和周延在一块儿也不例外。
躺在床上时脑海里又一次浮现韩向鸾的身影。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知何时他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只是睡前看不到他的身影就让我一再伤感。
看着黑暗里仍旧没有动静的手机,我心中竟有一个地方微微泛酸。
小时候渴望亲情,日夜守侯着电话只为听到父母的声音。那时候,漫长的等待中总有韩向鸾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并未觉得那长长的夜是多么的难熬。
那么现在谁能告诉我。
等待韩向鸾的电话,拿什么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从不曾料到有一天我会再次守着电话入睡,也不曾想过我坚强起来的神经,在遇到有关韩向鸾的事情时会变得再次脆弱,我以为我早已刀枪不入,立地成佛。
看来道行还是不够深。只是一个韩向鸾就将我打回原型,我又成了五岁时痴痴等待父母问候的呆儿。只是今夜等待的对象不同,他是我的哥哥,一母同胞的哥哥,只是比我大了一岁的哥哥。
我烦躁的从床上坐起,竟对上廉默明亮的眸子。
他的嘴唇微微抖动,声音很低,【睡不着?】
我瞅着他没说话,今天这个沉外沉寂,在餐桌上也只是闷头牛饮,似乎有巨大的寂寥纠缠着他,那双明亮又带点脆弱的眼神隐约间令人心酸,半夜了他这个本来该昏睡的人却仍旧头脑清醒,但是我没有诉说的yù_wàng,更不知从何说起。
他并不在意我的沉默,只是静静地躺在呆板的床上,眼神在黑夜里却愈发明亮,仿佛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疼痛。
虽然相识不久却能够看出他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流露脆弱,但是今夜他却给我一种错觉,仿佛躺在床上的他像一只被抛弃的木偶下一秒他的悲伤就可以将我淹没。
酒真是个很奇特的东西,可以帮人释放一向压抑着的情绪,也许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特殊到,一向自制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沉溺到往日的悲痛里。
静默良久他突然扭头望向我,那双眼没有以往的飘渺虚幻,却清明地恍若一潭秋水,隐隐中闪着冷峭的光芒,【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审视他,以往我决不会轻易答应,倾听别人的过往是个极不明智的选择,你会多一种精神上的负担,而我向来讨厌麻烦,但是望着他的眼神拒绝的话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口。
静谧中有一股股忧伤旋转在空气里,似真似幻的伤感令人动容,【想说就说吧。】
他突然笑了起来,苍白的肤色蒙上罕见的红润,锋利的眉梢新添了一丝妖冶,【你真与众不同。】
隐隐中我似乎有点理解为何韩向鸾会罔顾人伦选择男人,男子虽没有女子的柔弱无骨却别有一番韵味,最起码,那种凌厉的风姿是女子永不能拥有的。
他的那些情人似乎每一个都别有一番韵味,想起韩向鸾会为他们的美好而惊叹我突然生出一丝烦躁。【要讲就快讲。】
他摇摇头,眼底的嘲弄延伸到眉梢,【你并不是真正愿意听,我何必浪费口舌?】
听了这话,我微微张嘴,感觉就要到口的饭忽然没了,令人憋闷不已。
我盯着他一时没了言语。
外明亮,因嘲弄又泛着一抹说不清意味的光。虽然他半道打住,让我有些不适应,但我没有要求任何人的习惯,我躺下来闷声道【那就睡吧。】
【如果换成另一个人他肯定会让我讲下去,不管因为恶味的兴趣还是装作关心。】他顿了顿,略带孤高的眉梢闪出一丝极淡的笑,【我喜欢你的不做作。】
对他我并没有探索的兴趣,关心更是个奢侈的词语,我自认和他还没好到这种程度,莫北从不屑伪装什么,何况对象还是个不讨厌的人。
不知怎地,此刻我却突然想起宿舍中另外两人,我挑了挑眉淡淡道【换成智博他不会装作关心而是用心感受,换成凌,他就算带着兴趣也绝不会有恶意。】就算这个社会总是让人感到失望,还是有些人单纯地像一道阳光瞬间就可以照亮黑暗。
【呵呵,那两个傻瓜。】
他愣了愣,最终勾起唇,这是一抹真正的笑,不似刚刚淡的慌若不存在的笑,是自内心深处发出的笑,这个笑在他脸上竟是这般自然,很难想象这是平日里那个寡言冷淡的人。
这些天顺利入睡已经成为一种奢侈,我从来不知道,一旦习惯了一样东西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