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骂了他一顿。”谢陆离说,“可能那个劲儿过去了吧。”
“那你看看这个。”
谢陆离打开文简单,里面厚厚一叠纸上有图有字,一打眼看的他头疼。
“这什么啊?”
“你都不好奇杨景程怎么忽然就从国外跑回来当教书匠了?”
“我好奇这个干吗?”谢陆离拿着手里的纸过了一下,“你好奇?”
“我也不好奇,只是偏巧有朋友跟他有些交集,八卦谁不乐意听呀?”梅爱林捂嘴笑了笑,“无伤大雅的八卦而已。”
“我懒得看,你说吧。”
“哎,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当年在国外混的还行,只是不知道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你猜怎么着?他有次提给客户的作品涉嫌抄袭,你知道的,国内大家抄抄就算了,在国外人家可不惯这臭毛病,这一下子不光赔钱,名声坏了也混不下去了,就跑回国内了。”
“那他在美院递简历的时候人家不看他之前的东西么?”
“都到了国内了,还有什么不好说。只是个教书匠罢了,谁较那真,八百里外的事儿,想遮掩还是能遮掩住的,他自己不提,谁能知道。听说前段时间还去了趟国外的展会,大概也只能自己掏钱去吧,谁要请他呀。”
谢陆离这才有兴趣看看手里的东西,他抬头问:“梅姐,你这八卦够大的。”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这么多年过去了,又不是演什么言情电视剧,他缠着你能有几分感情?只是对你有所图而已。”
谢陆离把文件一合,说:“我知道了。”
“不说这扫兴的了。”梅爱林站起来,靠着桌沿说,“最近怎么样?”
她笑意浓重,一副别有意味的样子。
“那样。”
“气色看着不错。”梅爱林说,“你说你年纪又不大,何必总把自己弄的死气沉沉的,我之前说你是怕你又着了什么歪道,不过你要是觉得比过去好些,那就是好的。”
“我知道梅姐是为了我好。”
“知道就好。”梅爱林双手环臂,“我今儿就叫那小子给我补一块画,没多大,一会儿就好,要不你就跟我这儿待会儿吧,午饭前把人接走,我可不留你们吃饭。”
“好。”谢陆离点了点头。
梅爱林和他聊了一会儿就出去跟店长交代事儿了,留他一个人在里屋。谢陆离又把档案袋里的东西翻出来,这回看的仔细。
里面大致记录了杨景程在国外的生活和工作情况,之前都还好,只是后面的那一笔对于设计师而言,实在是脏的可以。
剽窃别人的东西,除了无耻,再也不需要别的言语。
心里不由的对杨景程蔑视。
因为这么个事儿,杨景程得罪了大客户,一副身家赔了进去,回国来缠着自己……大约也是为了钱吧。
谢陆离看不起杨景程的同时又觉得世事难料,他不曾想过原来那个才华横溢的温柔师兄如今会变的如此不堪。
造化弄人。
他昨晚和温成言厮混,早上又起的太早,不一会儿就困了,便在沙发上眯了会儿。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谢陆离的脸上有模糊的冰凉的触觉,他微微睁开眼睛,用力对焦,才发现时温成言。
“醒了?”
谢陆离握了握温成言的手,迷糊的说:“你手好凉。”
“刚干完活儿洗了手。”温成言把他拉起来,“别在空调底下睡觉了,小心着凉。”
“哦。”
谢陆离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用力过猛抻到了自己,他倒吸口气,说:“我是不是老了?呆这么一会儿都觉得难受了。”
“哪里老。”温成言笑道:“连三十岁都不到。”
“快了。”谢陆离说,“不老,可是比你大了好多。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的时候,我都奔着四十去了,到时候你就要嫌弃我了。”
温成言只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那日一别,温成言就要准备期末考试了,忙的没工夫理谢陆离,能抽出时间来问候一下他已经难能可贵。谢陆离也知道温成言忙,可心里就是烦躁,大约是跟这夏天的气温有关。
温成言考试七月份才结束,但这并不意味着暑假开始了。
刚考完,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师就带着他们一群师兄弟去了敦煌,活生生两个月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和壁画,简直要飞升了。温成言好端端一个暑假屁事儿没干,画技精进了不少。
八月底他从敦煌回来,谢陆离去火车站接他。
谢陆离之前还抱怨过,这么远的路干嘛要坐火车,温成言说,火车票学校才给报销,谢陆离就说,你买机票好了,我给你报销。
当然温成言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他们回来的时候赶上暑假客流高峰,没有卧铺票,只能一路硬座回来,二十几个小时,得亏年轻,要不还真抗不下来。
他们从火车站出来就分手了,温成言去地下停车场找谢陆离。
八月末的天气还是热的,谢陆离车里空调开的足,温成言能感觉到明显的温差,他在敦煌风吹日晒了两个月,晒黑了很多,也瘦了不少。
谢陆离看了看他,觉得心疼。
“饿了吧?”谢陆离说,“快中午了,先吃个饭再回家吧。”
“随便吃点吧,我一宿没睡,快点吃完了好回家睡觉去。”
“那路上买了直接回去吧。”谢陆离说,“回你家?”
“嗯。”
温成言到的那个火车站离市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