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演这么一出,就像女人想用美味佳肴抓住男人的胃,而他是想用身体抓住我的人。当然,两者相比,后者完全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只是为求达到目的罢了。
我心里忽然又开始不是滋味了,不是因为他为了让我帮他收拾烂摊子,然后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我进社会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事我都见惯不怪了。而是在他眼里,难道所有的同志都只是追求ròu_tǐ快感的动物吗?难道同志圈内就没有真爱存在?难道……
等等——同志?想着想着,我脑海电光火石一闪,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说他不是的话,那他是……
我:“照这样看来,你知道我是同志?”
小王点点头,“嗯,我知道!要是不知道,我也不会那样报答您!”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我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王犹豫了下,见我有些躁动了,顿了顿,方才道:“就在今年年初六晚上,妈本来决定那一天让我们相认的,可是那一晚我和妈刚到的时候,就发现秉正哥和你的那个……‘朋友’在做那事,所以就知道你是……”
小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似乎在看我脸色。
而我清楚,他所说的那个‘朋友’自然是刘胖子,那事指的应该就是接吻吧。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那一说完,我心里还是猛地抽了下,日防夜防,我妈还是发现我同志的身份了。
现在再想想,其实我早该想到的才对,自那晚之后,我妈就忽然不再过问的婚事,这当中,要是没什么能够动摇她的心,以她的个性是绝不可能的,而动摇她心的,除非知道我是同,也该不会有其他的什么了。
经晚上这么一闹腾,再加上这么一消息,我这觉注定是睡不成了,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我于是拿出口袋里的香烟和火机,作势要出去。
见状,小王有些发慌,毕竟我可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要是连我都散了,那他就真的没戏唱了,他于是连忙压低着声音,问:“秉正哥,你这是要去哪里?我这是哪里做得不对吗?”
我顿了下,脚步一滞,扭头看了下那张略显陌生的脸庞,他现在是他光着身子的,月影下,看起来匀称而富有活力,只是,即便月光再洁白,我就只觉得眼前这一幕肮脏、龌龊、不堪入目,为了不闹大事,惊扰我妈,我于是随口丢了几句话:“你做得很对!很没错!就是找错对象了!我出去静静,你别来烦我,也别来恶心我,你的事我已经答应妈要帮你了,就不会反悔!”
话音方落,我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就匆匆走远了。
于房间外,天空还是黑黢黢的,就像一张无穷无际的黑幕,深邃的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明天,所幸,乡下的月亮要比城市的亮很多,所以我还不至于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这会,我也没有到外面瞎逛的心思,就坐在门墩上一个人抽闷烟,皎洁月光凄凉的打在身上,让我忽然有种孤身一人的感觉,想有个肩膀依靠,而这个肩膀的主人,我希望永远都是刘胖子,愣了下,我不禁苦笑,这才相隔一天,就便开始想念刘胖子了,看来我真是中了刘胖子的毒瘾。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或许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思考,往往更能思考出那些平时所没注意到的问题或是答案。我想到,我妈每年年初六都会消失,那是去城区看小王了,而她不肯跟我去到我那儿住,也是因为不想和小王分离的原因,至于他迟迟不跟我说小王的事,与其说是在担心我感受,更多是害怕我会因为爸的事憎恨她,从而报复小王,在她心里的天平上,小王始终要比我有分量得多。
而我想知道,我在她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地?如果有一天我和小王只能选一个,她是否会选择放弃我吗?如果我和小王的角色对换,那她是否会为我而跟小王死磨硬泡?如果又如果,我想了很多种假设,想到最后,我还是免不了想,她已经知道我是同,如果不是有求于我,那她将又是怎样看待我?
☆、第二十三章
这一夜,我都没睡,第二天,两只眼都肿了,还带着点乌眼青,我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我妈。这一早上起来,就想躲开她,这虽然不切实际,但我还是希望能拖一时就拖一时,可是不巧,这刚要回房的,就碰上我妈从她房间里出来,见我模样,问:“阿正!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晚睡不好吗?”
“昨晚,我……”我有些无措,眼睛不去看她,我虽然跟自己说要装得若无其事,可是,不知怎的,我越是想掩饰,破绽就越多。
就在这时,小王刚好出来,随口就说:“哦妈我想秉正哥太紧张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多了个兄弟,有些不适应!”
我妈恍然的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啊,以后多相处就适应多了!最重要的是你们兄弟一定要相互帮助,相亲相爱!”
而我有些发愣,小王声音中的随意简直就跟昨天没发生那事一样,不过我也没想多理会,既然他的态度如此,那我就权当昨晚做了场噩梦。
今天,着重是要向小王工作的那公司谈和解,吃完早餐后,我们仨人就赶去城区,到了那家公司,一进去,前台的职员冲我们点点头,便是问:“先生,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
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她们也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