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人收拾一下红袖院。”
恭苏缓步过去,未立即作答,边收拾桌上的笔墨纸宣,边说道“王爷,不如出去走走。你消失不会有人发觉的,如何?”
恭苏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心里计较那件事情。也对,无论是谁都会计较?放着是他他也会。
慕容策知晓恭苏话里的意思,也不戳破,径直的摆起茶盘来,余温在手,微凉在杯,茶香在水。
“我出去做什么?”
恭苏提壶沏茶,缓缓不急,优雅如画,笑道“王爷似乎很久都没出去了,不如,借此机会出去潇洒些时日再回来。”
“潇洒!恭苏,你可是想归师门了?”慕容策伸手端茶,修长白皙的手指扶着杯沿磨砂,细细听着这细小的声音。
恭苏放下茶壶,迎着阳光,俊秀的面容更加的清晰亮白,青丝几许流动亦是如画,轻笑出声,道“有王爷的地方,我恭苏何须思念师门。王爷便是恭苏我的牵挂,誓言当初可是你我定下的,既是困难重重也会伴你左右。”
轻抿一口所谓的七步醒,再无那日的感觉,再无那日的惬意,心负重石。道“誓言,我自是不会忘得。只是,你也不小了,不如成家如何?依旧落在我煜王府。”
“这事不劳烦王爷,事情未就,恭苏是不会考虑私事的。儿女情长不过鸿毛而已,没有太多牵挂也自由。”恭苏浅笑如洗,有些假却有些真。我只把你做我恭苏今生的牵挂,生死无话。何须再多牵挂,无忧自取。
“那好。待你有心时告知与我,我定为你全延满堂。”
恭苏含笑点头,很少笑的他只会在放松下与这人这般说话,这般笑的悠闲。
饮完茶,恭苏说想要一幅画,慕容策应他。
茶后的下午,时光消磨在一笔一画之间,消失在浅笑平息之间,时光真好。
“王爷,你这画的是何人?这小孩真熟悉。”研磨的恭苏疑惑的问道。这抱着大树嬉笑露出脑袋的人越看越熟悉,越是觉得在那见过。
慕容策闭口不言。
待最后一笔落下,慕容策挥笔在右上写下如龙飞的字。恭苏一看了然,有些惊讶,道“王爷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我都快忘了。”
慕容策无奈摇头,挽袖放下画笔,笑道“这是你八岁那年在宫里一颗大树后与阿昊嬉闹样子。”
恭苏含笑,小心翼翼拿起宣纸,细看。关于这画面早早忘了,他记得的无非是何时见他,其他的都不是很记得。
“我恭苏此生为王爷死也不作悔。”
慕容策淡笑一过。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出门去,难得有心在王府四处走走。看看这王府究竟是何模样?
玉清风挥开槿浓端来的药,心口却疼的他死死捂着,撕咬着苍白的嘴唇。
“玉公子,这是第五碗药了。这药贴只能熬制三次,而你,如今,浪费了多少。”看着地上的药和破碎的碗,槿浓心里有些窝火,也不敢大吵大闹,毕竟,这里离书房很近。
缓缓撑着桌子坐下,左手死死的揪着桌布,右手揪着领口的衣服,心里痛。现在无论是谁的话都不会听进去。
“公子,奴婢求你了好不好。你乖乖喝药,你要什么奴婢都给你买,好不好。”槿浓好言好语说道。
“出去。”不想自己的丑态在这人面前展现,不想让人何人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
好心全被够吃了。槿浓愤然离去。
坚持不住的玉清风趴在桌上,想缓解这痛却是白费力气。
为什么会如此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呵呵!
想起慕容策的话,玉清风努力的撑起身体,一身xiè_yī再不想去添一件,摇摇坠坠的出门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好的跟梦境似的。人影似风随时都可能倒下,每一步艰难像是在攀爬一般。捂着胸口,向着没人的地方去。
不想见何必要说如此羞辱的话,不想见何必让你再看到我的丑态?呵呵!我,如今,该去何处?就连死的地方都没有。救我出来做什么?做什么?
想到这里,心痛如绞的人一时喘不上气,红了脸颊,撑着枯树咳嗽不止,扯疼了嗓子,疼了心窝。
丝毫不会在意无意咳出的血,染红了地上的一朵野花。
师父,我想回家。
望着荒芜的地方,玉清风颓废的说着心里话,他想回家,想回雪山,那个四季如一季的地方。虽然枯燥却也安静。在雪山思念外面的世界,如今,看厌了,看烦了。
此地是被荒弃的地方,虽在王府却极少的人过来,草已深,却有一条小道,不知通往何方?不知是否可以离开这里?
那个少年曾经问“师父,是不是这个世界都是这样子的,全是白白的雪。”
老者宠溺的摸着少年的头,说道“外面的世界是花花绿绿的,哪里什么都有,也有很多人。哪里很热闹。”
少年有些向往,又问“师父,清风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吗?清风好想去看看。”
老者拍拍他的小肩膀,道“哪里的人很坏,会伤害你的。清风乖乖留在这里,陪着师父。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们为什么要伤害我啊?是不是,他们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少年疑惑的问道。
“因为他们是坏人啊!所以,他们会伤害你。”老者从未想过让这人离开,离开这里。他宁愿欺骗他,殊不知这一切的谎话害了他。
“那娘亲是好人吗?”
“清风的娘亲当然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