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头葵花鹦鹉阿葵的心情,下山的时候阳光灿烂爽朗又开怀,回去的时候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在前面开车的早川成一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透过后视镜向车子后座的方向望了望,只见镜子当中阿葵一脸丧气的趴卧在车椅的垫子上,不出声也不动,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
车子开回家后,难得今天外出遛狗之后早早回家的早川爷爷本来还想要关心一下阿葵今天去相亲的具体情况,但是一看儿子肩膀上那只鹦鹉拉的老长一副生无可恋样子的鸟脸,原本想要问出口的问题立即被收了回去,同时这位老先生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突然喷笑出声。
没办法,实在是阿葵现在的那副表情真的太逗乐,你能想象出一只鸟驴着脸的样子吗?
简直不能再逗!!!!
“咳咳~~~。”
咳了几声将压在喉咙里面的笑意清出来,早川爷爷收起手上的报纸决定带着狗在出去走走,在待在这里看下去的话,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早川爷爷带着柴犬离开之后,休礼拜天的堂二穿着剑道服,拎着一把木剑满身汗水微微粗喘的推门进屋,看样子他刚才是在后院独自进行了一场剑道练习。
进屋之后的早川堂二同样也看到刚刚回来的哥哥与阿葵,对着大白鹦鹉那张分外搞笑的脸,他十分不客气的喷笑道:“葵你这是怎么了?脸拉的居然比马都长?哦,明白了,这次联谊相亲又没有成功对不对?哎,这有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早该习惯的。”
大凤头葵花鹦鹉闻言垂头丧气的从主人的肩膀上飞下来,落到客厅里的鸟架子上一言不发,那样子看起来很像一只斗败了的公j-i。
堂二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出了早川家暖房的方向,没几分钟之后他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的早川堂二第一句话就是:“葵,要不要来打一场?在坏的心情发/泄出来就好了,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大凤头葵花鹦鹉现在没心情搭理损友,闻言在鸟架子上侧了侧身子,直接给了早川堂二一个鸟屁/股。
堂二见状眉毛微挑,气的说道:“看来我还真的是说对了,你还真是二十八年二十六次相亲全部失败。哎,这运气干脆别叫阿葵,叫葵二十六算了。”
大凤头葵花鹦鹉闻言气的头上的羽冠都竖起来了,根根立起如同大号的羽毛球一样。
“哇~~哇~~,堂二混蛋!!!”
这么吼叫着的大白鹦鹉扑棱一下子从鸟架子上飞了起来,火车头一样的向着早川堂二那边撞了过去。
早有防备的早川堂二立即摆好姿势,却不是进攻或者反击,而是防御和保护,为的就是别让火气冲顶的大白鹦鹉伤着它自己。
早川家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的人鸟大战又来开了序幕,成一见状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由着那两个孩子气的家伙了。
十几分钟之后,不管是进攻的鸟还是防守的人都气喘吁吁的没了力气,‘大战’一场的阿葵果然觉得心情明朗了许多,原本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那口气也终于梳顺了。
“呼呼~,堂二,谢谢你~。”大白鹦鹉不傻,它知道堂二刚才肯定是故意激怒自己,好让它能把憋在心中的烦闷发/泄出来,而它现在也的确舒服很多。
嗯,看来某些时候损友也还是很有用处的。
“不客气,等你成为葵二十七的时候还可以过来找我打架,免费奉陪。“
“.......呸,呸,呸。”
“别吐了,看我给你拿什么来了,暖房那边刚摘下来的。”说着堂二就捧出了一朵盘子大小的葵花籽盘。
所谓的葵花籽盘,就是向日葵的那个大脑袋,盘子状的脑袋里面牙齿一样整齐的排列着数不清的葵花籽,尖朝下尾巴向上,规规矩矩的看起来特别漂亮。
因为家中养着阿葵的缘故,早川家一年四季都种着向日葵、花生等常见的坚果。
春、夏、秋的时候就种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到了冬季则种在不远处的暖房里。
堂二现在摘下来的这颗葵花籽盘,就是冬日的时候种下,春天成熟的。
刚被采摘下来的最新鲜的葵花籽是阿葵最爱的零食,原本还在对着损友吐口水的大白鹦鹉见到那盘葵花头后立即眼前放光,忽闪着翅膀落到堂二的大腿上,一人一鸟分享那盘葵花籽,气氛看起来特别和谐。
咔吧,噗,一颗完整的瓜子皮被准确的吐到了一旁的烟灰缸里。
“好吃吧,我挑最好的葵花头摘下来的。你也是,不就是相亲没成功,有什么好沮丧的,看我,心里面从来就没有女朋友这种东西,武士的道路上是不需要女人的。”
大白鹦鹉闻言一边磕着葵花籽一边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损友,半晌之后才冒出一句:“中二。”
“什么!阿葵你是不是还想打架!!!”
葵花鹦鹉闻言向天翻了个白眼说道:“毛头一个,又青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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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早川堂二弄清楚鹦鹉这句话的含义,阿葵就丢掉葵花籽皮用抓子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颏说道:“葵要请假,明天不上课了,要到山上看花去。”
和温泉旅馆里面其他的员工一样,阿葵也是每周上班六天休息一天,工资每月和大家一起正常结算。
通常情况下身兼鹦鹉之家幼鸟教导员的阿葵会每月上课二次,每次、三四个小时,时间都会选在休息的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