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对二人解释,太後急著见他是好事,说明她对议和结盟之事非常重视,说不定他很快就能说动太後下定决心。
“楚齐,你的肩伤并未全好,自己小心。”关维虽想陪他前去,但也知皇宫不是什麽人都能进的,只得一再叮嘱。
燕飞羽却瞪著换上了武将朝服的楚齐不知该说些什麽,虽然他这种打扮更显挺拔俊逸,但他却觉这样的楚齐多了一份距离感,说到底,他不希望楚齐是辽国的将军。
“你们放心,我很快……最迟午时,一定回来。”楚齐急匆匆要走,太後的召见他不敢有丝毫耽误。
燕飞羽终於上前一步,若再不说些什麽,他就真的走了。“你……你骑乌云去,快去快回。”
“好。”楚齐已经拉开门,闻言回过头笑著答应。清晨的霞光映在他的侧脸上,晃得两人有些睁不开眼,定睛再看时,他却已由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唯有重新掩起的房门一声轻响。
“好了,一大早的,别这麽伤感,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关维拍拍燕飞羽的肩膀,走到窗前看院中的人都走光了,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们也去烧水洗澡,等楚齐回来……”他摸摸自己的胡子,心说总要精精神神的见他。
楚齐不在,他们自然没心情胡闹,沐浴更衣收拾利落後,阿哲也把早饭端上了桌。
“阿哲,皇宫远吗?你们的萧太後是怎样的人?”他们刚刚到家,楚齐就被萧太後宣进了宫,关维难免担心。早在宋就听说辽国的萧太後很有心机和手段,打压敌对势力扶助幼主登基,如今已摄政二十多年。虽然如今辽国皇帝早已成年但仍未亲政,辽国的实权仍掌握在她的手中。
“不远,主人骑马去,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阿哲跟楚齐久了,很得他的真传,知道关维担心的是什麽,摇了摇大脑袋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当年若不是主人的祖父和齐老王爷,太後和皇上根本坐不稳皇位,所以太後绝不会为难他。而且主人自幼聪明很受太後喜爱,後来我家老爷和夫人相继去世,太後更疼惜主人,向来把他当做亲孙子看待。加上齐老王爷的关系,说他们是真是祖孙也不为过。”
关维闻言却心事更重,他知道楚齐的父母早亡,所以一直认为他在辽国无牵无挂,若形势不妙时楚齐会很干脆的随他们回宋。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回想从前楚齐说的,也只是两国结盟後他谋个使宋的闲差,过两年再把官辞了,他从未有与辽国决裂的想法。
他想到了,燕飞羽自然也想到这里,只觉心底如被泼了盆冷水,从里凉到了外。这一路有楚齐相伴他觉得太快乐,甚至忘了楚齐虽有一半汉人的血统,却是个真正的辽人。他不只一次想过三人将来的快活日子,却忘了这一切全是在两国和平的基础上,如果两国仍然敌对,恐怕楚齐会留在辽国,根本不会与他们回宋!
燕飞羽怒冲冲地拍桌而起,“所以我们刚才问他,他才不肯回答,想来他早就有了否定的答案!”
“燕子!别冲动,我们要相信楚齐!如果真的不行,我们三人好好商量,总有解决的办法。”关维生怕他钻了牛角尖责怪楚齐,毕竟有些事不是楚齐能够左右的。
“哼!他虽然聪明,但如果萧太後执意要打,他能有什麽办法!”燕飞羽瞪圆了眼,黑亮的眼睛中似是燃起了火苗。“一会他回来我们问问,如果两国和平无望,大师兄,不用再商量!我们直接打晕他,把他绑走!”
“啊?”关维闻言一呆,虽然燕子没有责怪楚齐的意思,但他的解决方法未免太简单粗暴。他不由看向旁边的阿哲,大块头忙捂上耳朵摇头,示意自己什麽都没听到。
“就这麽定了。”燕飞羽一个人就拍了板,这才坐下继续安心地吃饭。他本就对两国结盟的事不报太大希望,既然楚齐心有犹豫,那他就替楚齐做出决定。
关维叹了口气,哪能真的把楚齐绑回宋。如果楚齐回来燕子真要偷袭,他还要提防著从旁制止,不能让三人之间产生误会。
但他们不及等回楚齐,甚至早饭未用完时,就又有人来咚咚的砸门。并且边砸边大声呼喝,两人虽听不明白叫的什麽,但也知来者不善。
阿哲神色一紧,叫嚷的不外是些威胁的话,要里面的人快快开门不要反抗,他们是奉了太後的旨来拿人。
他简单解释给二人听,惊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主人刚随太後的亲信离开,怎麽太後又派人来拿人?他们来拿的是谁?主人会不会真有危险!
“正门有三十人左右,墙外一圈……都有动静!哼,竟把我们包围了!”燕飞羽凝神细听,扒在窗口向外观望。没有人翻墙进来,叫门的也虚张声势,似乎来人知道他们厉害不敢贸然闯入。
关维拍拍阿哲示意他镇静,“哪面墙外是道路?我们破墙而出,先逃再说。”
“西面是条巷子。”阿哲稳下神,掂起墙角的一对铁锤。“出去向南,通往门口的那条小路,向北二里,通往城中的大道。”
三人突围前燕飞羽先跃上屋顶观察情况,果然飕飕的一阵箭雨袭来。他折身落下,已经看清门外被簇拥保护著的为首之人,竟然是他们的老熟人耶律景德。
“是耶律景德!他根本未受处罚,反而带兵来抓我们!楚齐会不会已经被抓了!”燕飞羽心头一紧,难道是萧太後那老女人翻脸无情,要将他们各个击破?
“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