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动作,看沈辞忧,眼神有点琢磨不透。
沈辞忧等着他说点什么呢,结果周言温只是看了他半天,一低头,又开始择菜。
沈辞忧:“……”这种一口气提起来结果被哽在喉咙的糟心感觉!
长长地吐了口被挂得不上不下的闷气,沈辞忧回客厅坐下了喝水,轩公子窜过来撒开四肢瘫在他怀里。沈辞忧揉揉它,顺手撩起小呆额前厚长的毛,跟那双友好漂亮的眼睛对着看了看,心里畅通了些。
沈辞忧出来了,周言温在厨房继续做事,但明显已经心不在厨房了,时不时晃到客厅来瞅瞅沈辞忧,被沈辞忧眼睛一瞄,转身又回了厨房。
来来回回几次,沈辞忧几乎要被他晃晕,但这人还是什么都不说,沈辞忧无奈扶额。
不过沈辞忧不是个会逮着人一直问的人,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问个什么劲来?沈辞忧往沙发上一趴,眼不见为净。
赵信侯在沈辞忧房里呆了很久才出来,夹着简轩的笔记本,神色如常,说:“你们吃,我走了。”换了鞋回头来笑一笑:“谢了小辞忧。”
沈辞忧看赵信侯神色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考量,笑着挥挥手:“拜。”
赵信候走了,沈辞忧一扭头,正对上周言温严肃的,复杂的,憋屈的,眼神。
沈辞忧对视回去:“怎么了吗?”
周言温站了站,转进厨房端出饭菜:“吃饭吧。”
沈辞忧望天——有什么不高兴的爽快点说出来不挺好?憋着就不难受?
一顿饭搭配着诡异的气氛吃下来真有点消化不良,就连小呆和轩公子也察觉到了气氛安静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平时这两人本来话也不多。
轩公子的爪子在凳子上挠,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凡人!缩话!憋屎喵了!
凡人都不鸟它。
吃完饭沈辞忧收拾碗筷往厨房去,周言温伸手一拦,终于开了金口:“我来。”
沈辞忧歪头看他一眼,拿走碗筷,横在水池前放水洗碗。
周言温在身后默了默:“你不开心?”
沈辞忧无言以对——表现出不开心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沈辞忧扭头看了一眼周言温,周言温张张嘴就想说点什么。
沈辞忧这时候忽然笑了一笑。
周言温就是一愣。
就见辞忧又是突然地猛一收笑……面无表情。
周言温瞬间噎住的错愕表情不要太喜感。
沈辞忧忍笑,心里爽了,回身继续涮碗。
“辞忧……”周言温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喊了声,可怜还很苦恼的调调。
沈辞忧:“……”
沈辞忧叹了口气,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的行为影响出一种要被憋死的感觉。
沈辞忧这时候觉得赵信候那句“你很纵容他”也许是对的。不然换做第二个人,那肯定是爱咋咋的,就算憋闷出几口老血来也随意,沈辞忧根本就不会受任何影响。
所以说到底真的是对眼前这人很纵容么?为什么?
沈辞忧有那么一丢丢心烦意乱,用湿淋淋的手将周言温推到客厅坐下,说:“我没有不开心,你才是到底怎么了?”
周言温沉默地抽出纸巾,仔仔细细地给沈辞忧擦干了手,停顿一下,才开口:“想带你,去吃饭,很不错的餐厅。”
沈辞忧顿时一愣
“你带了信侯。”周言温补了一句。
沈辞忧:“……”
——所以说,本来打算去一家不错的餐厅吃饭,看到赵信候来了,于是没好说出来…么?
沈辞忧扶额:“老大是为简轩的事来的。”笑了笑,说:“你可以早点告诉我,我们可以起在外面吃。”
周言温看了眼大门,显然对赵信候的出现还耿耿于怀,说:“早想好,回来带你去。”强调一句:“只带你去。”
他的神情很认真,沈辞忧有些搞不懂,这人明明就是个面瘫严肃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能从这脸上看出他许多不同的情绪和表情来了?
沈辞忧歪着头看了周言温好一会儿,微微笑了,重复说:“只带我去啊……”语气轻轻的,尾音也轻轻的,说不出一股意味。
周言温直直地盯着沈辞忧看,神情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屏障,太过明显的情绪对着沈辞忧扑面而来,毫无防备地在心间灼了那么一下。
烫,还有点疼。
沈辞忧微微眯了眯眼,慢吞吞地开口:“我有个问题早想问问你,在我没有认识你之前,你是不是认识我?”
周言温没料到沈辞忧会天外飞仙的问这个,表情一时有些怔,带着犹豫。
沈辞忧点了点头:“看来是了。”
周言温沉默好久,也点点头。
这就是了。
沈辞忧早就在奇怪了,在雨夜里医院门口那一次相遇,算是沈辞忧对周言温的初遇,当时周言温的眼神,有些意外和不太高兴,但是没有对不认识人的陌生感。后来在公司重遇和再之后的相处,周言温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因为看过几眼阳台上偷懒的员工就给予照顾和亲近的人。
想来想去,就只有,他先过沈辞忧的“初遇”,认识着沈辞忧。
沈辞忧想了想,‘初遇’之前的记忆中确确实实没有这个人的印象,便问:“你在哪里认识我?”
别说是在阳台上!
周言温的神色略复杂,一看就是在纠结说不说或者怎么说,好像这问题的答案很不好启齿。
沈辞忧稍微有些好奇,难道第一次见到