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
沈辞忧想了想把灯关了,留了盏小餐灯,给周言温倒上红酒:“没有蛋糕和蜡烛,不过,生日许愿,还是要许的。”
周言温顿了顿:“三个?”
沈辞忧点点头,好像前面两个可以讲出来,最后一个得放在心里。
周言温看着沈辞忧,沈辞忧正微微笑着看他。
周言温沉默了良久,慢慢开了口:“一,你平安健康。”
沈辞忧就是一愣。
周言温停顿一下:“二,你快乐安稳。”
无声地嘴型数出一个“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注视着沈辞忧的目光被暖光映照得愈加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桂秋】
这是周言温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真诚的,许下生日愿望。
都只为了一个人。
沈辞忧看着周言温。
简简单单八个字,几乎让沈辞忧承接不住。
贪恋……
沈辞忧恍然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正在摇摇欲坠,继而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情愫牢牢撑起,像是突然有了软弱,也滋生出了坚韧的城墙。
平安健康,快乐安稳。
之后是什么?你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可以实现吗?或者,有谁可以让你实现吗?——沈辞忧心里朦朦一片,被拨散不开的迷雾所遮住,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沈辞忧连“谢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感觉要是说了,就有什么变了味了。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沈辞忧微微笑了一笑,轻声说:“生日快乐,言温。”
周言温“嗯”了一声,端红酒喝了一口,拿起碗筷给沈辞忧夹菜:“吃饭。”
相互的默然,开始吃饭后慢慢回到了平常相处的模式,一边吃,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几句,吃完后碗盘太多,两个人一起洗刷整理。
日常琐事,做起来却让人内心放松。
整理完厨房两人分别去洗了澡,周言温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就在房里看文件资料,沈辞忧靠墙横坐在床上看书。
外面是夜风穿过山林的嚣张,还有海浪拍打沙滩的淘气,房里安安静静两个人,偶尔一恍惚却都觉得是不是就在青城的家里,油然而生的安心感。
这种安心有着哪里不一样。
当然会不一样。
从青城到岁海,从轻柔一吻到生日愿望,从缓慢前行到踏出一步,两人心里泛起的涟漪在层层扩散,像是等待许久,又似意料之外,一团混沌,还软软的。
没有关系。
不用强行深究,顺其自然才是最适合的步调。
周言温放下手头的文件回过头,沈辞忧已经歪斜在床上睡着了,睡相安稳呼吸绵长。
周言温关灯上床将沈辞忧小心抱进怀里,拉过薄被盖上。
沈辞忧没有醒,挪动中无意识往周言温身上靠了靠。
周言温在黑暗中低头看怀里的人,什么也看不到却看得专注。过了好久,周言温低沉的声音擦过沈辞忧的耳朵在静谧的房里晕开——
“三,我想得到你,辞忧。”
……
也许是岛上与世隔绝的环境让人太过放松,沈辞忧一觉睡得非常沉,早上自然醒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周言温不在房里,楼下厨房有响动的声音。
沈辞忧梳洗好了下楼,周言温正做好早餐,两人一起吃了,周言温带沈辞忧去四处转转。
大晴天,无云,太阳出来温度还是有点高,但依山靠海已经凉快很多,风也非常大。
沈辞忧对马场比较感兴趣,周言温就带他去。
顺着石板路在山上穿行,马场在靠近岛南的边上。
由白色的铁栏杆圈出一片几乎看不到头的地,再由几排整齐的树木分隔,一边是跑马的场地,一边是宽阔精致的马房。
湛蓝的天空下,临海的山崖,浓密茂盛的青草地,五六匹白色的骏马正在悠闲地晃悠。
这场景美得快要不真实,沈辞忧看得有些舍不得眨眼。
周言温对看守马场的饲养员摆摆手,那员工就离开了。周言温带着沈辞忧进了跑马场,吹了一声口哨。
有几匹马同时长嘶一声,一起跑了过来。
这些马显然是同一品种,雪白无杂色的浓密皮毛,鬃毛和尾毛带着一点波浪的卷,耳朵中长,眼睛大大的很灵动。贵族式的骄傲长相,却又温和友善。
这些马往周言温和沈辞忧面前并排一站,鼻翼煽动轻轻嗅了嗅,一派彬彬有礼的的姿态。
沈辞忧看着喜欢,总觉得这些马和谢衍笙好像,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
沈辞忧问周言温:“这是什么马?”
周言温说:“安达卢西亚马。”解释说这种马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古老也最纯正的马种之一。
沈辞忧惊叹,小心地伸出手:“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周言温看到沈辞忧眼里的欢喜与一丝丝雀跃,心想回青城了就去买块地,然后找小叔帮忙也买几匹马,养着给辞忧玩!
马的视觉在白天或者强光的时候非常差,不熟悉的气味的事物突然靠近会让它们受惊。周言温又吹了声口哨,几匹马都往他这边挪了挪,有用脑袋蹭他的,有淘气用嘴巴咬他衣服的,很是亲昵。
周言温握着沈辞忧的手,先放到一匹马的鼻梁上轻轻摸了摸。
那马先用鼻子拱了拱沈辞忧的手,然后挨靠过来,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看沈辞忧。
沈辞忧笑了起来,一边用手轻轻抚弄马脖颈上蓬松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