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没收拾好,改天请你们来玩。”
展扬点了点头,陆少容又问:“小贱说博物院只是兼职,学校联系得这么样了?需要帮忙么?”
林景峰沉吟片刻:“先不用,我明天去看看北京的招生。”
陆少容也点了头,展行付完帐过来,陆少容朝儿子说:“我们在你二舅家住一晚上,明天就回美国去了。”
数人在酒店门口告别,孙亮又摸了摸展行的头:“不上班了就来二舅家吃饭。”
展行笑道:“好。”
孙亮带着展扬一家子上了凯迪拉克,展行与林景峰牵着手去坐地铁,各回各的家——两个世界。
夜九点,华灯初上,街头路灯投下温暖的黄光。
林景峰:“吃饱了么?”
展行摸了摸肚子:“没全饱,坑爹呐!这么贵!我得做半个月才够吃一顿的!”
林景峰莞尔道:“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人晚饭还不带全吃饱的,要养生。”
展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问:“你吃饱了么?”
林景峰想了想,答:“也不太饱,对了,你记得以前买那钗子的时候,在哪家店里的么?”
展行想了想,完全不记得了。
林景峰摸了摸展行的头,把这一段往事完全尘封在了回忆里。
天空飘起细碎的小雪,路灯下,林景峰凑到展行的耳畔亲了亲,小声说:“我爱你,小贱。”
展行:“??”
展行:“你发情了吗小师父?但是我们晚上没有吃韭菜啊?还是因为春天的关系?但是现在其实也不暖和啊……哎小师父你去哪?等等!”
林景峰带着展行在路边找了间小餐馆,就着昏暗的日光灯点了两碟炒菜当宵夜,又各自一大碗饭扒下去,才算心满意足,可以回家了。
如此数天,展行每天早起,风雪无阻地去上班,林景峰取回来几个学校的报名表,要考北京的一些大学,都得先读一学期预科。
纽约那边,陆少容发回展行的学历证明以及传真,林景峰给展行报了名,四月份去入学考试,一直读到暑假结束,再参加大学的独立招生考试。
展行总觉得林景峰有什么在瞒着他,某天,他鬼鬼祟祟地提前回了家,开林景峰的手机翻了翻。
上面保留的,都是他给林景峰发的短信,事无巨细俱留着,展行一路下按,看到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他们除了用倒包的方式再没有别的办法,其他地方管制都比黑瞎子岛附近严得多。唐楚最后的消息是在抚远一带活动,庄鸣清的妹妹在仇玥手上。】
展行:!!!
展行还要朝下翻,林景峰钥匙声响起。
“小贱,你在家里做什么?”林景峰推门,链子拴住了,只开了一条缝。
展行头也不抬:“我在dǎ_shǒu_qiāng!先别进来。”
林景峰:“……”
林景峰意识到不对劲,怒道:“开门!”
展行:“你又要去盗墓?说好不去的!倒包是什么意思?黑瞎子岛又在哪?158……这个号码是斌嫂对吧,她怎么又让你去做这种危险的事?”
林景峰:“我没有去,你让我进来,听我解释。”
展行:“为什么提到管制?你又要走了吗?”
林景峰怒道:“我不是去盗墓!你让我进去!”
林景峰的声音太大,隔壁开了门,展行只得前去打开门,林景峰把他推到一旁,夺过手机,开始删短信。
展行火了:“你瞒着我偷偷和斌嫂联系,为什么不对我说!”
林景峰没有回答,到外面去打电话,展行狠狠摔上门,深吸一口气,想砸东西出气,却又忍住了。
林景峰在打完电话,要推门进来,展行又把门锁住了。
展行背靠家门倚着发呆,林景峰敲了敲门:“小贱,开门,这是我们的家,你不能把我关在外面。”
展行听到那句话眼泪就下来了。
“不开。”展行说。
林景峰叹了口气,也背靠着门,在门外坐下,取出钥匙链里的小哨笛,片刻后,展行听到生涩的笛声奏了起来。
林景峰调子记不全,吹的居然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一段曲子奏得歪蹩走调,展行却听得笑了起来。
林景峰吹完了,淡淡道:“还不开?”
展行开了门。
林景峰:“我答应你,真的不去盗墓了。”
展行道:“那你为什么和斌嫂发短信?”
林景峰:“在谈一件别的事,唐悠的哥哥这次有麻烦了,上次从贵州回来,我就托她打听这事,毕竟唐悠也是我们的朋友,不对么?”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展行勉强能接受,担忧地问:“要给唐悠打个电话,告诉他哥的事么?但他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
林景峰说:“算了吧,各人造化,管不了那么多。”
展行又问:“倒包是什么意思?”
林景峰没有回答,躺在床上抻手指出神,许久后叹了口气:“别问了,很复杂的事情,小贱,让我自己静静。”
展行仍觉得有点不放心,但总不能在家里看着林景峰,大活人一个要跑他也没办法,只得随便他了。
“有张汇款单。”展行打开信箱。
林景峰嗯了一声,展行又说:“写你的名字,金额两万,是谁的?”
林景峰:“一点尾款,斌嫂邮来的,放着吧,我明天去取。”
翌日展行上班,林景峰去领了钱,回家后躬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