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套脱下来,一把掇在地上,笑道。
“晚上来我房间谈具体细节,不过我告诉你,我大哥没你想的好对付。”
“我知道。”
白音瞄一眼天少。
“这件事儿,我全全来办,出了问题与你半点关系没有,你只需要协助我。”
“时间。”
天少问。
“要多久?”
“不知道。”
白音说。
天少耗住白音的衣领,将人抵到了树杆上。
“你在玩儿我么?”
白音不动声色与天少对视。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
天少拳头怼了怼白音锁骨。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再不做点儿什么,马上会被你送进大牢,或者被你一枪打死。”
“很聪明嘛。”
天少松开了手。
白音一个人能绊倒珏家栋,天少不信,但天少认为白音的诡计多端加上他背后的推波助澜,没准儿这事就成了。
拿白音当枪使,何乐而不为,反正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让白音常年蹲大狱的好法子,至于老爷子的嘱咐,拖个一年半载,应该不是问题,等处理了珏家栋,再来收拾白音也不晚。
“我珏伏天从不让人白白为我劳动,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
“让我阿爸平安回来。”
白音说得很恳切,眸子一眨不眨望着天少,那眼中的希翼,天少怎会看不见。
白音走后,天少边走边想,原来再强硬的人,也会有他在乎的人,疼爱的人!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快到住所门口,天少看到老管家推着辆脚踏车往楼里走,问。
“哪来的自行车?”
老管家停下脚步。
“这是白音送你的礼物。”
天少愣怔几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推走,不要让我看见。”
回到自己卧室,天少倒在床上,再没起来。
经过强.暴,吹冷风,扭打,铁一般的天少病倒了。
天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苦,小时候头疼脑热也是只打针,不吃药。
天少病了也不愿意让人瞧见,因为天少在别人面前,必须时刻保持着屹立不倒,坚而不摧的神形象。
晚上白音应约来天少房里谈事情,天少已烧得糊里糊涂,不过天少却清晰的知道这是白音来了,因为除了白音,没人敢不敲门,直接往他屋里闯。
天少蜷缩在床上,听到开门声,一把将枕头掇过去,闭眼喃喃的骂。
“王八蛋,我出门,你打劫,我投标,你卖标底,我收购公司,你入股,我下药,你他么不吃饭,现在我病了,你又来看我笑话。”
白音捡起枕头搁到床上,转身走人。
“王八蛋,敢跑我剁了你,饿死我了,妈的,屁股好疼。”
天少闭眼梦魇般的嚷嚷,白音背对着天少,看不见,以为天少是在和他吼。
目前的情形,和天少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这个道理白音懂。
“我是去给你弄吃的。”
10点多,厨房空无一人,白音打开冰箱,冰箱里琳琅满目,白音却不知道该把什么东西拿出来。
白音成长的环境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生活非常拮据,可巴图疼爱娇惯他的程度比任何一个父母都要多,白音可以说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泡面,啥也不会。
关上冰箱,白音在橱柜里翻了翻,天少家当然不会有泡面这种东西存在,于是白音把水倒进锅里,水开了,抓把白米,放了进去。
片刻,白音端着半生不熟,还飘着糊巴味儿的粥,来了天少房间。
天少清醒的时候能折腾,但还有理智,半清醒的天少简直疯的没了样。
白音说,“珏伏天你吃饭吧。”
天少摇摇晃晃坐起来,上去呼了白音一巴掌。
“王八蛋喂我。”
白音不会去打个病人,碗一放,扭头就走,天少瞪着猩红得眼睛吼。
“敢走,我明天就派人到国外把巴图灭了。”
一向喜怒不于色的白音也火了。
“珏伏天你闹够了没?”
“真拿我当病猫了,老子告诉你..咳.咳..”
天少猛咳几声,伸手拿出了枕头下的枪。
“你喂不喂?”
白音端起碗,坐到床边,侩一勺白米粥,送向天少嘴边,天少含到嘴里,没咽,一口全喷在了白音脸上。
“操,这什么?”
天少厌恶地抹嘴角。
“想吃死我吗?滚回去,重做。”
白音擦了擦脸,劲量让语气放平和。
“珏扶天你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白音知道,无论他端来什么,天少都不会满意,在瞅瞅天少手里的枪和发抖的手指,白音认为他还是早点儿脱身比较好。
天少哪那么好糊弄,不说还好,一说,天少上去又是一巴掌。
“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操了么?嗯?混蛋,再废话,老子让你做一晚上饭。”
白音手不易察觉的紧紧握了握,松开。
“我不精通厨艺,我帮你熬姜汤,喝了姜汤你的病就会好。”
这话说的天少受用了,躺下道。
“先熬姜汤,再做饭,快去,马上消失,看到你就烦。”
白音来到厨房,翻出姜和红糖,把姜放到案板上,慢慢切成片,别看白音第一次切这玩意儿,刀工一点儿不比总下厨的人差,薄如纸的片,还很均匀。
水沸腾起来,白音把姜片,扔进锅里,掏出手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