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我想拜托你件事。”
莫大夫坐立不安,道,“我说你有什么事直说,为着你们兄弟,反正我也做了不少了,我能办到的去办便是。”
李启郑重的道,“你帮我私下查探,不要告诉三哥。”
莫南扶额,道,“说吧,这事完了我就离你们兄弟远远的,要不早晚把我自己搭上,里外不是人。”
李启道,“你家世代御医,你爹也经常出入宫里,我想你去查下当年我舅舅为何突然离宫。”如果他记得没错,就是舅舅突然走了之后,父皇与阿娘日渐隔阂,阿娘也终日郁郁寡欢。
宝儿手拿着让人寻来的小刀仔细的刮着竹片上的细刺,要是刮不干净,扎着崽崽的手就遭了。崽崽圆滚的大眼睛盯着阿爹看得仔细,眼珠就跟着阿爹手上的刀片一推一进的转呀转呀,转得眼晕也没发觉。
宝儿摸下他头,笑道,“崽崽乖,等会儿就做好了。”崽崽这会儿被他做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倒是规规矩矩的坐到这儿。
小木匠道,“宝儿,要不我给你做吧。”他看宝儿手法生疏,他做了这么多年木匠,做个竹蜻蜓简单得很,一会儿便做出来了。
宝儿摇头,手上小刀继续刮着竹片,道,“没事,反正也是哄崽崽玩,他看着我做兴致也高。”
徐衿看半天,就见宝儿拿把小刀在那里刮竹片,刮了几块了,忍不住道,“我说,你到底会做吗?”
宝儿白她一眼,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徐衿哑言,被他一噎,反而放开了来,“我说你不会做就老实说,我看崽崽望得眼都晕了。”宝儿拿了根小凳子坐到那里做竹蜻蜓,崽崽就坐他面前的地毯上仰着小脑袋望着。
她说完过去,打算把地毯上的崽崽抱起来,哪知道崽崽还不乐意,傻呵呵的要继续坐到那里看他阿爹给他做竹蜻蜓呢,把徐衿好一顿气。宝儿拍拍他头,夸道,“崽崽乖,阿爹很快做完,教你飞飞。”
崽崽两只小胖手拍得高兴,嘴里叫着,“阿爹,飞飞。”也不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嚷的是什么。
徐衿蹲下来,捏他小胖脸,道,“你阿爹想着断你口粮呢。”
宝儿看她捏崽崽的脸,心疼得很,他崽崽脸嫩,一捏就就是个印子。
崽崽大眼睛瞪得溜圆呆看着徐衿,突然手“啪”的一下拍到徐衿捏他脸的手上,然后小嘴咧开,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对着徐衿笑得得意。
宝儿拿帕子给他擦下嘴角的口水,看被打一下愣住的徐衿,笑道,“我崽崽现在知道谁欺负他了。”
徐衿石化。
过不久,宝儿刮好了竹片,竹片上打出小缝,拿了小竹棒穿进去,竹蜻蜓就做好了。其实这竹蜻蜓坐起来本就简单,只是崽崽手嫩,为了防止扎手,才要下细的刮竹片与小竹棒上的细竹条。
做了几个,宝儿拿着教崽崽两只手转竹蜻蜓抛出去让它飞。崽崽每次看到宝儿要转竹蜻蜓了,就拽着宝儿衣角很是紧张,见竹蜻蜓飞起来,就咧开小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徐衿是国公府大小姐,哪里玩过这个,也被带出了兴致,宝儿最后干脆让她带着崽崽玩。
宝儿过去陪小木匠,看他脖子上勒痕已经消下去,总算松了口气,道,“小石头你脖子现在还难受不?”
小木匠摇头,笑道,“崽崽一个小娃娃,哪来多大的力气,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现在都消下去了。”
宝儿点头,好奇道,“那个小玉佛好像很贵重,你贴身带着,以前都没看你拿出来过?”
小木匠道,“只是普通的石头,只是小时候师傅给我买的,师傅已经不在了,他给我的东西我看着,也是对他的一分想念。”
“还好没被崽崽拿了去,要是摔碎就遭了。”宝儿叹口气,他崽崽不知道怎么惯出来的,什么东西他看见了就都是他的。
小木匠道,“崽崽还小,这玉佛是师傅给的,我改日另买一块给他。”
宝儿连忙摇头,“不用了,给他了,玩一会儿也是丢了。”
小木匠便也不再说,两人看徐衿那小丫头带着崽崽玩竹蜻蜓,时不时的传来两人的笑声。门外传来敲门声,青篱几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宝儿便去开了门,却是李漠和徐卿。李漠看见开门的宝儿,道,“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宝儿眼睛看着他,李漠此时脸上少了往日都带着的面具似的笑容,添了几抹冷肃。宝儿嗫嚅道,
“记得什么?”他一直是比较怕李漠和徐卿的,两人一个带着面具,一个一张脸总是结冰似的。
李漠盯着他看了会儿,又带上了面具似的,笑道,“我们来叫小衿的,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等到李漠带上徐衿,几人走了之后,宝儿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向来没有忧愁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愁容。小木匠见了,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宝儿摇头,说完又对小木匠道,“小石头,我觉得还是村里好,李红做的枣泥糕也好吃。”宝儿两手拎着崽崽的两只胳膊,崽崽拿了竹蜻蜓在玩儿,两条小腿在地上一蹦一蹦的玩得高兴。
小木匠失笑,只当他还是小孩儿心性,馋嘴李红做的枣泥糕了,道,“你要是想吃,改日和李先生回来便是。”他一直习惯着叫李启先生,倒是没改口叫王爷。
宝儿听到他的话,也不再多说,只笑着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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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让莫南差当年段辰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