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忧自然是察觉到了,问席枼:“怎么了?”
席枼最近和沈辞忧亲了,小孩也不太憋得住事,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我舅和周叔,今天要去办个事。”
沈辞忧一愣,席年和周言温去办事?还一起?
沈辞忧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一定是冲着周子谦或北斗去的。
沈辞忧停下手里的事问席枼:“今天什么时候?去办什么事?”
席枼挠挠头:“我也就无意中听到的,具体什么时候还是什么地方没听到。”小脸上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我听到周叔问小舅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小舅说周叔算得很对,最近对一个周……周……反正姓周的,盯得松了些,果然这个人最近就时不时跑来这边蹲着。然后周叔就说不等了,今天就去搞定。小舅让周叔别去,怕有危险,周叔坚持要去,让小舅多安排点人看着我们几个免得出篓子。”
沈辞忧一皱眉问:“周子谦?”
席枼歪着头想了想,一拍手:“对!”
沈辞忧理了理思路,猜出了个大概。
就说席年和周言温怎么对周子谦和北斗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原来是故意对周子谦放松了盯梢,好让周子谦自己冒出来。
只是……他们怎么确定,今天周子谦一定也会冒头呢?如果周子谦不冒头,他们杀到周子谦藏匿的地方,是不是一定可以抓到人呢?
最好的方法,是用香饵,把周子谦,钓出来。
对周子谦来说,什么饵比较香?
沈辞忧,或者周言温。
沈辞忧顿时眼神一冷,周言温不会是想,亲自去会周子谦吧?而且如果北斗一直盯着周子谦的话,周言温的出现,肯定会加快北斗动手的速度,毕竟周言温也属于周家人啊。
沈辞忧揉揉眉心,尽快有席年有狻猊还有谢游的人马在,周言温出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为什么是周言温去冒这个险?
沈辞忧脱下围裙往外走。
席枼问:“沈小叔去哪?”
沈辞忧说:“没盐了,我去买。”
席枼一愣,站起身看了看还有大罐子盐的调味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嘴坏事儿了?本来他只是因为担心席年和周言温,才说给沈辞忧听听的想抒发一下,哪知道沈辞忧……
席枼赶忙说:“我也去。”抓起他的直刀塞进袖子里,跟上去。
沈辞忧拦住他:“不用,路上积雪呢,我去买了就回来。”
席枼可是个机灵的,斜眼看沈辞忧:“你是让我陪着你去,还是现在把我舅和周叔都喊下来?”
沈辞忧张着嘴看着他——这是……威胁我?
席枼年纪小,也不太懂他小舅和周叔到底是要去干嘛,就听出了他们要去对付坏人,然后现在沈小叔似乎是想自己先去解决。那可不行,这事儿是他捅出来给沈小叔知道的,可不能让沈小叔一个人去,万一出事了,他舅一定削了他。
沈辞忧看着席枼清亮且无畏的坚定眼神,无奈,妥协说:“那算了,不去了吧。”
席枼眨眨眼,严肃地说了一句:“我小舅说,那个周子谦,看上去很不对劲,大概会来个玉石俱焚。”
沈辞忧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怕怕死的人,就怕不怕死的人。
周子谦如果不怕死了,拖着周言温玉石俱焚,倒是真做得出来。
沈辞忧觉得,果然不能让周子谦一下子见到周言温,不然,一旦碰面,周子谦很可能直接就作妖了。
虽然这只是可能,沈辞忧也绝不会,让它存在可能性!
沈辞忧看向席枼。如果,周子谦见不到周言温?那他会不甘心,会耿耿于怀,会一直拖拉着不肯死……这个拖拉的时间,应该足够席年或谢游的人,找到他。
席枼一双眼看着沈辞忧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你一个人去,是绝对不可以的,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沈小叔。”指了指外面:“不去晃晃你又不死心对不对?我陪你这别墅区转转就回来呗,也不一定会碰上那个周子谦是不是?碰不上我们就回来,大不了等我小舅和周叔出门办事儿的时候,你死皮赖脸跟着去嘛,不是更放心?”
沈辞忧踌躇了一下,这话说的……也是没错,毕竟周子谦也不是每时每刻盯在这里,但万一呢?万一碰上了……
席枼竖起手指发誓:“我不冲动,不乱来。”
沈辞忧失笑,便带着席枼出门去,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但愿不要撞上周子谦。
席枼是个没心没肺的,也不见他怕,兴致勃勃地窜出门抓起一团雪揉着玩。
沈辞忧一边四处看着,一边提醒席枼别玩雪太久小心冻了手。
突然的,两人中间嗖地窜出一大团灰影……灰影在空中滞留了几秒,呼地下沉,嘭地落地,炸起好大一蓬雪。
轩公子抖了抖身上的雪,摇摇摆摆地走出几步,扭头,斜眼看沈辞忧和席枼——朕也去散散步!
沈辞忧和席枼:“……”
这时候,屋子四周不同的地方冒出好几个人来,有些脸熟,问说:“沈少爷去哪?”
沈辞忧歪着头想了想,分别是谢游的人和狻猊的人,望了望天,原来每天有这么多人盯着啊?说:“我去别墅区外面的便利店买点东西。”
狻猊说:“我们去买吧。”自然是不放心沈辞忧的安全。
谢游那边的人说:“不如我们陪着去?”
沈辞忧望天,这样的话周子谦怎么可能敢冒出来。
席枼一指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