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只手捉住宝儿的手,把他拖进怀里。宝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挣扎。
李启压着他,笑着道,“许你偷摸我,就不许我抱你吗?”
宝儿见是李启,总算停止了挣扎,被抓包了也不知道脸红,鼓了脸颊理直气壮的道,“没有偷摸,是正大光明的摸。”
李启头埋在他胸口闷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扭了下他腮帮子,道,“你还真是理直气壮啊?”
宝儿洋洋得意,“那是当然,我们成了亲的。”
李启好笑的道,“是的,你最有理。”说完顺手取了挂在床头的外衣递给他,道,“天色不早了,穿了衣服起来了。”又拿了自己的衣服,从床上下来穿衣。
宝儿接了衣服,拿了往自个儿的身上穿,可是跟衣服上的绳结斗争了半天都没有系好。李启穿好了自个儿的,转头看宝儿坐在床头,低头手忙脚乱的系衣服带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弯腰给他系好,叹气,“怎么教了这么多次,还是不会呢?”
宝儿仰头笑得眉眼弯弯,道,“反正有你在呢。”
李启拿他无可奈何,站起来道,“我去厨房烧水做饭,你是在房里待会儿还是跟我去厨房?”
宝儿讨好的对他笑,“跟你去厨房。”
李启无奈的拍了下他的头,道,“那就起来穿鞋。”
两人吃了早饭,差不多到巳时了。李启今日学堂不用上课,明天才开始复课。便拿了给小木匠准备的礼品,去了小木匠家。
小木匠家的大门开着,走到门口便听到卷木花儿的声音,走进去,小木匠正一个人静静的在院子里做木活儿。这不禁让两人想到,原来莫大夫在时的场景,两人相视一眼,叹了口气。
小木匠见他们进来,忙放了手上的活,招呼他们坐下,忙里忙外的倒茶水端点心来招待两人。小木匠清瘦了不少,脸颊凹陷,原本的小身板显得更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似的,他坐到两人对面,笑道,“不知道你们来,所以没什么准备的。”
宝儿看小木匠憔悴的样子,难得的一脸的担忧,道,“小石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小木匠笑着的脸僵了一下,随即恢复笑容,“没什么,就是最近少吃了点饭,哪里有瘦很多。”
李启把带来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是我们这次出去给你带的东西,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外面的小玩意儿。”
小木匠接了过来,笑道,“我说怎么去找你们不在呢,原来是去了外面游玩。”
他这一说,李启才想起来,当初走得匆忙,的确是搞忘了给小木匠支会一声了,抱歉的道,“当初走得匆忙,没给你说一声。”
小木匠把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道,“没事儿,我就是担心你们出什么事,没事就好。”其实他当初的确是有种绝望的心情,唯一和那人有联系的李启都离开了,也许,那人真的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吧。不会有个人,总是一脸坏笑的,没个正经硬把他搂在怀里,无赖的说“小石头,我娶你吧”。
李启心里叹气,他如此消瘦,肯定是担心子言吧,便安慰道,“我这次出去,有托付朋友帮忙查探子言的消息,你不必太过担心。”
小木匠听说他托了朋友查探莫大夫的消息,双眼放光,问道,“那有什么消息吗?”
李启看他的样子,不忍心的道,“我那朋友还没有回家,等过一段日子定会有消息的。”
小木匠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强笑道,“没事,是我太心急了。”
宝儿安慰他道,“小木匠,你放心,徐衿回了邺城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了。”
小木匠心里一跳,邺城不是掖国的京城吗,莫南一个乡野大夫怎么会在那里。小木匠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出过阳羡镇。在许多大半辈子都活在大山里的小山村村民的眼中,住在邺城的人,都是满身穿金戴银的官老爷。
李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难过,便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小木匠听到李启的话,神思恍惚的应道,“那就拜托李先生了。”莫南怎么会跟邺城有关系呢,他,不就是一个大夫吗?
李启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道,“你不要太担心,子言会没事的。”其实他自己说这话心里也很没底,心里暗道,希望子言不要辜负小木匠一片真心。
小木匠点头,抬起头来勉强笑道,“我没事的,李先生和宝儿不必担心。”
宝儿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莫大夫那么坏,不会有事的。”
宝儿说完还很认真的点头,莫大夫焉儿坏,上次还骗他来着。
李启拍宝儿头,无奈道,“宝儿,这句话不能这么用。”
宝儿双手捂住头,大眼瞪大,“为什么不能用。”
小木匠听了笑道,“宝儿说得没错,那无赖坏死了,就不是一个好人。”
宝儿听到小木匠附和,一张脸笑开来,得意的看向李启,表示自己没说错。
李启对他无可奈何,对小木匠道,“无论如何,你放宽心便是。”
小木匠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了自己的考量,不知道,邺城是不是跟他们想的一样,金子铺的地面,到处都是镇上员外家一样的亭台楼阁。
李启那日离开后,后来思量当时小木匠的神情便不对,果然如此,过了几日,李启早起开院门的时候,低头便看到门口地下的信。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