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拨号键盘”到“最近通话”,只需一个c,ao作,瞥一眼10:00左右的通话记录,光速记忆号码,心中不断重复,不被外界干扰。
程嵩远快步回到办公室,用笔记录下一串数字1390101677?最后一个数字是什么,他记不得了。没关系,从0开始,用办公室的座机一个一个打过去!
a:“我是哈哥的助理,他问你程沐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q1:“你说什么?你打错了。”
q2:“程沐?是那个大明星程沐吗?啊啊啊啊,好激动啊。”
q3:“嘟——嘟——”
q4:“不推销保险?不让我买房?这是什么新的诈骗手段?”
q5:“哈哥?我tm还是哈哈哥!”
q6:“我办事,你放心。这真刀真□□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一肚子坏水,程嵩远激动于q6:“什么时候动手?”
q6:“明天有一场刺杀戏,我已经买通了道具,万无一失。”
穷凶极恶如斯地步,这一刻,程嵩远那么强烈的认识到方斯然是一个不得不除的毒瘤,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打包了一份香辣小龙虾,程嵩远回到怀柔影视城,瞥见鬼鬼祟祟的沈沁正欲扔程沐的包裹。
被撞了个正着,沈沁忙不迭解释:“我不想沐哥担心。”
程嵩远接过来,放在耳边摇了摇问:“里面是什么?”
沈沁殊璃的玉颜,惶惶不安:“我不知道,我没敢拆。之前有一次是仿真□□,沐哥不让说。”
“你记得是哪家快递吗?”包裹是一个扁扁的长方形,程嵩远掂了掂份量,觉得较轻。
“上次是汇通,这次是ems……”
没等沈沁说完,程嵩远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了包装,抖出一条金边青色宽松衣服,劣质的桑蚕丝材料上绣着古怪的花纹。
“寿衣!”沈沁花容失色。
程嵩远弹跳般地缩手,将衣服团了回去,旋即扔进垃圾箱内。
“嗯,要不要告诉沐哥?”沈沁心有戚戚,明显是吓到了。
“当然不要!”程嵩远严肃的表情令人后怕,“程沐人呢?”
“在移花宫,一个加拿大回国的帅哥说要投资他的电影。”
“加拿大!叶笛!”程嵩远旋风离线,那可是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家大业大,一掷千金。
叶笛,1996年生于重庆,曾就读于南开中学,多伦多大学经济系,千兆集团董事长邬达独子,中轴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北京政协常委,牧笛俱乐部创始人,新版“京城四少”榜首。
叶笛富有磁性的嗓音是久违了的阳光:“程小沐同学,好久不见,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帅的人吗?”
古风兰亭边,墨绿青石上,裙袂飞扬的少年依然可爱满分:“有啊,明天的我。”
张扬着青春个性的叶笛直抒来意:“听说你这些天在找合作伙伴一起做电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程沐婉言谢绝,刻意保持距离:“谢谢学长,小成本电影而已,我已经搞定了。“
叶笛额头饱满宽阔,下颌平而兜翘:“这些年,你可曾有一秒想起过我?”
实话总是伤人,程沐愣了半晌未答。叶笛玩味地笑笑:“你跟他在一起了,是吗?”
“嗯。”程沐丰神俊朗,坦然以对。
宫中的繁花如雨,落了满地,叶笛淡淡地叙述:“很久以前,你还不懂得隐藏自己情感的时候,你喜欢他喜欢的那么明显,我和方斯然都看在眼里,可是其他人包括你们自己都不相信。”
程沐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扇面,恬静的眸光直视着前方:“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学长,你也是一样。”
叶笛颀长的身影有些落寞:“我只是不愿意走出这座山而已,人生总是充满希望的,也许我再等等,说不定哪天你就回心转意了呢。”
柔亮的青丝飘扬,闪烁着熠熠光泽,程沐白衣翩翩,目光如炬:“宁可孤独,也不违心;宁可抱憾,也不将就。”
豁达明理的叶笛伫立于桃花树下,诺下君子协定:“好,以后我不提这事,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但你答应我,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来找我!我的俱乐部永远为你敞开。”
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玉树临风的程沐宛如童话中的白马王子:“那当然,怎么说,你也是我学长。”
“我堂弟饰演你的子役,也算一家亲吧。”叶笛兀地张开双臂,“程小沐同学,给我一个友谊的抱抱?”
程沐见招拆招,礼貌地向他鞠了一躬:“尊敬的学长,谢谢你的厚爱。”
匆匆赶来的程嵩远感受到叶笛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全身细胞都在呐喊:“程沐,全组人都在等你开工,你磨蹭什么!”
“走吧。”程沐眉眼带笑,挥扇自如。
溪水潺潺流过蜿蜒的石子小径,风华绝代的两人漫步至移花宫的大殿前,海棠飘香,程嵩远嗔恨道:“笑什么!不好笑。”
“我喜欢你管着我的样子。”程沐耍赖地往他身上靠,玄纹云袖与之缠绕,“哥,你管管我。”
程嵩远摸着他额前的刘海:“不准你见他!”
“你怕比不过他?”程沐绝美的唇形,泛着迷人的色泽。
程嵩远蹲下来为他系上松散的鞋带:“跟我比,他还差一点……可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不能给他。”
“小远,比得过又怎么样?我不会对他胡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