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遇到你,我还真以为你们出事了。“
这下张昊承完全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乐天泠要说谎,如果当初是为了让他回张家,假装被控制,那几个月前,他为什么又会撒谎,说要回学校。而且,最让他怀疑的是,乐天泠居然会不记得许呈了。
如果一个人的性格变了,还可以勉强解释的通,可为什么连记忆都没有了,他和许呈高中三年的同学,即使现在样子变了,但绝对不会陌生到连名字的印象都没有。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林水,张昊承不想接,他现在觉得林水也有很多事情瞒着他,直接挂断。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张昊承继续无视。这样来来去去几次,最后他还是被林水那锲而不舍的精神打败了,接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着急,问他在哪。张昊承心里平衡了一些,看来还是有人关心他的。简单的说了几句,对方表示明白了,马上过去找他,就挂了。
许呈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但看张昊承的神情,以为是乐天泠,他自然不想当电灯泡,跟张昊承说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工作了,不然一定会被炒鱿鱼的。
许呈离开后,张昊承才想起,乐天泠不是说要帮他请假吗,怎么林水这么快就找来了。乐天泠自然是没有见着林水的,中途他遇到了张泽颀的秘书,让他把文件交给总裁。他照做了,然后要去找林水,张泽颀肯定不愿意,最近乐天泠有事没事都爱往林水那里跑,要不是他打不过林水,早冲过去抓人了。直接把人扑倒,让他没空去想别的。
林水走到门口,遇到了许呈,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看着许呈向他走过来,然后擦肩而过。握紧的手心满是汗,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他,难道,刚才跟张昊承在一起的人,是他。心里闪过一瞬间的惊慌,但又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毕竟他还没有见过乐天泠。
张昊承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林水没有打扰他,安静的坐在他对面,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他此时的心情。
“你是知道的吧。“很久,张昊承才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林水也许猜到了,但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反问他。
“什么事。“
“呵呵,就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
林水的沉默,让张昊承更加的痛心,世界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的人生,充满了谎言和利用。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他要离开我,为什么他不记得所有的事,那些曾经出现在我们生命中的事和…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刚才,在公司的楼下,我们遇到了…天泠哥。“
林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么说,许呈和乐天泠已经见过面了。
“可是,天泠哥却完全像不认识他一样。明明是高中的同学,怎么能忘记的这么干净呢。“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呵,问你也是白问,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又不是他。“
“那你可以直接去问他。“等到张昊承说完,林水才这样对他说。
张昊承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满眼的哀痛,声音却很轻,对他说,“问他,得到的不过是另一个谎言,我又何必自欺欺人。“
林水的心也很痛,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伸出手想握住张昊承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张昊承无力的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气,林水紧张的问他怎么了,张昊承说不出话来,只是喘气。
林水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摸出手机给张泽颀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车开到餐厅门口,他把张昊承扶到车里,让司机直接回家。
张昊承靠在林水怀里,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林水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在他耳边说话安抚他的情绪。张昊承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把他抱到房间,放到床上然后给他盖了被子,还一直有东西擦拭他的额头。
林水见他不再出汗,摸了一下额头,也不是那么凉了,松了一口气。准备把毛巾拿回浴室,手却被人抓住了,张昊承惊恐的睁开眼睛,问他要去哪。然后又好似很害怕的放开了他的手,不停的往后退,将身子蜷缩起来,说不要打他。
将手里的毛巾随手一扔,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把张昊承蜷着的身子压平,然后抱在怀里。似乎是感觉到陌生人的温度,张昊承不停地挣扎,对着抱他的人又踢又打。
林水紧了紧双手,不让张昊承乱动,但又怕太用力伤了他,只能任由他闹,闹够了,自然就会安静了。
也许是林水温柔的声音终于传到了张昊承的心里,他渐渐的不再挣扎,缩在林水怀里,低声的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
☆、二十二章
张昊承死死的抓住林水的衣服,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低声的哭泣。泪水浸湿了林水胸口的衣服,冰凉的触感仿佛穿透胸膛渗透到他的心口,让他感到浑身冰冷。
“我会陪着你的,没事的…”林水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他不知道张昊承能不能听到,或者他还会不会相信,但是,这是他能作出的唯一保证,用生命立下的誓言。
张昊承睡着了,但是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梦到于晴雨骂他不该出生,一会儿梦到张权笑着说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