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在客厅走来走去,嘴里的烟也被他咬断了,被他狠心地踩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再次看向阳台的方向,冷冷道:“你又来做什么?我不会让他跟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那人被他认出来了也不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他头发很长,整张脸笼罩在薄雾中,看不清容貌。不过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冷淡、y-in柔,倒不是那种让人听了格外不舒服的非男非女的音色,它偏向于中性,却又因为其中的冷淡之意,使得他每一个字说出来都特别有味道。
“你这反应倒是有趣得狠。”他笑了笑,“不过我要不要带他走也不是你说了算,你说是吧?不要那么瞪我,我今日来,只是看看你,如此狼狈的样子。”
淮逸不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胜算有多大。
他犹豫了,他在怀疑。
他会跟他走吗?毕竟他们是有血缘上的关系的,血缘的羁绊向来强大,小栖到时会不会选择这个男人?而他,不过是口头上的,连拜把子都不是。
他忽视后悔起来,若是当初他听爷爷的话,把小栖认作干弟弟就好了。
悲愤、悔恨着了火,胸腔里充斥着砰砰的声响,一声比一声激烈,仿佛要把他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用光。
然后在他再也受不了时转过头嘲笑他这个人:谁让你这么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