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正又叹了口气:“我好歹比你多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就托大,劝你一句,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别到头来,只剩下后悔。”
“啧”,谢无渊又灌了口酒,随口应道,“我会好好想想的。”
随后,谢无渊再次嗤笑,“说实在的,我到底想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谢无渊坐着马车来的,这会儿,自然也是坐着马车回去。
一路上,谢无渊老觉得身后有东西“扑棱”“扑棱”的,还以为是今天酒喝的有点猛,出现了幻觉,直到下车,忽然一回头,才瞧见,车后面确实有一个信鸽跟着。
“哟,竟然跟着马车跑了一路,”谢无渊伸手接过信鸽,想起当年何贺也跟在马车后走了不少路,轻笑一声,转而又自顾自的摇头叹气,半晌,才从信鸽腿上解下信件,把信鸽放走了。
哟嗬,谢府的回信。
谢无渊轻笑一声,迈步回了齐威王府。
范景辉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渗透到了三皇子生活工作的方方面面,除了日常的工作外,还时不时的来齐威王府指点一下齐威王府的管家,比如,谢无渊要和你家主子安排在一个房间,嗯。
自从那次谢无渊和三皇子同床共枕后,啊不,其实在更早以前,范景辉在安排房间的时候,就都是,谢无渊和三皇子一间。
谢无渊回了屋子,三皇子还在书房,谢无渊想了想,最后抬步去了书房。
书房门前有侍卫在守着,谢无渊靠近的时候,有个侍卫下意识的抬起佩剑拦了一下,当即被景末喝止。
谢无渊轻笑:“没事,我在外面等也一样。”
景末恭恭敬敬的回答:“您直接进去就行,王爷吩咐过,在王府,您与王爷是同一个待遇。”
谢无渊推门进去的时候,范景辉正好出来。
可能是谢无渊身上酒气太重,范景辉皱了鼻子,倒是没说什么,嫌弃厌恶之类的情绪,掩盖的很好。
谢无渊当然不会在意范景辉的想法,他自顾自的进去,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三皇子还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只狼毫朱笔,正专心致志的提笔处理范景辉送上来的折子。
都是一些范景辉处理不了的事情,或者范景辉不能擅自做决定的事情,堆积了五天,也有不少。
谢无渊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的翻了翻,“怎么,皇长孙最近动作挺大啊?”
谢无渊在门口的时候,三皇子就听见了,所以他对谢无渊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这会儿谢无渊翻看折子,三皇子也没拦着,听谢无渊说了这么一句,这才抬头瞧了一眼。
三皇子一眼扫去,马上明白了谢无渊为什么这么说,一边继续低头处理手中的折子,一边接话:“嗯,京里的势力,让他翻的差不多了。”
谢无渊没想到三皇子会对他说这些,说实在的,谢无渊跟在三皇子身边,身份不尴不尬,他不是三皇子派的人,跟三皇子认识也没几天。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无渊和何贺交情最好,从小玩到大,如果非得给谢无渊贴个标签,大家肯定会贴“铁杆四皇子党”。可惜的是,谁知道三皇子哪根筋抽了,费劲半拉的把谢无渊一撸到底,弄到牢里,又巴巴的跑去,说“想成为谢无渊拔剑的理由”,结果,后来又改口,说不是为了夺得皇位,只是为了和他谢无渊在一起。
不管到底为了什么理由,三皇子虽说处理事情的时候,没有特意避开他,但三皇子也从来没主动跟他说起与势力有关的话题。
今天,是第一次。
谢无渊挑眉看三皇子。
竟然这么抵触啊,不过就是下山的时候和他说了句,想在书房里看他自渎,怎么就连手下的势力已经被皇长孙连根拔起,这种事情,都脱口而出了。
啧。
谢无渊继续看着三皇子,视线暧昧。
三皇子恍若未见。
嗯,如果忽略有点发抖的手,和一直没翻过去的折子,装的就更像了。
谢无渊懒散的倚在一旁,瞧三皇子继续装模作样。
三皇子合上眼前的折子,又随意的丢在桌上,最终还是放弃似的抬头,“你总得让我把这些折子处理完吧。”
“可以,”谢无渊耸肩,起身来到三皇子身后,俯在三皇子背后,一只手挑开三皇子的衣襟,划着圈的往下,指尖灵巧,直到最后贴在三皇子的腰部,火热的掌心贴在微冷的腰肌,接触底下肌理分明的肌肤。
三皇子情不自禁的一颤,一滴浓厚的墨汁滴在折子上,迅速晕染开来。
“谢无渊!”三皇子气急败坏的抬头,“这是要给皇上的——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三皇子就被谢无渊不由分说的吻住,剩下的一半被彻底堵回喉咙。
谢无渊的吻技很好,三皇子以前就知道,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谢无渊的吻不再温温吞吞,反倒是带着灼烈的热气,带着凶狠的掠夺,带着吃拆入腹的猛烈。
好像,参杂了什么,多了什么,又融合了什么。
“唔——”三皇子再次剧烈挣扎,谢无渊的手!
不过一个吻,唇舌纠缠间,谢无渊原本贴在三皇子腰间的手,就又往下了几寸,掌心贴在小腹,紧贴着皮肤下滑,掌心因为常年用匕首的缘故,生的茧子,摩擦过白嫩的小腹,三皇子忍不住轻喘了一声,谢无渊的指尖轻巧,没几下就越过障碍,来到目的地。
谢无渊似乎知道三皇子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