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主动招了,说自己想吃离家不远的一家甜品店的新鲜的蛋挞,所以出去了。
这个理由有多蹩脚,当事人应该都清楚。
钟灵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可终究没有等来。应观只是没有任何温度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去厨房做晚饭。
钟灵不自在了。
她宁可应观应观质问她,再像那天一样把火都撒出来,也好过现在这样不温不火地晾着她。除去保证她三餐,不让她饿死之外,就失去了其他所有。
不破不立。
钟灵不想要粉饰太平,而是想把最肮脏的现实拖出来,那或许不好看,或许残酷到会把人刺伤,但,得把毒素排出去才行,伤口结痂需要时间,钟灵可以等。
她只想要逃离。
那个噩梦一般的晚上,钟灵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太疼了,她真怕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第二天依然挣扎着醒来。
她记得昨晚,自己是伏在沙发边的。怎么醒来时,就好端端地躺在自己床上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她想伸展一下胳膊,撕裂的疼提醒了她,这不是梦。全身上下都疼得被碾过一样。
那些新鲜的伤口,已经涂好了药膏,或者缠上了绷带。
自然也是应观干的。
钟灵想翻个身,却看到应观就跪在她的床边,虔诚无比,低着头,手也规规矩矩地垂着,闭着眼,像在假寐。
这又是想搞哪出?
dv男都是这套路?满足了自己的施暴yù_wàng,再无所不用其极地求一个原谅?周而复始成了一个死循环?反正就是死活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别天真了。
钟灵见识到了应观那幅样子,也算是开了眼界。
她已经想到了能够永远逃离这个男人的方法,只需要一个契机。
钟灵翻身的动作有点大,应观被吵醒了。他看到钟灵的苍白憔悴的脸,顿时慌张的不行,连忙膝行挪过来,张口就是“对不起”。
瞧那委屈的眼神,好像他才是受了罪的那个人。
钟灵看不惯这副嘴脸,说出来的话也沾满了刺:“别跪了,我还没死。”
应观依然保持着这动作,好像非逼着要一个结果。
“钟灵,昨晚……我不是故意的……”竟然还试图解释,好大的脸。钟灵对他彻底失去了耐心:“那你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