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软的舌探进口中,彼此纠缠不休。待到东风轻柔拂过,我方觉察,我与他赤着足坐在池畔,这是在院中亲近。宅门半开着,若行人过往,稍一驻足,便可窥见院内情态。
他停下来,笑意留在眼角眉梢:“分不清也无妨,这世上哪一件事能够清楚分明呢,真正明白自己心思的人,又有几个,许多事情没有结果的,多想无益……兄长,初寻书生的时候,你曾说,很向往人间好处,其实无论怎样的好处,追根究底都脱不了快活二字,想要快活,有些时候,便需糊涂。”
“糊涂?”我问。
“是,糊涂,不想其他,只依凭本心。”青澜凑上来,细碎的亲吻自面颊移至脖颈,话语便模糊地飘至耳畔,茸茸的吐息,似柔软羽毛拂过,“兄弟如何,恋人又如何,我们现下亲近,不是很快活?兄长觉得很欢喜吧,既然欢喜,何必推拒。”
我确然很喜欢与他亲近,这样的亲吻,我不厌恶。
青澜将我衣襟敞开,一只手抚上来,彼此皆是冰凉。
四目相对,他再度吻上来,这一回倒是很温存,只是一下下啄吻,轻且慢,让我觉出难言的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