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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那根牵引着他们的线,就这么断了了。
淮逸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有什么从他心口流走,想抓都无能为力。
原来我与你,牵绊竟然如此之深,幸好我们没有辜负缘分,走在了一起。
那时他还不知道,最难受的事,莫过于明明在一切快要明朗的时候,那个让他牵挂的人突然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疯了似的找,把他曾到过的地方翻了遍,那人的踪迹,依旧无处可寻。
那人样貌十分眼熟,眉角一点朱砂。此时他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若不是还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声,宋栖都以为他死了。
“这是沅锦?”宋栖有些不确定,面前的这人是个成熟的男人,脸上没有半点孩子的稚气。然而有些牵绊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心里的慌张窒息感。
薄涛垂着眼皮,小心翼翼地给那人擦了把脸,又把他的脑袋挪到枕头正中央,掖好被子,把一切收拾妥当,才转身看向宋栖。
“他不是告诉过你吗?”
“什么时候……”宋栖张张嘴,话全部梗在喉咙里,才猛然想起一些事。是了,沅锦曾经同他说过,他已经四百多岁了,是他自己不信,如今蓦然一看,竟觉得不真实。
正常人哪有活到四百多岁的?正常人哪能随意变大变小的?正常人哪能把他从学校瞬间传送到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