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小哥儿,到纳宫阿爹为正经侧室二房、并承诺有机会一定给予扶正神马的……
前者也罢了,连宫阿爹都忘了自家长子其实是个哥儿,宫十二这个被嫁的也完全不觉得居然有人忽略他额心那点透过伤疤其实还能依稀辨别的小痣有甚不好,即使柴仲彦许出来的是个在宫十二眼中“迟早是一娘炮,鉴于其父其哥的威力,很可能还是个心狠手辣浑身毒的娘炮”,宫十二也还是不可避免有那么一mī_mī欢喜:
本大爷的雄性魅力果然没得说的啊!即使换了个据说雌性的身子,照样有人哭着喊着要嫁雌性给我啊哈哈!
——但这点儿高兴,完全不够让宫十二在闻之后者之后,稍微手下留情几分。
#忒么滴不只相当本大爷的便宜爹,不、便宜父,还妄图让阿爹给他当小神马的……#
果断不能忍啊!
也果断不需忍!
柴仲彦还算有那么一点点脑子,这主意没当着宫阿爹的面说,可也没仔细到连柴捷小栓子俩也避着:
事实上他还故意当着俩小的面说,打的是柴捷这个打不会说话就知道算计人的聪慧大侄儿能给力点,和他一起列数给他做便宜儿子的好处,企图通过诱拐小栓子,来顺利绑架宫十二。
可惜的是,柴仲彦之前在宫十二手下压力太大,都没看到柴捷的眼泪。
于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别看这家人只和柴捷相处了这么几天,又一个比一个傻乎,若非宫十二这个武力逆天的,完全是让柴仲彦将他们一家子当盘菜吃了都不屑……
但却意外的,在柴捷心目中,其实有了挺不小的地位。
这种地位当然不够柴捷因此放弃柴仲彦的性命,但若是宫阿爹后半辈子的幸福乃至于名声性命,和柴仲彦挨一顿胖揍,两者一起放到天平两端,柴捷到底会倾向那一方……
只看宫十二狞笑着挥拳而上,拳拳到肉,而柴捷却还能招呼小栓子:
“不要花生,要核桃,杏仁也还不错……嗯,再来一杯茶,不要绿豆汤啦……”
就知道了。
小栓子也没奇怪之前还紧张哭的柴捷这会子怎么这么淡定,还挺欣慰的:
“我就说不用担心了吧?不信我也要信阿哥啊!绝对有分寸的!”
瞥一眼柴仲彦脸上迅速浮肿开来的一圈青紫,小栓子挠了挠鼻子,倒也没多少心虚,只安慰柴捷:
“放心吧,阿哥可厉害啦!回头揉几下,绝对能在你到家前完全消下去,肯定不会让你阿爷阿公担心的。”
柴捷点头:“消不了也没什么,正好让他记牢一点。”
小栓子也没问记牢啥——
这还需要问么?肯定是让他珍惜自己事实上能有多大脸,别尽做些将便宜占尽的美梦啊!
竟敢要阿爹当小!
宫家,哦,现在还是宫家,虽然底下的小辈们,包括小栓子这样才入学没两年的都知道了,自己其实该是吕姓,不过鉴于改名换姓必须在官府备案的麻烦,还有当年老祖宗的遗嘱——
没人做到以文入仕之前都不许改回吕氏
——小栓子虽然知道自己的大名正确该用吕学樉,眼下却还是宫学樉。
但不管是现在追求以文入仕的宫家也好,一二百年前的勋贵将门吕氏也罢,都不是那种被理学洗脑了的糊涂家族。
不管是自家嫁出去的小哥儿,还是外头娶回来的夫郎们,宫家,都不强求他们守寡。
事实上,甚至是鼓励他们改嫁的。
例如宫阿爹这种情况,前些年,在族里大家都误会宫流溪一事有他的影子时,只秉持着“送出门去祸害别家”的念头,许给他改嫁的条件就很丰厚:
除了日后要葬到后夫祖坟,也不许在小栓子日后的夫郎面前以夫家阿爹自居这两点稍微苛刻之外,族里许他将当日带来的嫁妆全部带走,有用掉的族里给补上不说,另外宫待川赚下来的家业,虽然在宫流溪一事上耗费了不少,余者也因着早年未分家不好说,但族里会就着他们分家时这一房所得的财务折算,给他六成财务,随宫阿爹心意,或者现金,或者田契,一并给他做嫁妆。
甚至,为了免除宫阿爹的顾忌,还许了族里会看顾着俩小的长大,并且日后宫阿爹年老之后,若是后生的孩子不孝顺,或是倒霉没能生出个小子来,还许小栓子给他养老,只不过就需要他自己另住,不能在栓子夫郎面前摆夫家阿爹架子罢了。
这份嫁妆委实诱惑人,当年宫家放出风去,也很有几个条件不错,甚至是初婚的汉子托了媒人来求娶,只不过宫阿爹宁可守着孩子艰难度日、始终不肯松口罢了。
等到了宫流溪的误会澄清,宫十二更是露出十分不凡来,宫阿爹的身价也更是水涨船高。
高到宫家都不舍得将他嫁到外头去的地步。
但即使宫家不舍得将他嫁到外头去,也不是那种就要一个年轻夫郎守寡的狠心人家。
别看宫阿爹眼看着都能做阿公了,其实也才堪堪而立之龄,这几年又给宫十二照看得好,即使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夫郎一般各种保养,也是个能和双十年华小年轻一拼的清秀哥儿,族里头愿意娶他的汉子可不少。
再说还有能让宫十二喊阿父的诱惑在,若不是夫郎恩爱,宫且明都要动心了好吗!
其中二婚但许诺不需宫阿爹在元配面前持妾室礼,只随宫阿爹心意,愿意参与元配祭祀的,就以妯娌之礼相见,日后百年,也只管附葬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