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幕僚却是没有多少希望他迎娶谢九微的,谢枯兰执意辞官后,这次联姻已经不能获得半分利益,况且谢九微体弱多病,怕也无多时日好活,倒不如娶位名门贵女。只可惜,白汝歌心不甘,情不愿。
他倒是欢天喜地地去将谢九微迎进门。
“你只要把这个加到酒里就好了,保管他任你为所欲为。”998慎重地叮嘱他,“乐乐,我知道你打不过他,你总是用隐藏剧情把主线剧情打的七零八落......但是没关系,我会帮你的!这个药,你找机会给他吃了!谢九微也不是能随时随地动手的,皇帝给你的东西,你等到他怀孕了再给他,现在先上床了才好。”
“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我可是为了你博览群书的!”998骄傲挺身,它在脑海里存了堪称海量的资料,全部是为了给随光乐完成任务做的准备。
沧陆上风气开放,男风盛行,不乏有男子情投意合,结为伴侣。也因此渐渐演化出和女子成亲决然不同的风俗,倒没有盖红盖头一说。
随光乐自谢府中接到谢九微,日光朗朗,长身而立。少年并未着素日里的白衣,倒换了一身红色衣袍。他面容并不似前几日看到那般清瘦,素来稍显出尘的秀美容貌,此刻却因这红衣,竟生出惊心动魄的秾丽。
谢九微并未接过白汝歌伸出的手,反而自己翻身上马,两人策马过街,鲜衣烈烈。随光乐初时还担心谢九微骑术,此刻看来,却是与自己身体原主都不相上下。谢九策马时神采飞扬,唇角含笑,却一扫先前病弱之态,行止间自有fēng_liú气度。
两人于皇子府邸前下马,并肩而行,一人高大俊挺,一人雅致fēng_liú,一刚一柔,相宜得彰,倒似一对天生璧人。
皇帝、谢枯兰双双到场,两人共坐于上席。原本紧贴的位置,却显得泾渭分明,厅中气氛亦有些僵硬。
谢枯兰神色漠漠,只有转到谢九微身上时才稍稍柔和,他的便宜老爹便一副犹豫的姿态,一直盯着谢枯兰,眼里又是痛苦又是怜惜,偏偏还要故作稳重的坐在上首。
随光乐只替他可怜:唉,老爹,你直接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吧,也比这副背后灵的样子要好啊!
随光乐牵着谢九微的手叩拜行礼,察觉到手中肌肤稍觉寒凉,却是运转内功将自己的真气传递过去。谢九微初时还挣扎了一瞬,被随光乐牢牢扣住,也止住了动作。好半晌,才让手中肌肤多了些暖意。
谢枯兰看得真真切切,倒是颔首。
白棠贪婪地看着身侧之人,心中哀痛,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两人共执手入了洞房。
却说是灯下看美人,随光乐倒从未如此仔细看过谢九微,多日相交多慑于他气势,此刻方才仔细一观。他容貌生的极好,七分随了谢枯兰,只三分随了那不知名的娘亲。红衣乌发,神色疏倦,眉逸如云,瞳深似渊。向来苍白的肌肤被灯火染上几分暖色,却似玲珑镂刻,雪玉雕琢一般。
众亲友们眼里都闪过一抹惊艳,继而哄声大笑吵吵闹闹打趣起白汝歌来,直到殿下为何看不上京中贵女,原是见了秀色便将那庸脂俗粉抛诸脑后。随光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难免紧张,合卺酒饮罢就将众人全副赶出去了。
酒是好酒,二十一年的相留醉,据传是他出生之时所酿。随光乐亲手取出这坛胭脂醉,待到打破坛纸泥封后,却迟疑了。
“相留醉?”谢九微问道。
“你知道?”
“谢家人出生之时都会酿造一坛酒,埋在树下,待得成亲时取出。若是女孩,便是胭脂醉,若是男孩,便是相留醉。谢婷嫁入皇家,没想到却也给你酿了一坛。”
随光乐闻言顺势转了话题:“那你那一坛呢?”
“你想要?”
“自然。”
谢九微入鬓的斜眉微微一挑,却是陡然间一笑,很是有几分促狭神色:“我带你去挖罢。.lu.”
他说的兴致勃勃,连神气都鲜活起来,随光乐瞧着他精神尚好,不忍驳他意思,取出织锦披风来给他披上,又塞了个镂空暖炉到他怀里,临到出门前却想起来一件事儿:“小微,你的那坛酒总不可能在我府上,你是要我去哪儿?”
“自然是我家中。”谢九微笑道。
随光乐步伐未免迟疑,良辰美景,洞房花烛,现在到谢相家里去挖酒,时机不对吧。
“你不去?”尾音上扬。
随光乐一个激灵,张口就想应承。突然998一声尖叫炸破他耳膜,直震得一魂出窍二魄升天:“乐乐,你们今晚是洞房,洞房!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吗,难道你们不上床,跑出去挖酒?”
到口的话硬生生变了:“小微,咱们明儿再去吧。今天天色已晚,而且外面风寒,你身体也受不住。”
“你都把我包成个粽子了,还怕那一点风?”谢九微懒洋洋地打量他,“还是说,你迫不及待想洞房了?”
“我没有!”
“你千辛万苦和我缔结婚盟,原来是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呀。”
“我没有......不对,我有!”
谢九微只促狭地看着他,青年脸皮火烧云似的绯红,被他逗得尴尬。谢九微从未见得白汝歌这般窘迫形状,还道他万年一张死人脸,原来也是会脸红的,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说不出的肆意,快活极了。
“不是还有你吗,你总不会让我受凉吧?咱们快些去,早去早回。”
这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