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起身笑得灿烂,「你这麽乐意我待在这,我是不介意跟你穿同条内裤,用同枝牙刷的。」
「不不不,我家都有新的,你还是快走吧。」朱启文做了驱客的手势。
「你看起来像没朋友的,我当你唯一的朋友你怎还不乐意。」凌伊玩味的看着朱启文。
这傢伙在图书馆遇见他时胆小怕事,又不敢推拒他就让他满身臭味的来他家,洗好睡好,还让他住,即使百般不愿意。既然朱启文没胆,那凌伊就要将朱启文的爱心发挥得淋漓尽致。
「朋友……哪叫朋友,你是恶霸!」朱启文指着凌伊,中肯说着。
「嗯?怎麽会,那我跟你说个事。」凌伊耸肩装无辜。
朱启文不说话,鼓着脸生闷气。
「我遇到锦华了。」
「啥?」朱启文说:「你是说夜琉跟我说过的……锦华吗?」
「不然还有谁呢?」凌伊斜眼睨向他。
「噢我的天啊,你遇到他然后呢?他有跟你说夜琉的事吗?他现在在哪裡?」朱启文突然被按下开关,一连丢了好几个问题轰炸凌伊。
「你问得太多了。」凌伊解释,「我是不知道他有多爱夜琉,总之我他妈的被这奥斯卡影帝追杀中,随时有生命危险。」
「……」朱启文担忧的对着手指,「你在说笑?」
凌伊翻了个白眼,「我在说笑的话我从这跳下去好了。」
「你是不是随便躺人家的床洗别人的浴室,被锦华讨厌了?」朱启文问。
「真要是这样的原因他讨厌我,我就拿枪毙了他,毛病一堆。」凌伊恶狠狠说道,完全不在意这话的逻辑对错。
后来凌伊一五一十的对朱启文说了来龙去脉,只是省略了陆英拿双龙头让他跟锦华玩这段,毕竟是不光明的事。从一开始的警戒,到泡澡时放下戒心对凌伊说了夜琉的一些事,再到他从薛亚媛那回来后,打开地下室把他困在裡头。凌伊钜细靡遗阐述着,倒是有加油添醋把锦华说得更坏。
他实在对这戏j-i,ng在起不了任何同情心,即使他的出发点是蓝少呈拆散了他和夜琉。
那关他啥事?把他困在地下室就算还派人拿枪要他拿命来换,害得他吞了不少口下水道的髒水。锦华跟陆英一样,老是将蓝少呈的锅丢到他身上,害惨了凌伊。
「这样啊……」朱启文还在吸收这巨大资讯量,凌伊又打断他说:「所以说,你借我个电话,我一定要联繫到蓝少呈。不然直接去找他。」
「真讶异你跟蓝少呈是这关係。」朱启文的印象裡蓝少呈商业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是距离自己十万把千裡的商人。而凌伊,这个迪兰男校的绿徽竟然跟蓝少呈有过分亲密的关係。
那他为什麽被丢到迪兰,还被赐予绿徽?这朱启文就没胆问了。
「废话少说,手机拿来。」凌伊想起身跟朱启文抢手机,朱启文敌不过凌伊的攻势,认分的将手机交到凌伊手中。
凌伊拿着朱启文的手机,按下电话的数字键盘,手指停在萤幕上迟迟按不下任何一键。他被丢去陆英那后打电话给蓝少呈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是按下通讯录上的“蓝少呈”,根本不用记电话号码。
09……什麽的,凌伊放弃。
他想过乾脆打电话给他公司,直接对客服人员喊:「帮我转接你们董事长。」转接成功率比出门看见独角兽从眼前跑过还低。
最后他打开了地图,查询这裡距离蓝少呈公司的方向和距离,发现远得他就算走一整天也到不了。明天还是跟朱启文拿一些钱搭计程车去好了。
他将手机还给朱启文,朱启文快速的从凌伊手裡抽走,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裡保护好,深怕再被凌伊拿走。
这时寿司送来了,凌伊毫不客气的吃了二十个鲑鱼寿司,只留给朱启文八个。等吃饱后凌伊窝在朱启文的被窝裡,还留了个空位给他。
幸好朱启文的床是双人床,凌伊拍了拍他左边的空位,眨眨眼:「兄弟,别说我对你不好,让你睡我旁边。」
「你可以睡浴室吗?」朱启文洗好澡穿着睡衣哀怨。
「不行,」凌伊说:「不如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去睡那。」
「你这人怎那麽没节c,ao!」朱启文气呼呼的滚到凌伊的左边,故意睡在床沿,两人盖着同条棉被,多不自在。
「咱谈的是友情,朋友之间互相挥球木奉天经地义不是吗?」凌伊说着垃圾话,打了个呵欠,又沉沉睡去了。
至少朱启文在他旁边,不用想起地下室那些片段的记忆,让他心裡踏实点,睡得安心。
※※※
隔天早上八点多,凌伊被朱启文的闹钟吵醒,他愤恨的把他的闹钟甩在旁边的衣柜上,发出巨大声响,闹钟弹飞了电池,“成尸”在地上。
凌伊又安安稳稳睡着了,已经醒了的朱启文难过的下床捡起他十岁生日时,他爸爸给他的生日礼物。朱启文眼角挂着一滴泪珠,去厨房帮大家准备早餐,他这煞星说今天就要早,他不好好招待这小祖宗的胃,他肯定会死赖着多住两三天的。
凌伊确切起床时间是早上九点,换了套衣服,打开房门发现朱启文的父母在餐桌上享用着朱启文做的早餐。他父亲依然看着报纸,母亲则高兴的跟朱启文聊着天,高兴他长这麽大终于交到一个朋友。
「叔叔阿姨早。」凌伊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凌伊啊,快来这坐,我家文文终于有朋友了。」朱妈妈非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