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讲,我如何,都是问不出的。
想来青澜已然有了打算,我在塔中阻止不得,虽心焦,却终究无甚作用,即便阻止也不过无用功,便只得嘱咐他珍重身体,勿要走险途,我不在他身边,不舍得他伤了,很担忧他。我明白这句话同样无用,然而仔细将这一句书于信笺时,笔尖的轻微颤动总会泄露一点心思。那向来端正娟秀的小楷仿佛也带些旖旎颜色,横沾了柔软弧度,偶然一个侧锋竟现出颤动的迹象。我记得自己将信笺折好,暗自用术法送出去时,一颗心跳得很快。
展开信笺,是我最欢喜的时候。
寻出最近的一张,前半段照例写了琐碎小事,温软情话,最后一句,却定下了相见的日子。
他写,三日后,来此救我……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三日时光已然度过两日。
小和尚如从前一般于塔前静静打坐,不言不语,雪粒落在他衣上,未融化。他背对着,我不知他眉目会否沾雪,脑中却无端现出他的面目,一双眼,融不尽的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