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甚大,包括迅速变得神奇的医术,那时候他满心只要少爷能自立谋生就好,之后虽然有怀疑,但人没变,还是这个人,不到半年,能做出如此多事情,必然厚积薄发,绝不是空口白牙就可以的。因此对于王谢的意见,他会很认真考虑。
那就洗沐歇息罢。其他事情慢慢分说,慢慢处理便是,如若不然,怕是真要通宵达旦长谈了,越陌心疼王谢,王谢心疼越陌,两个人看看天色已晚,不约而同止住话头。
至于晚饭后想拿着医书过来求教的秦筝薇,半路上偶遇风依涵,就着王谢和裴回的爱好八卦了一番,天就晚了,不得不回房。
而此时在王谢的老宅之中,小蔡大夫正在狠狠欺负蔡大夫,因为第二天蔡大夫要去于飞庄,小蔡大夫很是不甘心,甚至把蔡大夫欺负得哭了又哭。
蔡安和不过一个陌生人,受王谢所邀,远路而来,不多久主人家就惨遭变故,他觉得自己师徒再打扰下去并不合适毕竟,当初王谢邀他的目的就是为燕华治伤,而在万事俱备,只待正式开始的时候,对方就不幸遭难,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再留在主人家里,恐怕有点死皮赖脸的嫌疑。
蔡安和只有尽心尽力照顾好医馆,想在办丧事期间尽力帮王谢打理杂事,等对方精神稍缓,他就告辞,免得主人家触景生情。
谁知王谢不许,甚至在他没提出离开之前,就继续拜托他在医馆中坐堂,并照应自家老宅,理由一是怕自己在老宅触景生情,二是蔡大夫在哪里都是行医,不如留在春城,还能有个照应。
王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蔡大夫如此放心和看重,蔡安和哪有不领情之理。是以现在春城康安医馆就是蔡氏师徒坐堂了。
接到王谢托蒺藜捎来的书信,蔡大夫一看,又是邀他共同治伤,又是外伤。于是他将自己的工具清点一番,准备带上:大中小割刀、尖头方头剪、小烙铁、夹剪、小钳子、弯针、三棱针等等,毕竟都用了许多年,这些使惯了顺手。
他徒弟蔡鹤一听他要走,虽然有些不情愿,也不是蛮不讲理,只缠着师父要甜头,蔡大夫素来心软,于是
所以第二天,小蔡大夫是在地板上醒来的,而蔡大夫不得不往雇来的车上多放了两个坐垫,两个人都揉着腰,暗道下次务必要把持得住一个要把持得住不能再被踹下床,另一个要把持得住不能哭得太丢脸。
第五十四章:越陌被动刀
见到王谢的时候,蔡安和放心地笑了:重芳近日精神不错。王谢眉眼间少了阴郁冷淡,这般轻松自若的神态,有多久没出现过了?蔡安和暗暗揣测,莫非出了什么喜事?
很是不错,王谢并不否认,辛苦安和过来一遭嗯,安和可要先休息?用眼一打量,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蔡大夫醋意未眠太大。
蔡安和老脸有些发烧,双方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王谢领着蔡安和,特意照顾对方腰酸背痛,因此慢吞吞往自己院子走,问了问蔡大夫日子过得如何,小蔡大夫可好之类的话。
无论是信函里还走来这一路上,他都没有详细交待越陌的伤势,毕竟大夫要自己判断了才好,预做形容的话,可以会造成先入为主的印象,忽略一些细小病情。
这也就是对越陌,王谢是一千一万个小心,若是换了别的病人,他乾纲独断,绝不肯与另一位大夫共事。
越陌早早收到消息,将公文信函一收,叫菲菲和礞石过来当然,菲菲在越陌默许下,事先很是敲打了礞石一通,什么机会难得,什么公子很重视,什么现在不搞好关系,是丢公子的脸,什么跟着公子就要彰显良好的教养云云,礞石心里也存了为公子争脸的心,忙不迭点头应允。
蔡安和与越陌见面,也很是为对方脸上颈上的烧伤可惜了一回,这容貌若是不能恢复,真正令人扼腕叹息。他仔细研究过伤势,便与王谢开始商讨该如何处理。越陌伤口创面过大,不好痊愈,法子不外几种,其一便是自然恢复,其二是拉伸扩张伤疤周围皮肤,将之缝合,其三是截取腰腿处大片完整皮肤移植覆盖在疤痕之上,其四便是取厚厚的皮片,连皮带肉一起移植。
原本医家之先例,并非没有植皮一说,只是往往以狗皮或鸡皮替代。前者贴于腹部以医治金创肚破肠出,后者乃是用活雄鸡一二只,急急撕取鸡皮贴于伤处,与人皮缝合后,细细包扎,缠护保暖,多用于割喉等颈项伤。
不用自身皮肤,无非因着肚破肠出或者割喉重创,乃是急症,伤者性命就在须臾,哪有功夫慢慢截取自身皮肉?只是病人痊愈后,伤疤明显异于自己身体,或毛孔粗大,或干脆就生长动物毛发,望之迥异常人,但死中得活,也没人计较这个。
可那是别人。
王谢虽然也不计较这个,但他有更好法子,也有更多时间,给自己心上人治疗,为什么不做得更好?
最妥当的法子自然是第一种,不过耗时也最久,越陌等不起。王谢心属第二、四两种方式,能够覆盖伤疤,之后留下疤痕不过一线,很容易祛除。
只是越陌受伤的部位不很容易动刀,还要斟酌,毕竟移取皮肉之事,对身体本身造成伤害,旧创未愈又添新伤,乃不得已而为之,便是条件允许的时候,能不移则不移。至于筋肉纠结粘连,便要动手梳理,梳理不得便截去坏死之处,以催生之法使肌肉重新长好以接续。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